“廖當家的,下面的斗蠱就別死斗了吧!都是自小養到大的,有個傷亡的話誰心里都不好受,要是實在分不出勝負呢,你們幾個老人評判就是了!”林焰提議說道。
“那是,那是,如非必要,不會死斗的,而且傷了蠱蟲的話,對主人多少都有反噬的!”廖繼祖忙說道。
“當然了,要是雙方選手自己不介意的話,死斗也是可以的,但是也就僅限于臺上!”林焰突然又加了一句。
廖繼祖一聽,心道,剛剛不讓死斗難道不是為了保護你帶來的那個孩子嗎,怎么現在又說可以死斗呢?
下面的十一組選手聽到不必要死斗的時候,大多數人心里都舒了口氣,首先大家都是苗寨的,多少都會熟悉,即使平時有點小摩擦,也沒必要撕破臉,何況,一旦死斗,雙方必有損傷的!
第二組選手開始上臺了,這一組是那只蟾蜍和多腿的蜈蚣,洛洛一看是這兩個,立刻把頭轉向一邊,不愿意看。
“洛洛啊,你說,這兩只蠱蟲誰會贏啊!”林焰笑著問。
洛洛低著頭逗著二豆說道,“師父,您別騙我看了,我看了那蛤蟆心里就不舒坦!我只希望緹兒千萬別和他碰上,要不然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想摸花花了!”
林焰一拍腿,笑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洛洛,你看,還真是那只蟾蜍贏了呢,看來緹兒肯定會和他碰上了!”
洛洛頓時感覺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嘴欠吧!說什么來什么!
不用死斗,比賽進行的就很快,沒過一會,就到了緹兒這組。
洛洛在臺下對著緹兒做了個加油的姿勢,二豆也不再睡覺,從洛洛懷里站了起來,沖著來回爬著做熱身運動的花花嗚嗚叫了兩聲,加油啊,花花!
緹兒笑著沖林焰這邊揮揮手,就帶著花花上了比賽臺。
對面的女孩有點糾結的看著緹兒,那只花蜘蛛太古怪了,看著雖然普通,但是自己的壁虎給自己傳來的感覺是害怕,恐懼!
兩人在臺上站定,各自召喚出了蠱蟲,花花很興奮的朝紅壁虎爬了過去,而紅壁虎始終就是躲避,后退。
壁虎的主人沒辦法,舌底發出一聲哨音,命令壁虎進攻。
可是壁虎像沒聽到一樣,滿賽臺亂爬,花花在后面追的也是不亦樂乎!后來還追幾步就停下,等壁虎爬的遠點了,再追,好像在和壁虎玩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一樣。
臺下的眾人
壁虎的主人臉都脹紅了,看著大家都盯著自己,一狠心,咬了下自己的中指,一股血氣散了出來,賽臺的紅壁虎楞了一下,突然轉頭不跑了,面對著花花,下頜快速鼓動身體的顏色也越發鮮艷起來。
追到壁虎的花花似乎也愣住了,停頓了一下,一下子就沖了過去,一腦袋把壁虎頂了個仰面朝天,然后退了回來,作勢跑兩步,又往回退。
壁虎被這一撞,剛剛好容易積攢起來對抗的勇氣也消失殆盡了,身體顏色慢慢回退,恢復成原本的暗紅色。
壁虎主人一看急了,又一次咬了中指,并發出一聲急促的短哨,然后紅壁虎又像剛剛一樣身上顏色迅速變的鮮艷,下頜鼓動起來。
花花還等著壁虎繼續跑呢!見它又犯了幺蛾子了,生氣了,連忙沖過去,連頂了它兩個跟頭,還示威的晃動著自己的兩個前肢。
緹兒一點動靜沒出,因為已經徹底無語了,花花給她的信息是,這個小壁虎很好玩,我再玩會!
壁虎吃力的翻動著身體,連著兩次蓄力被打斷,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強撐著努力往自己主人的方向爬去。
花花一見壁虎又開始爬動起來,高興的又追著它跑了,壁虎見它追了過來,爬的更快了,然后花花也追的更快了。
臺下的林焰無語的看著花花,突然轉身問洛洛,“二豆知道花花剛剛說什么了嗎?”
二豆歪著腦袋想了會,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洛洛一聽,頓時扶額。
“說什么了啊,翻譯給我聽聽!”林焰感興趣的問。
“師父,二豆說花花剛剛是說了一句話,就是你,特么的快給我爬!我就知道你這四條腿的肯定跑不過我這八條腿的!”
林焰靠,花花不會以為這是國綜舉行的田徑比賽吧!
旁邊一直豎耳聽的其他人也很無語,這國安培養出的寶貝確實不按常理出牌啊!
臺上的花花還在努力追著壁虎,紅壁虎不敢停,只要稍微停頓一下,花花就把自己頂個肚皮朝天!最后實在跑不動了,紅壁虎咬牙把自己的尾巴給斷了,自己則慌忙爬向主人的瓦罐,再也不愿意出來。
花花看著面前還在翻動的紅色小尾巴,愣住了,停了半晌,轉頭看了緹兒一眼,又低頭看了看壁虎尾巴,還是用前肢把尾巴給舉了起來沖緹兒爬了過去。
緹兒,它的尾巴是自己掉的,不是我弄下來的,你剛剛看到的,不怪我!花花努力向緹兒解釋著自己的無辜。
緹兒無奈的把花花放進了袖子里,又拿出顆蠱丸給它,表示獎勵,花花這才安心的吃起來。
廖繼祖一直盯著花花,想看這個蠱王有什么手段,可從上臺開始,這只蜘蛛就只表現出愛爬這一個不算手段的手段,可為什么那紅壁虎又這么畏懼它呢?還是國安想藏拙?廖繼祖想不明白。
看著即將上場的兒子,廖繼祖心下稍定,廖達的蠱蟲雖然不是蠱王,但卻是從小養到大的,自己又從外面得到了特殊的秘法,輸那是肯定不會輸的,估計最后會贏的艱難點而已。
廖達的對手是那只全身透明的蝎子,小蝎子在黑蛇的進攻下毫無招架之力,很快就被黑蛇一口吞了下去,沒能在黑蛇的身上留下一點的傷害。
雪蝎的主人是個年輕男子,在雪蝎被吞的時候臉色就發白起來,沒一會,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昏迷不醒。看來這是蠱蟲的死亡帶來的反噬。
臺下的人皺了皺眉,都說了不讓死斗的,這黑蛇還是一口就把雪蝎給吞了,要么是黑蛇不聽指揮,或者是廖達壓根就沒把這當回事。
洛洛也皺著眉說,“那只小蝎子最后已經爬回瓦罐了,這也代表認輸了,那條蛇怎么還那么不依不饒的啊!”
林焰沒答話,廖繼祖笑著說,“小姑娘,你有所不知,在賽臺上,很多時候要遵從蠱蟲自己的意愿,既然它打敗了對手,那么就表示對方就是自己的戰利品,蠱蟲有權利吃掉失敗方的!”
“哦,是嗎!這倒是有意思了!”洛洛笑著說道。然后對著二豆的耳朵悄悄說了句話。
二豆一聽,立刻就從洛洛的腿上跳了下去,沖著緹兒的方向跑了過去。
到了緹兒身邊的時候,緹兒把二豆抱了起來,二豆沖著緹兒的袖子嗚嗚叫了聲,很快,花花就爬了出來。這樣,一狐一蜘蛛就對視起來,二豆沖著花花嗚嗚叫,還不時的把小爪子指向洛洛這里。
等說完這些,二豆又邁著小短腿朝洛洛這里跑了過來。
“洛洛,你讓二豆和花花說什么了啊!”林焰好奇的問。
“哦,花花不是贏了一局了嗎?我讓二豆帶著我誠摯的祝福和恭賀去給花花鼓勵的啊!”洛洛狡黠的說道。
林焰一聽,心知肚明的笑了下。
第一輪的比賽很快結束,勝利的十二個選手再次進行抽簽,因為花墨棄權,所以有一人可以輪空。
連著三輪下來了,花花一直將田徑賽跑的比賽貫徹到底了,看臺上的眾人已經麻木了,只要這只花蜘蛛上臺,基本上就是滿賽臺跑,奇怪的是,對面的蠱蟲也配合它跑。
最后的決賽兩人就是緹兒和廖達了!
看著緹兒手里的花花,廖達突然笑著說,“小妹妹,你的蜘蛛該跑累了吧!沒事,我會讓我的墨蛇下口輕點的!”
臺上的林焰頓時眉毛挑了起來,看著一旁尷尬的廖繼祖說,“令公子這是志在必得嘛!”
廖繼祖只能干笑兩聲,心里暗罵自己兒子一句,低調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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