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大潤發。
溫影的電器區剛好在進口處,可以看見各色人等。
一小孩從電梯上來,迅速的跑到了取購物車的地方,取好了購物車,剛想推上購物車到食品區去買零食,不料,被他媽媽給逮住了。
媽媽笑著說:“你是不是又想跑到食品區去買零食?”
小孩連忙為自己辯護道:“不啊,不,我不是想到食品區買零食。”
媽媽說:“你這孩子想干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溫影不禁自己看笑了。
“溫影,有個顧客說從你手中買的空調,送到家,就壞了。”背后響起艷子的聲音。
溫影回頭:“啊?哪里壞了?”
艷子:“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人家在后樓梯呢。”
溫影:“我去看看。”
艷子:“嗯,你去吧,這里我替你看著。”
溫影穿著高跟鞋走到后樓梯,一個穿花色襯衫的男人,
溫影:“是你呀!怎么?空調壞了?”
這個男人確實兩天前在她手里買過空調。
花衣服很有禮貌:“是啊,一到家就壞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溫影看看他空曠的腳跟:“空調呢?我看一下!”
花色襯衫:“太重了,在我車上,停在后巷了。這事兒,我知道,中間肯定有誤會,你們大潤發有信譽的商場,不會賣偽劣產品給我們老實人的。”
溫影:“嗯,您相信我們就好。”
花色襯衫:“這樣吧,你跟我去檢查一下,是什么問題?”
溫影:“嗯,好的。”
樓梯間回蕩著他們的腳步聲,
溫影突然停住腳步,
花色襯衫:“怎么了?”
溫影:“我叫個師傅一起去看吧。”說著她拿起手機,
花色襯衫突然生氣起來:“溫小姐,你能不能快點!我車子停在后巷,擋住別人的路,別給人家添堵!”
溫影一邊找著師傅的電話,一邊回:“沒事,不會浪費時間。”
花色襯衫說:“你先跟我去檢查一下,你查不出什么問題,再叫師傅來,萬一你都懂的問題,還麻煩師傅,那多不好。”
溫影拿出的手機又放回褲袋,腳步也加快:“哦哦,好的。”
街道的拐角巷子由于沒有監控,被居民們丟了一大堆生活垃圾,已經腐爛發臭了。
各種廢舊塑料袋、泛著惡心的油光,走過的人紛紛小跑而過,唯恐臟了自己的鼻眼。
面包車就停在后巷中間。
花色襯衫說:“就在后備箱,你看一下。”
溫影走上前翻開后備箱,滿目狼藉,厚厚的灰塵,滿車的煙頭,哪里來的空調?
“空……”
帶有乙醚的毛巾從背后捂著溫影的口鼻。
“唔~~唔~~”溫影試圖呼救,掙扎了兩下,就暈了過去,被花色襯衫弄上了車。
車子一路開到郊區廢舊的工廠,地面上臟兮兮的,污水縱橫,令人作嘔。
推開鐵門廢舊的沙發上都是散發著怪味的衣服。
四個男人圍著一張桌子在打牌,
“回來啦?”
“挺順利啊!”
“我們守在門外,除了小陳,其余的把口罩帶起來。”
“小妞長的還不錯!”男人趁著溫影昏迷,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細膩的肌膚,讓男人的手伸進她的襯衫里。
“好了,收起你那狼樣,上面吩咐過,不要動她。”
溫影被扔到沙發上。
過了一個小時,
迷迷糊糊中,她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手腳被綁被關在小房間里,房間里泛著嘔臭,明明應該是大白天,房間卻陰暗,只有一盞節能燈。
她感到一陣恐怖,連心臟都嚇得掉到褲子里去了。
是誰?
溫影平時不結怨,她立刻想到錢寶雍和上次停車場的男人。
果然鐵門外傳來打牌的聲音。
完了,完了,
她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
不能喊,不能叫,萬一把他們叫來,自己遭毒打。
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歷,目的是什么。
她觀察這間房子,密封性,連個窗口也沒有。
她試著解開手上和腳的繩子,于事無補。
還好她的瑜伽練的不錯,反手被綁著的雙手,從腳底下繞到前面來,她找身上的手機,手機肯定是沒有了,溫影慢慢的站起來,生怕動靜太大,讓外面的人進來對她做什么。
墻角的老鼠發出聲音,她也無動于衷。
她不知道在角落有個微型攝像頭,
這一切都在周翊斐的監控之下,
不喊不叫,不慌不亂,這要不是被嚇傻了,就是一個王者存在。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周翊斐撥通電話:進去招呼招呼她!
外面四個接到指令:好的,老板。
四個男的把手上的牌一放,
“嘭——”
鐵門被踢開!
這一聲門響,溫影覺得有萬千斤壓在胸口,腦袋里有什么東西爆裂了,碎斷了。
她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么。
這四個人都戴著口罩,手里拿著棒球棍,和甩棍之類的東西,剛出來那個花色襯衫不見了。
“醒了!!!”
溫影想,戴著口罩就表示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她繼續悶著頭,蜷縮在臟亂的沙發上。
口罩男見溫影不說話,用棒球棍用力的敲打著鐵門,以借震懾溫影。
鐵門與棒球棍發出巨大聲響。
“和你說話呢!!!”
“知道我們為什么把你弄來嗎?”
溫影心里想一定不是為了錢,我脖子上這顆三克拉的鉆石項鏈,你們都沒搶,
溫影弱弱的開口:“為錢。”
口罩男說:“我們老板有的是錢,我們會搶你的錢?”
溫影瑟瑟發抖,“那是為什么?”
口罩男:“誰讓你得罪了我們的人!”
溫影心里想,那大概意思就是上次那波人,他們幕后的老板還是個有錢有勢的,
會不會是錢寶雍惱羞成怒了?
溫影:“我……是得罪你們的老板還是你們的兄弟?”
口罩男看著溫影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獸,
“當然是我們的兄弟了!”
另一個口罩男,哐一下敲了一下周圍的破酒瓶:“跟她廢什么話!”
一個健步,上去一個巴掌打的溫影從沙發上滾下來。
“上次你不是很拽嗎?在停車場打的我兄弟躺醫院躺到現在。”
溫影被他一個巴掌抽的耳朵里“嗡嗡”的,都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但她注意到的是剛才被他敲碎的酒瓶碎片,她心里乞求,別把這些碎片給掃出去。
口罩男:“骨頭還挺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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