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本來想和關奉直接去找何夢的弟弟了解情況。
但是在經過一家咖啡館的時候,居然見到了她夢中的男神——沐之!
他瞬間改變了計劃,“那個關奉呀!我想喝奶茶,你去給我買一杯吧!”
關奉指了指前面,“前面有家咖啡館,不如我們直接進去喝咖啡吧!”
沈蘭自然是不想讓關奉知道自己心儀的對象就是沐醫生,畢竟沐醫生對她還很冷淡,要是讓關奉知道她喜歡的人,還看不上她,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要要知道從學校開始,她就自詡是關奉的大哥,要是在小弟面前丟了面子,她這個大哥的面子往哪里放!
她就使出手段——直接拎住關奉的耳朵,“我不管,我想要喝奶茶,你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買!我就在這個咖啡館等你回來!”
“成!成!成!姑奶奶,你先放開我耳朵行嗎?我這耳朵長這么長,絕對就是被你捏長的!”
關奉趕緊求饒!
關奉一離開,沈蘭就往咖啡廳走去。
然后直接走到沐之面前,“這位先生,那個我可以和你拼個桌嗎?”
沐之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正在看什么東西,一聽到聲音,趕緊將這電腦給合上,然后抬起頭時,眼神冰冷。
沈蘭嚇了一跳,要知道沐之曾經在她眼中就是溫柔的代表。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夢中溫柔的男神,會露出這樣冰冷的目光!
沐之看了一下店里,道:“這店里還有這么多空位,你為什么非得在我面前來。”
沈蘭頓時就尷尬了,她從小到大也沒有追過誰,這搭訕的手段果然還是不行。
她干脆直接耍賴的坐到了沐之的對面。
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警警局的沈蘭呀。”
沐之看了她一眼,“抱歉,我不認識你。”
說完,就將電腦裝進隨身攜帶的電腦提包里,就要離開。
沈蘭一看到沐之這樣,自然不甘心就這么放他離開。
她好不容易才碰到沐之,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放他走。
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碰到。
于是她趕緊道:“沐醫生,對不起嘛!我知道我剛剛是打擾你工作了。”
沐之臉色冷淡,完全不同于沈蘭那印象中的溫柔。
但是這時候沈蘭怎么看他怎么覺得好。
就算是沐之開口罵她,說不定她還覺得對方有男人氣概呢。
她見沐之真要走了,腦海中靈光一現:“是這樣的,沐醫生,我這不是想要和你討論案情嘛!沒錯,就是討論案情!”
沈蘭臨時想了個借口,最后只能覺得這借口居然還不錯。
沐之聽到這話,動作果然一緩,他將電腦裝進提包中,放在一邊,然后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沈蘭。
此時他臉上已經重新恢復了溫柔的狀態,“不好意思,沈小姐,我剛才的確是在處理一些重要事情,沈小姐突然出現,打斷了我的思路,所以我態度才會那樣。我應該和沈小姐說抱歉的。”
沈蘭趕緊擺手,羞愧得臉都紅了,“是我的錯,那個,我不應該突然出現打擾沐醫生的,怎么還能讓沐醫生跟我道歉呢?對不起,沐醫生。”
“那沒關系。沈小姐,我們就不要再繼續道歉了,剛才沈小姐想要和我說的案子,是不是有關痣恨的!沈小姐那話是什么意思呢,是你們案件有新的進展了嗎?”
沐之聲音溫柔,眼神卻有些冷淡。
但是沈蘭此時根本沒有發現,她還處于沐之主動和她說話的激動之中。
“是呀。是呀,我今天可有重大發現。”
沐之專注地盯著她,沈蘭被鼓舞了,繼續道:“今天我去了王倩倩家,就是這一次的死者關勝男的當事人。關勝男是這一次的死者,和之前死的死者一樣,她的脖頸處也被人點了一顆痣。所以大家都懷疑這一次,以及上一次,都是痣恨的犯罪嫌疑人動的手。”
“那你去那王倩倩家里發現了什么?”
“對對對,這才是關鍵。我去王倩倩家,和他聊了會,然后知道發現了死者關勝男最后見的人,有可能就是何夢的弟弟。對了,你知道何夢是誰嗎?”
沐之眼神有些飄忽,點了點頭,“我恰好知道。”
沈蘭也不意外,點了點頭,語氣悵惘,“對啊,之前那女高中生跳樓的事情鬧得還挺大的。”
說完,她又想起了何夢,她是見過何夢的,在警局之中,何夢就是一個長得漂亮,聽說功課也特別好的姑娘,怎么就這么沒了呢?
沈蘭不禁有些失落。
倏的,她瞪大眼睛:“沐醫生,你說這一次關勝男的死會不會就和何夢跳樓有關?說著,沈蘭繼續沉迷在自己的推理之中。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想要為何夢報仇,所以將關勝男給殺了,畢竟這一次關勝男推翻了所有那些人嫌疑人欺凌何夢的證據,以至于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訴訟,關勝男相當于助紂為虐。”
沐之看著沈蘭,眼眸之中滑動著危險的光芒。
嘴里卻道:“有這種可能,但是那何夢年紀不大,他弟弟年紀應該也不大吧。”
沈蘭點頭:“對,我之前已經想過了這一點,但是我沒有說殺人的就是何夢他弟弟,會不會是有別人在幫何夢報仇?比如……她的父母!”
沈蘭還在繼續說,“或者說何磊也參與其中,畢竟沒有人會對一個小孩子設防。哪怕那一人是有名的大律師,會不會是何磊把那關勝男騙到某處之后?這時候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才開始動手,而且他們不知道通過什么途徑知道了有關痣恨的事情。于是故弄玄虛,在死者關勝男的脖頸處,點了一顆黑痣,以此想要蒙混警察的視線。”
沈蘭越說越興奮,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沐之的眼神,越來越冷。
沐之突然伸手握住沈蘭的手,沈蘭的話猛地頓住,然后有些懵逼的看向沐之。
沐之對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沈小姐今天應該是休假吧。”
沈蘭點了點頭,動作有些小心翼翼,幸福來的太快,讓她有些不敢相信男神,現在正握著她的手,和她溫柔的說話。
她甚至能夠從男神那清澈的眼神之中,看到屬于她的剪影。
“沒錯,我休三天,今天是第一天。”
沐之道:“是這樣嗎?我也累了,今天想要去游樂場,不知道沈小姐愿不愿賞臉陪我一起去?”
“游樂場嗎?好呀好呀!”沈蘭眼睛一亮。
她從小性格就像男孩子,但是不代表她不喜歡這女孩子都喜歡的游樂場。
因為父親官居要職,所以她身邊總是圍繞著各種各樣的黑衣保鏢。
只要去人多的地方,她就可以說得上是前呼后擁,沒有什么自由。
她在外人面前都說是不屑去游樂場的,實際上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怕打擾了其他孩子游玩的興致。
畢竟她身邊那么多黑衣保鏢,看到的人,恐怕都會退避三舍。
她是真的特別想要去游樂場!
沐之聽到這話,站起身,拉住沈蘭的一只手,“那就辛苦沈小姐陪我一起去了,至于案子什么的,先放一邊好嗎?”
沈蘭當然點頭,這時候沐之恐怕讓她把心掏出來,她都會乖乖的奉上。
甚至有一瞬間,沈蘭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暗戀了這么久的人,此時就在身邊,牽著她的手,要和她一起去她夢想中的游樂場。
這怎么看都像童話故事?
她沈蘭運氣就這么好嗎?
于是關奉買了奶茶回來后,在咖啡廳里面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沈蘭,然后他打沈蘭的電話,發現沈蘭居然關機了。
沒錯,沈蘭為了能夠和男神好好的玩兒,事前就把手機給關機了。
至于關奉……那是誰?
安閑在倉庫里面等著,直到倉庫大門處有敲門聲傳來,她才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就看到了何磊。
何磊身后還有一個袋子,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但是還是有些忐忑。
“姐姐,你說我把這人給拖來,會不會是犯罪呀?需不需要坐牢呀?”
安閑摸著他的頭,“你別怕,我們就是打她一頓,就當替你姐姐報仇了。你看那些人欺負你姐姐,最后害你姐姐慘死不一樣,沒有坐牢嗎?我們又沒有害死誰?你說是不是?”
“也是。”何磊點點頭,就要跟著進去。
安閑讓他把袋子放下,卻不讓他進倉庫,“你快回去吧,這天都黑了,待會兒你父母該擔心了。姐姐待會兒會跟她好好說,讓她以后不再欺負別的同學,就當替你姐姐報仇了,以后你就把她忘了好嗎?你還小,這樣的場景不適合讓你看到。”
何磊道:“上一次你教訓那個律師的時候,我沒有看。這一次,就讓我看吧,我要讓看到她親口承認,以后不再欺負別的人,我不想再有我姐姐那樣的受害人了!”
“小磊,你聽話,你相信姐姐,姐姐一定會好好和她說的。而且姐姐會讓她忘記是你把她抓來的,你在這里,豈不是不好處理?”
何磊看著安閑的眼睛愣住,只覺得那里面滿溫柔,讓他覺得身心都舒暢不已。
安閑從口袋里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他的手里,“快走吧,記得路嗎?”
何磊點頭,“記得。”
他轉身就離開了,安閑看著他的背影,直至他完全離開,她才眼神冷淡的看著那袋子。
沈蘭其實說的沒錯,這世上最不讓人設防的或許就是孩子,女人和老人。
何磊雖然已經是少年,但是他卻心思純凈,看人的那雙眼睛沒有絲毫陰霾。
這樣的人是最不讓人設防的!
猶如當初被人信任的沐醫生一樣。
這不,關勝男那種可以說的上是老油條的人,還不是栽在了一個孩子的手上。
安閑道:“出來吧。”安閑的身后就傳來了腳步聲,回過頭時,她的眼神溫柔干凈,“你把這人給處理了吧。”
那人一直隱于黑暗之中,走出來的時候頭上也戴著帽子,還戴著一個大口罩,一雙眼睛都沒有露出。
他沒有說話,手上也戴著手套。
他動手,將那袋子往倉庫深處拖去。
他腳步邁得很緩慢,像是機器人一般,每一步的間隔時間都一樣長。
安閑站在門口看了他一會兒,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那個袋子里傳來了什么聲音,她當沒有聽到,打開倉庫的門,坐在外面,仰頭看著天空。
天已經快黑下來了,這倉庫位于市區不遠處,但是在這里晚上的時候還是能夠看到天上的星星。
現在科技發展越來越快,想要看到星星都不容易了。
她記得她小的時候,在被那禽獸欺辱過后,都不會立刻睡去,而是會出門,坐在那簡陋的院子里,抬頭看著星星。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再也沒有辦法在這市里看到星星了。
后面她離開這里好幾年,走了好多地方,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金陽市。
突然,她面色大變。
“你又在不安分了,你現在做的事情是在犯法的!”
安閑的臉色扭曲,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很冷漠。
“你哪里看到我犯法?我的手上沒有絲毫的血腥,不是嗎?”她大聲狡辯!
“可是你現在做的事情就是有違這個世界上的法律,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存在你的身體里,但是我卻知道不能夠讓你再繼續害人了!我現在要占用你的身體!”
“不!不行!”
安閑反抗,“我從我手上干干凈凈,沒有絲毫的血腥,你不能夠這樣。”
可是最后,這個她還是消失了。
安閑再站起身的時候,渾身全是一股子冷意。
她走進倉庫,往倉庫內部去,最后他看到那個渾身上下裹得緊緊的人,這樣像著那躺在地上一臉記憶的少女舉起屠刀,他想要走過去阻止,可是很快下一瞬,他卻猛地往墻壁上撞去!
“你逼我的!”
安閑的身體軟在地上,血液四濺。
可是她的臉上卻出現了安然的笑容。
而那邊舉起屠刀的男人,卻從始至終沒有回過頭。
那少女被他殺害之后,他把尸體裝進袋子里,扛在身上,往倉庫外走,這動作他似乎十分熟練。
至于那邊暈倒在地上的安閑,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
而那安閑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在看到男人離開之后,她才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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