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鳳詫異的瞥了一眼，隨后不耐的扶開擋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悅道“我們是生死契約，可不是什么主仆契約！”

鳳天竭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道“你哪來的資格簽訂生死契約！趕緊解除了！”

寒鳳氣得全身發抖，一雙鳳眸怒瞪著鳳天竭，怒道“你怕是傻了吧！生死契約怎么可能解除！還有，我憑什么沒有資格！我已是神尊之體，除了神王，誰還能比我強大？”

鳳天竭一愣，很是驚喜的盯著寒鳳，隨后搖搖頭，神情復雜的無奈道“帝尊，你也太寵他了，看他成了什么樣，都敢對你動手……”

“我就是嚇唬嚇唬……”寒鳳扁扁嘴。

帝清歡伸手揉了揉寒鳳的臉頰，輕笑道“這樣便很好。”

寒鳳瞬間得意的挑眉，冷冷的沖著他叔父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鳳天竭氣得臉色鐵青，看著什么都不懂的寒鳳，嘆了一口氣。明明看著性子冷漠孤傲，怎么就這么二呢……

帝清歡倒是一臉寵溺的看著寒鳳“鳳天竭，鳳兒是我的人……”

鳳天竭身形一顫，帝尊話中的警告不言而喻，看著滿臉得意傲然的寒鳳，又是氣又是笑“遵命。”

寒鳳看著恭敬的叔父，有些納悶，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不氣了？”帝清歡挑眉。

寒鳳擺擺手“哼，回頭再和你算賬。先說正事。”

帝清歡莞爾一笑“好。你坐下，我和你細細說。”

沒有隱瞞，將與鳳天竭之間的談話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寒鳳。她與寒鳳如今是生死契約，她不好過，寒鳳也絕難度活，所以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聽完后，寒鳳神情復雜，看向他叔父的眼神也格外的怪異，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似是不岔，似是幽怨，又像是慶幸。

“你當年不會是知道她要來，所以故意丟棄我，想讓這女人把我撿回去的吧？”

鳳天竭臉色一白，輕咳一聲，竟是不敢直視寒鳳質問的眼神。

“……”看到這一幕，帝清歡也覺得無語了。還有這么坑自己侄兒的……

寒鳳怒了，今日發現數萬年的信仰都是被帝清歡給騙了，如今又發現自己幼時的折辱，都是拜叔父所致，這簡直讓他難以接受。

“鳳天竭！”駭人的冰焰席卷而去。

鳳天竭臉色一變，不得不全力抵抗，越是加深神力，卻是驚覺寒鳳的成長，雖然剛剛晉升神尊，可那力量竟是不比他弱多少，甚至那變異的冰焰原因，常人根本無法反抗。

帝清歡看著硝煙四起的鳳谷，懶洋洋的打了一哈欠，任由兩人折騰，反正也不會致命。

就算致命了，只要留了一口氣，她都能復活他們。

帝清歡把玩著手中的六色小劍，在得到三把密匙后，這劍的黑白兩色更加融合幾分，隱隱形成一種暗金色，透著不凡。

“天道給的這劍，到底是什么東西？”帝清歡眼底閃過暗芒“如果天道沒了，這劍應該就屬于我了……”

轟！突然一道晴天霹靂降在帝清歡面前。

帝清歡看著被擊穿一個深洞的地面，嘴角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仰頭直視天空，冷冷道“我還以為你死了。”

轟轟轟！天空轟鳴作響，似是反駁，但很快沒了聲音。

帝清歡垂首輕笑，竟是來督促她的，呵呵，看來還真是等不及了。

突然，似是察覺到什么，帝清歡臉色一變，收起了小劍。俯首看去，鳳天竭與寒鳳正打得火熱，絲毫沒有察覺。

沒過多久，便身側有一絲寒氣，扭頭便看到一抹清冷孤傲的白色身影。

四目相對，一雙冷寂淡漠，一雙含笑復雜，一黑一白，倒是在這眾山之巔格外的引人注目。

“來了。”帝清歡語氣淡然，絲毫沒有覺得意外，像是熟人之間尋常的問候。

她回到神界的那一刻，便知道鳳清止會再次找上門來。只是有些詫異，竟是來得如此之快。

鳳清止的神情有些復雜，冰冷絕艷的面容上那雙波光琉璃的眸子，刻畫著幽怨歡喜。

“回來怎么不告訴我？”

帝清歡直視那雙鳳眸，嘴角微揚，不回反問道“聽說你要成親了。”

聞言，鳳清止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歡喜，眼底波光流轉，輕笑道“你吃醋了？”

“……”帝清歡無言以對“你想多了。”

鳳清止的臉色不太好了，竟是欺身向前，一把拽住那修長白皙的手腕，不悅道“怎么？有了新歡，就忘記我這個舊愛了？”

“你倒是越加魔障了。”帝清歡眸色微涼。

一把甩開鳳清止的手，揉了揉微紅的手腕，冷聲道“鳳清止，別忘記你的身份。”

鳳清止環視鳳谷一周，回首冷笑道“忘記我低賤的身份，還是忘記我是你弟子的身份，亦或是忘記你情人的身份？”

最后一句話，讓帝清歡的臉色難堪，不耐道“當年那事，孰是孰非，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顛倒是非？”

鳳清止眼神冷厲，全身散發著一種壓抑的氣息，態勢盡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有何不可？”

帝清歡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說到底，當年我也沒對你做什么，怎么就成了負心漢？”

鳳清止的面容猛地一僵，怒目而視“說愛我的是你，先放手的也是你。帝清歡，你真以為我是阿貓阿狗，讓你隨便使喚的嗎？”

帝清歡聞言微微一怔，無奈道“你當年不是顧忌師徒情誼，不愿意接受嗎？”

鳳清止冷笑道“這就是你朝三暮四的理由？得不到我，就見一個愛一個。那個秦淮怎么沒看見？他倒是最像我。”

“……”帝清歡眸色微涼“他不是你，他只是秦淮。”

鳳清止眼底殺機畢露，指骨捏得咯吱作響，冷笑道“上次你也這樣說。可他還不是被你拋棄了？”

帝清歡看著失了神智的男人，有些發笑。“鳳清止，我大概沒有告訴過你，你也只是替身。”

話落，空氣瞬間凝滯了，整個天地都在顫抖，面前冰冷淡漠的男子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冷峻的面容因嫉妒盛怒而猙獰，額頭青筋直跳，手中的利劍浮現引得空間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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