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做師尊的母親。”看到此時此刻還心心念念記著那廢物的重靨,秦淮真的動了殺心。
這般偏心自私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師尊。
“本座的作為還輪不到你來質疑!”重靨滿心怒火。
“既然如此,你還是去死吧。”秦淮的聲音寒冷刺骨,不含一絲情緒。
看著眼睛泛紅的秦淮,帝清歡心頭一緊。秦淮是真的要殺她們……
不由得雙拳緊握,思忖著奪回六魂六魄,然后斬殺秦淮的可能性。可到了最后,帝清歡還是閉上了眼睛,一雙眸子恨極了。
恨自己的無能,竟然還是下不了手。
糾纏折磨了幾生幾世,她還是忘記不了秦淮對她的好,對她的執念。他是唯一一個,從始至終只愛她,只要她的人。哪怕被傷害了無數次,可她從未懷疑過秦淮的真心。
只是那顆相愛的心已經傷痕累累,他們之間隔了太多的東西,就像是破鏡難圓,縱使心中有對方,可也回不到最初的時候了。
閉上眼眸,隱去眼底的煩躁,顫巍巍的站出來,擋在重靨的面前,道“你殺了我們,姐姐永遠不會原諒你。姐姐的命魂既然回來過,那一定是在乎我們的。”
秦淮看著那慘白的臉,眼底滿是不屑“如果在乎你們,她就不會走!”
帝清歡回道“可她也沒有離開魔界啊。”
秦淮的身形一震,面色凝重更加難堪了。
“所以你不能殺我們。”帝清歡最后道。
秦淮捏緊手中的利劍,劍尖挑起帝清歡的下巴,鋒利的劍刃在嬌嫩的皮膚上劃了一道傷口,紅艷的傷口一滴滴的滴落到劍刃上。
“秦淮,你敢!”重靨拿起長鞭就要甩去。
可下一秒,身體卻被巨大的力量壓制得不得動彈,重靨不由得驚恐的看向秦淮,同為神王,他們之間的差距怎么會如此之大?
“有什么不敢的?”秦淮獰笑道。
突然,一雙纖細蒼白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劍尖。
“嬌嬌!”重靨睜大眼睛。
帝清歡卻是慢慢的劍尖香她的心臟刺去,秦淮一直沒有反應過來,竟是任由劍尖刺進了心臟,鮮血涌出,將粉紅色的衣服染成了血紅色。
滴嗒滴嗒。
地上匯聚了一小攤血液。
“你要不要試試,殺了我后,姐姐會不會出現?會不會永遠不見你?”
秦淮蹙眉,開始思考這個可能性。
重靨臉色慘白的喊道“秦淮,你不能如此對她!你殺了嬌嬌,重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秦淮的眉眼閃過不耐,看向那失血過多而越加慘白的面容,明明笑著,可他卻覺得滲人得很,尤其被那雙純凈的眸子看著,有種負罪感,仿佛他虧欠她很多很多。
劍尖拔出。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帝清歡的身體也失去了支撐,疲軟的倒在地上,眼睛卻緊緊的盯著秦淮。
“如果你不想讓姐姐一輩子都不理你,那你最好別傷害我娘。”
秦淮心頭一動,只是不傷害魔主?
“魔主,說吧。師尊的命魂在哪里?如果不告訴我,那么你這寶貝女兒的命可就……”
重靨氣得臉色鐵青“重華寧愿魂飛魄散也不愿意再見你,你為什么i就不能放過她?!”
聞言,秦淮卻是冷冷一笑“放過她,誰又能放過我。”
“你到底想怎么樣!”
“只想要師尊的命魂。”
“得到命魂又如何?你想讓她清醒后記起一切,再次拼死離開你嗎?”重靨怒吼道。
秦淮的表情一變,看向重靨的眼神就像是宿世仇敵一般。
重靨眼神微閃,小心的勸慰著“秦淮,重華寧愿死也不想再見你,你就算喚醒她又能做什么?她會相信你不救她的理由,她會原諒你與饕餮的事情?既然已經絕無可能了,為何不能放過她?”
“你已經有了妻子,既然當年你能與饕餮結為夫妻,一定是愛過她的。為何不放過重華,好好的與饕餮生活下去,這樣對你對重華都好。”
聽到這話,不只是秦淮,就算是帝清歡的眸色也是萬分復雜。
可到了最后,無論重靨怎么費盡心機的勸說,秦淮還是沒有改口。
“絕無可能。魔主,我說過,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想要重暖好好的,就交代清楚師尊的命魂在哪里?否則,不只是重暖,你魔界也絕難善了!”
最后一句話,殺機四射。
重靨怒吼道“秦淮!”
“別想叫魔界其他人,只要你不想讓他們一起死。”秦淮面無表情。
重靨頹廢的丟下了長鞭,“我真的不知道重華的命魂在哪里。你放過嬌嬌吧,她什么都不知道。”
秦淮冷笑道“開口閉口嬌嬌,叫師尊卻是直呼其名。有你這樣的母親,難怪師尊不想出現!”
“……”重靨瞬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秦淮繼續道“魔主,你也是一個母親,就不能公平一些嗎?無論是為了師尊,還是為了重暖,你都該告訴我師尊的命魂在哪里才是。”
可惜秦淮的懷柔政策卻是絲毫沒有進重靨的耳中。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重靨不耐了。
本就不是個好性子,一向是寧死不屈的,這段時間不停的委曲求全,已經讓她承受不了了。
重靨又看向被鮮血侵染的女子“嬌嬌,有娘陪你,不要怕。”
那聲音說不出的溫柔憐愛。
帝清歡看著一心求死的娘,內心復雜得很。她本就是多疑敏感的性子,對待感情也謹慎薄涼得很,到了這個時候,她這個親娘才終于讓她完完全全的接受。
“秦淮,我們確實不知道姐姐的命魂在哪里,你再怎么逼我們也沒有用。何況,這些日子,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耳目之下,我們如果真的知道命魂的下落,又豈會逃得出你的眼睛。”
秦淮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可母女之間也許有特殊的感應。所以他才會揪著不放。
“前夜師尊的命魂真的來過?”
重靨一愣,隨后垂眸隱去眼底的怨恨,道“我無法確定。”
“說清楚!”秦淮的劍尖再次刺向帝清歡,好不容易復原的心臟又再次被刺入,鮮血又開始流出。
本就面如土色的帝清歡,此時更是孱弱的昏昏欲睡,仿佛隨時都會永久的沉睡。
秦淮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更加嫌棄。如此弱小無能,還真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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