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能是因為不能養所以不養我，我開始想盡辦法了解你的情況，我去你留學過的學校，找到你的消息，”

他找到了凌子嫻的消息，還找到了零星的關于父親的資料，不過著重點在凌子嫻。

“你的事我知道得越來越多，我知道你在國內，我等著你來找我，可你一直沒來。”

“我等了兩年，我等不了，我就準備主動來找你。”

“怕一回國就被你認出，怕被你說，我為了回國做了很多準備，我申請學校做交換生，我養了半年的頭發沒剪，專門學女孩子化妝改變自己，甚至自學了普通話。”

“我做足了所有準備，卻沒想到一切都成了笑話。”

“我的名字，我的樣子，你根本沒放在心底，你也那么久沒看過我，根本認不出我，根本不用費那么多心，還去裝什么女孩子。”

路易嘴角滿是嘲諷。

凌子嫻聲音沙啞，“路易這個名字很普通，很多人這么叫。”

凌子嫻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路易，你很讓我震驚，很有想法，這么小的年紀能這樣很好，我很高興。”

孩子優秀做父母的當然高興，可是也只是一點。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沒認出你，因為我也確實很久沒看到你了，你想的不能親手撫養你也是真的。”

“因為你不適合出現，我不想未婚先孕，我不想讓你的出現破壞掉我擁有的一切，我的形象。”

“如果你需要你，我會親口告訴你，我不告訴你就代表你沒必要出現。”

“路易，現在我要問你重要的問題，你知道你的身份，那你見凌程是因為他的身份嗎？你沒有和凌程認親吧？”

凌子嫻根本沒否認，她也沒繼續否認親生母親這一點。

都做了親子鑒定，在證據面前再否認已經遲了。

她最關心的是路易有沒有對凌程胡說八道。

路易看著凌子嫻的反應，眼底滿是嘲諷，“我說我知道我是你兒子，我跟你說了那么多，你最關心的是我有沒有和舅舅認親嗎？”

“還舅舅，你瘋了！”凌子嫻眼底滿是厲色，“你到底有沒有和他亂說話？”

路易閉了閉眼，“我要是說了呢？”

“那就一起死。”凌子嫻毫不猶豫。

路易閉上了嘴巴。

凌子嫻冷靜下來，反應過來，“看來還沒說，也是，要是你亂說了，他不可能沒反應，不過懷疑肯定有，你不能再多待，更不許再見他。”

凌子嫻松口氣。

看路易的表情，她頓了頓開口。

“你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了，那應該更能理解我了，乖乖回去吧，你爸媽養你這么大也不容易，你乖乖聽話，作為我兒子你該得得我不會少你。”

雖然短暫處于弱勢，可凌子嫻還是很快調整了，再次站在了主導位置。

連沒認出路易的愧疚也稍縱即逝。

“我現在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你老實點...”

“什么事？繼續做壞事，像之前找我那樣，在背后污蔑人害人嗎？”

路易打斷她的話，滿臉嘲諷。

凌子嫻眼睛一厲，“既然知道我是你媽，你就該知道你沒資格說我。”

“我為什么沒資格，如果是陌生人我才不管你，可你是我媽，你就不能繼續做壞人，我可以接受你窮你丑，但是絕對不能接受你壞。”

“呵...壞，你有什么資格壞，你長這么大，是我養大的，你的生命一直是我給的。”

凌子嫻冷笑一聲，“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我不是教訓你，我只是希望你做好人！”

他想來看看媽媽，沒想媽媽給我看到是這個樣子。

路易眼神里的東西深深刺激到了凌子嫻。

“好人？什么是好人？路易，你到底哪里聽說的，我什么時候做壞人了...”

“你別想掩飾了，我看到李姨了，我以前跟著你，看到過她，所以是你讓人找我，是你在背后害人...”

凌子嫻面色微微一變。

路易這件事，她從沒讓第二個人沾手，就是一直照顧她很信任的李姨也沒沾手。

也就是沒沾手，所以李姨也不知道這是她兒子。

只是沒想到什么人都瞞住了，卻抵不住路易這么機靈。

看路易還要說話，她冷笑一聲，“我犯了什么錯，你又當自己是什么人？法官嗎？你要給我定罪，拿出證據來，沒證據就不要說話。”

她去洗手間拿了毛巾，在路易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塞在了他嘴里。

“本來我不想做到這份上的，你卻一直逼我，我不在信任你了，你就一直這么難受著吧。”

凌子嫻呼出一口氣，“你爸媽晚上回到，我最后再說一次，我只忍你這一次，你既然那么高尚，那為了你含辛茹苦幫你養大的父母，就該知道該怎么選擇了。”

她再次拿包朝著門口走去，“又聾又啞，沒人會要他們工作，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去年今年就看了不少病，能看得起病能活著都是因為我...不然...”

凌子嫻話里的威脅意味很濃，帶著濃濃的威脅，她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

留下的路易，死死看著凌子嫻離開，眼睛通紅。

這是世上最好笑的事。

他的生母用養父母的命來威脅，可他卻真的被威脅到了。

他的養父母，母親聾，父親啞，相互依靠生活，沒有自己的孩子，只有他一個人。

因為收養他的條件就是不能有自己的是親生孩子，免得有了自己的孩子還對路易不好。

凌子嫻考慮得挺全面，他們也答應，因為養不起自己的親生孩子，養著路易，就能生活好。

他們很感激這一份好生活，他們都是因為身體原因被拋棄的，一直渴望有家庭，對路易也很好，盡可能的對他好。

可這一份好中，也帶著一些顧忌，很不敢管他，所以他才能順利實行計劃。

他讓他們不要告訴凌子嫻，他們一直很害怕，卻還是答應了他。

現在他們趕來，應該害怕極了吧。

他們對他那么好，身體又不好，如果忽然失去援助，那未來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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