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謝小白所料。
他們,翻車了。
科爾溫的四肢化作荊棘藤蔓,一擊一個小朋友,連給他們發動組合攻擊的機會都沒給。
作為團滅發起人,喬蒂成了他最先攻擊的對象,挨最毒的打,受最重的傷。
“我已經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絕對,不會認輸!”喬蒂身上魔力暴漲,死死盯著科爾溫,看科爾溫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頭兇殘的獵物。
書頁迅速翻動,一個個字符從書中漂浮出來,化作一道道金芒,向科爾溫襲去。
字符在半空中潰散,連科爾溫的衣邊都沒有沾上。
科爾溫輕笑了一聲,喬蒂的身體飛了出去。
她的身體撞到屋子的承重柱,發出沉悶的一聲“咚”,謝小白聽著都覺得巨疼。
喬蒂半歪在地,額頭上飄散的小碎發都沾上了她從口中咳出來的血。
她看著近在咫尺吊打她的半神,思緒飄得很遠:
她是從什么時候起,開始有成神的執念了呢?
大概是從對她來說,那個最重要的人,從她的世界徹底離開的時候吧?
任何人和事都會背叛自己,舍棄自己,只有自己,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只差一點點了,我一定要成神!”喬蒂明明已是強弩之末,卻借著一股執念,再次爬了起來,在掌中凝聚魔力,召喚魔法書。
“好啊,我送你去成神。”科爾溫出現在喬蒂身側,仿佛情侶一般湊到她的耳邊細語繾綣,眼底卻是無機質的死寂。
他的聲音陡然轉冷,“下輩子!”
荊棘刺破喬蒂的身體,喬蒂執著重透著瘋狂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喬蒂炮灰。
賈里德識時務地舉起雙手,“我……我們投降!”
蓋理看了一眼賈里德,開啟復讀機功能,“對,我們投降!”
科爾溫笑了,掏出一塊干凈的帕子,拭去額角飛濺到的鮮血,“你們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當繁星位置正確之時,這個屋子里只有一個人,能擁有迎接偉大神明復蘇的殊榮。”
“而這個人,只能是我。”
荊棘輕而易舉地刺破賈里德的防護罩,一道道裂紋在防護罩上蔓延。
當裂紋遍布整個防護罩的時候,防護罩應聲破碎,賈里德卒。
科爾溫雙殺。
“不是我針對你們,實在是今年這一屆虛無之宴的來賓,團隊意識太差。”
他搖了搖頭,雙目直視前方,追憶往昔歲月:“當年,我和我的隊友們在絕望中死守最后一抹希望。我作為唯一的幸存者,承載著隊友的那一份生命,必須要代替他們,繼續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而今年這一屆虛無之宴的來賓,只知道逞能和投降,不存在什么隊友情,就算存在,那也是塑料做的。
謝小白吐槽:“這就是你由受害者,變成施害者的理由?”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和你們這些后輩和睦相處,交流交流配方心得。可現是你死我亡的局面,我們中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科爾溫露出溫和無害的笑容,“比起你們,我更適合做那個幸存者,不是嗎?”
“是個屁,老子殺了你。”蓋理不知從什么時候,近了科爾溫的身。
他的整個人包裹在魔力凝成的盔甲之內,一把閃著寒芒的鐵劍距離科爾溫的要害只剩下一厘米。
科爾溫鎮定自若,一抬手就握住了鐵劍,無數荊棘纏繞上鐵劍,并向蓋理的手臂蔓延。
蓋理正面對一個送命題:要劍,還是要命。
可惜蓋理兩個選項都還沒來得及選,荊棘已經把蓋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蓋理撲街,科爾溫達成三殺成就。
科爾溫嘴角噙著笑,負手而立,所有肢體語言都在叫囂著“還、有、誰”。
還有一個見過他使盡渾身解數跪舌忝三眼怪的謝小白。
他的荊條攻向最后一人。
當荊條觸及謝小白身體的瞬間,“謝小白”倏地化作一團黑霧,糊了科爾溫一臉難聞的有害氣體。
科爾溫挑眉:“咦?是幻術?真是弱小的攻擊手段啊……”
謝小白早在科爾溫一個人在那逼叨的時候,就往地下室溜去了。
她在地下室進行地毯式搜索,終于在水潭底部找到了機關。
她啟動機關,便宜哥哥伯特所說的“門”便自水底浮到水面上。
“原來你在這里。”科爾溫推開地下室的門,神態溫和,像個可親的長輩,包容著不聽話的孩子。
無數荊藤吊著他的身體,讓他得以站在水面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潛在水底的謝小白。
謝小白一點也沒有因為被找到,而顯得驚慌失措。她淡定地浮上水面,坐到真理之門的門檐上,擰了一把自己的衣服。
“你可真是貼心的好孩子,都不用我浪費魔力親自動手,就愿意自己乖乖進門自取滅亡。”
“自取滅亡?”
科爾溫已經在心里給謝小白判了死刑,難得有好心情給謝小白科普一下:“沒有鑰匙,妄圖闖入神之領域,自然會有神罰降臨。上一位妄圖窺探神明奧秘的人,早已迷失在了真理之門中,再也回不了現實的世界。
“而你們絕對不會想到,打開真理之門的鑰匙,我在就藏在了你們中的某一個人身上。只有這個人愿意為了其他人冒風險,你們才能真正找到成神的方法。”
科爾溫說的迷失在真理之門之中的倒霉蛋,應當就是原身的哥哥伯特。
而解開眼下局面的關鍵點,就在于藏在來賓身上的鑰匙。
謝小白從腰間解下水壺,濃烈的醇香撲鼻而來。
她“咕咚咕咚”一陣痛飲,又留下一半的蜂蜜酒,把瓶蓋開著,任由三眼怪享用。
謝小白在等待酒效發作的同時,有了閑情逸致,向科爾溫遙遙舉杯,“科爾溫,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反派死于話多?”
科爾溫看清謝小白杯中的是個什么玩意兒之后,氣定神閑的面具破裂,吃驚道:“你手里怎么還會有黃金蜂蜜酒!?我明明已經把所有的酒都處理了!”
謝小白的身體漸漸變得半透明,她笑瞇瞇地道:“謝小白精釀,你值得品嘗。”
她又聞了一口酒香,陶醉自夸:自家釀的酒,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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