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和莫遠山聽得不禁有些驚悚,實在難以相信。
“部隊為了封鎖病毒擴散,上級命令,連同我們九位科考隊員,都一起被遷移進了紅崖河,隨行的還有許多牧民。我們頓時成了與世隔絕的蠻荒之地的孤民。”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上級就沒有想想其它辦法嗎?”
“辦法?當時哪里有什么辦法?沒有將我們所有人統統槍殺就阿彌陀佛了。眾人一時間情緒低落,轉而爆發,便有人將怒火和怨氣發泄到了咱們九位科考隊員身上,尤其是陳淑華,幾乎崩潰。可我們都挺過來了,而且數年后,還都有了新的作為。”
“那我的父親和母親呢,他們怎樣了?”
“他們兩在危機中相互鼓勵和扶持,最終收獲了愛情,后來有了你!”
李潮說著這話,仿佛又看到了當年的情景。
“可那駱玉笙說……”
林笑笑欲言又止。
李潮知道林笑笑要說什么,卻轉移話題道:“咱們得趕快回到怒海市,只怕趙勇挺不了多久。”
趙勇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便有些顫抖。
李潮大聲道:“遠山,把車開到最大馬力,務必在二十四小時內趕回怒海市。”
“我盡量,可汽車只怕要停下來加兩次油,如果不出意外,不休不眠,明天這個時候,應該可以趕回去。”
汽車風馳電摯,看著趙勇陷入昏迷,那手臂上的傷口變得紅腫起來,李潮的心情不言而喻。
林笑笑便不好再問東問西,三個人陷入了沉默,只有汽車的轟鳴。
一路上,林笑笑和莫遠山輪流駕駛,終于在第二天天黑時趕回了怒海市,可還是晚了幾個小時,趙勇開始嘔吐不止,人事不知。
李潮急急將趙勇送進了天意集團的第一科研部實驗室,并召集了曾教授和生物科研部及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可一個小時過去了,大家還是沒有制定出最好的方案。
曾教授道:“咱們天意集團雖然在制藥和其他領域頗有建樹,但這R1號病毒的研究向來由陳淑華負責,且多年來沒有公布科研成果,雖然她去世了,可如果能打開陳淑華個人科研成果系統,也許能找到最佳的辦法。”
李潮怒道:“這不是廢話嗎!陳淑華已死多年,她的科研成果向來在云瀚手中,可如今云瀚下落不明。”
曾教授猶豫了半晌,才道:“李總可考慮過秦芳所在的怒海市第一醫院。”
李潮來回踱著步子,突然轉身道:“小周,通知你們安保部門的人,控制外圍大廳里的林笑笑和莫遠山!”
一個妖嬈動人的少婦立馬道了聲“是”,便拿出對講機發出了指令。
曾教授等人一時不解,可看著李潮心急如焚,卻也不敢答話。
李潮嘆道:“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執行一號儲備方案。”
此語一出,眾人便有些騷動。
其實大家早知道趙勇就是李潮唯一的私生子,便悄聲議論起來。
曾教授道:“如果這樣,趙勇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會產生后遺癥,而且,以咱們集團目前的最好的設備和技術,要保證他安全醒來,休眠儲備的時間越短越好,最好不要超過一年,否則,即使醒來,大惱也會不同程度的受損。”
李潮冷笑道:“一年?如果事情順利,不出半年,一切必有結果!照我說的做,立馬行動!”
李潮說完,起身走出了科研大廳。
趙勇從此被用氮氣封儲在了天意集團的秘密儲備室里,成了沒有意志活動的活死人。
李潮出了天意集團的總部大樓,竟然有些顫抖。
那個叫小周的少婦跟了上來,扶住李潮道:“李總,要不要去療養部。”
李潮鎮定了一下,看著小周神秘的笑道:“不用,有你在,便是對我最好的療養。以后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老李吧,而我,可否叫你蓉蓉?”
小周頓時媚笑道:“李總,哦不,老李,我求之不得呢!”
李潮便笑道:“蓉蓉,扶我到太虛亭前看看湖水吧,那里的睡蓮只怕是含苞待放了,正孕育著新的生機呢。”
小周扶著李潮穿過一條石子甬路,七彎八拐,來至了一彎湖水前,湖的中央建有一座八角飛檐的亭子,雖然是在春天,可是湖面上依然霧氣繚繞,使得那座亭子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神秘。
小周看著那湖中央的亭子,笑道:“老周,這地方可是咱們天意集團的禁地,尋常人根本走不到這里,在外面早就迷路,今日隨你進來,怎么一點也不費勁,也沒什么神秘奇特的嘛。”
李潮拍拍小周如同蔥管的玉手,神秘的笑道:“難道你以前試圖進來過?”
小周突然撒嬌道:“老李,我怎么說也是你一手提拔的安保部的副隊長,就算我一時好奇,試圖闖進來,也還不是為了工作,我只是想試試自己的本事,順便也看看這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太虛幻境’到底什么樣!這對我的安保工作也是一種挑戰和檢驗嘛。”
小周嗲聲嗲氣的說了一通,拉著李潮的手臂,把臀搖得撥浪鼓似的。
李潮哈哈笑道:“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從今以后,你想來便來,只要你有本事!不過我警告你,沒有我在,你恐怕會吃虧,做出些意想不到,卻讓是個男人都會流口水的怪事來!”
李潮說著,看著小周的胸脯子笑。
小周頓時明白,便索性撲在了李潮的懷抱里撒起嬌來。
李潮卻正色道:“說正事吧。從今日起,你便是天意集團安保部的隊長,薪金翻倍,所有人員的出入和人身自由都由你控制,當然,除了我之外。”
小周頓時歡天喜地的大叫了起來,趁著李潮不注意,便飛快的親了李潮一口。
李潮看著湖水中的‘太虛亭’仰頭大笑,但這笑聲里竟有幾分怪異,聽得小周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情不自禁的從李潮懷里出來。
小周撒嬌道:“老李,那我的后半生可就都交給你了,你可不能頭發胡子都白了,還是花心不改!到時候,我可饒不了你,必定十倍奉還,把你的心肝都挖出來喂狗才罷!”
李潮大笑,手中的如意手杖一揮,頓時原本什么都沒有的湖面上鴛鴦成對,睡蓮初放,四周煙雨朦朧,嫩柳初展,如詩如畫。
小周一時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得呆了,半晌方道:“果真是天上人間任遨游,不負了這‘太虛幻境’四個字,只是若是真的該多好。”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相信并愿意!”
李潮說著,摟住小周如柳的腰,便向湖面上的廊橋走去。
李潮再一揮如意手杖,頓時白發變黑發,竟搖身一變成了一位古代的偏偏公子,而小周,也瞬間成了一位天仙般的古裝少女。
“這座橋叫做‘欲念廊橋’,能走上來的人,如今都是我李潮的心腹,但究竟能走多遠,能不能到達前面的‘太虛亭’,還得看天賦。據我所知,除了云瀚和他的兒子云飛揚,就連我,也走不到前面的‘太虛亭’,至于趙勇,連這湖邊都沒來過!”
兩人在橋上走了不到十米,李潮便有些顫抖,急忙停了下來,拉著小周便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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