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天啊,顧簡可沒想過,她推開那女人,開門見山道:“我失憶了,你跟我是好朋友?”
“什么……失憶?”
那女人震驚地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起來,扳過顧簡的肩膀,左右搖晃了兩下,又道:“你別嚇唬我啊,咱們公司還有好多重要的事等著你做決定呢,我今天這么冒險來找你,除了來看你,是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想跟你談。你……”
“我聽我弟說我還在上大學,怎么也工作了?”
顧簡眨著眼,無盡疑惑。
“你…你真的都忘了?”
北野長清其實有察覺到今天的顧簡有些不對勁,因為以前顧簡見到她,早跟她聊得不可開交了,今天顧簡異常的沉靜,她以為顧簡是剛從醫院出來狀態不好,沒想到竟然是失憶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從顧簡家的窗戶里爬進來,因為顧簡的另外一層身份,除了她和北野長生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她聯系顧簡也大多是用郵件,非常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給顧簡打電話。
所以她們見面,不是她這樣找來,就是顧簡去公司里。
知道這房子里還有顧凡的存在,北野長清每次來都會說話很小聲,然而剛剛她沒控制住的嗓門還是把顧凡驚動了。
當門外響起敲門聲,還有顧凡的聲音時,北野長清留下一句,“郵件聯系,還有你弟不知道我和長生的存在,別跟他提我。”,就匆匆跑到窗戶處一躍而下。
“姐,姐,你沒事吧?”
門外的顧凡剛想不顧他姐的回應闖進去,大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急促的門鈴聲。
會是誰呢?是有人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嗎?他若再不進去,他姐難道會出事,剛剛如果他沒有出現幻覺,他明明聽到他姐屋里有陌生人的說話聲。
思索間,他已經打開了顧簡的房門,然而顧簡房間里除了顧簡沒有別人,顧簡也絲毫沒有受傷。
“是咱家的門在響嗎?”
顧簡不急不慢地走過來,完全不像偷偷經歷了什么似的。
二人一起走到大門口,顧凡從門鏡里看到,來的人居然是楚慈。
顧凡未出聲,單從他突然變兇的眼神里,顧簡就能看出,門外站著的人應該是顧凡認識的人。
“她居然還有臉來,你回屋去,我來打發她。”
顧凡脾氣上來的很快,處于失憶狀態的顧簡本沒想參與,可顧凡還沒把門打開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女音:“簡簡,我是小楚,你在家嗎?”
顧凡差一點就按到門開關的指尖驀地頓住,回頭看了顧簡一眼,見顧簡一步未動還站在他身后,又給她使了使眼色。
顧簡卻向前邁了一步,撥開他的手,果斷地按下了開關,說了句:“我自己來吧。”
顧凡都來不及阻止,門已經被打開,楚慈那張掛著虛假笑意的臉頃刻間放大。
“你……”
然而他想替他姐出頭的心,哪怕都要從身體里蹦出來了,站在他前面的顧簡不用回頭,只是抬起右胳膊伸出食指就能讓他閉嘴。
原來他姐即使失憶,一些習慣性愛做的動作還是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你先回去,我和她之間的事,我自己來解決。”
你都失憶了,你自己解決什么?顧凡在心里吶喊著,縱有萬般不情愿,還是沒敢忤逆他姐,因為他知道現在不是爭搶的時候。
從看到楚慈開始,顧簡的目光就一直在楚慈身上輕微地游離,直到聽到顧凡的關門聲,她的目光才鎖定了楚慈的臉。
不得不說,近距離觀察,楚慈的臉并沒有減分,人雖瘦,可眼角沒有一絲細紋;皮膚白皙光滑,也沒有一個痘坑痘印,保養的極好。
“你還是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見我了。”
那么漂亮的臉突然皺起眉頭掛滿委屈走近她,讓顧簡深感不適。
“總要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既然這些人們都當她是顧簡,那她不能還以旁觀者的身份繼續無動于衷。
結果那張委屈到下一秒顧簡就以為會掉出眼淚的臉,在走近她后瞬間變樣,說話也不再低聲溫柔。
“我的解釋就是,江時易只能是我的,無論前世今世,下一世,生生世世,你休想跟我搶,你也搶不過我。”
意外呢,雖然顧凡沒來得及跟她講太多的關于楚慈的事,可從那簡短的信息里,她還是能夠聽出顧簡與楚慈的關系不錯。楚慈會來她沒想到是來宣戰的而不是道歉。
看著那刁鉆的嘴臉,顧簡突然覺得,心如此黑長得再漂亮有何用,江時易既然不嫌棄,那她成全她們好了,反正弟弟和闖進顧簡房間里的那個女人都說顧簡并不喜歡江時易,那她也沒必要跟楚慈爭。
心思篤定后,顧簡淡然道:“甚好,我本也是想告訴你,我不要他了,你若喜歡,送你。”
楚慈的臉頓然露出一副受驚的表情,向后退了一步。
“你,你真不要他了?就這么放棄他了?”
“怎么,你想讓我反悔?”
“我是怕你后悔。”
“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愛情就是兩情相悅,既然你們彼此喜歡,我何必自找苦吃。”
“好,那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楚慈踩著她的細高跟得意洋洋地走了。
顧簡看著她進了電梯才回了家。
而在她想弟弟是按了哪幾個數字把門打開的時候,江時易就站在拐角的樓梯處,剛剛她與楚慈的對話,他只字未落全灌進了耳朵里。
他能來這里也不是想來跟顧簡道歉,純粹是跟蹤楚慈來的,顧簡住在這里他今天才知道,所以楚慈走后,他也沒露面就走了。
他自己開車一路飆回家,路上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是他弟弟江時喚打來的,他一次都沒接。
因此他一進門,弟弟就撲過來朝他大呼小叫,他一點也不意外。
“你膽子大了敢不接我電話。你去哪了?5點你不就下班了嗎,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江時易不想理他,可越過他時被他抓住了衣服,江時易只好回頭來了句:“你給我打的電話我不是都沒接,其中一次我記得我告訴了你,我跟楚慈在“爾來風”飯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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