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還沒說完，看見趙曉慧如鼠的眼神，徐玉有預感不對了。

順著趙曉慧怯怯手指的方向，徐玉看到了爸徐添明那雙陰厲的眼神。

“我，你……怎么了？”徐玉本能覺得不對勁，有種可怕的感覺，不會是要打自己了吧！

看著徐添明緩緩站起身來，徐玉本能是害怕的，雖然他就打過自己一次，是在一次自己小時候參加的親戚酒席中，自己丟了那親戚給的紅包，恰逢徐添明打牌輸錢了，那次自己的屁股狠狠地踹了幾下。

還是被他人拉著，才消停的，可想而知，不然會怎樣，徐玉內心對這種狠厲的眼神是很懼怕的。

雖然大了后，沒有過，但是，誰有能說準呢。

看著徐添明要靠近了，徐玉吞了吞口水，身體感覺像莫名地電流地涌過一樣，全身有點麻，心跳有點快，抓著的床褥，卻不知所措的沒怎么動彈。

大腦好像麻木了一般。

媽趙曉慧早已在徐添明起身就箭一般溜到了角落，可能覺得還是不安全，就躲到旁邊副臥，緩緩關上門，只留下一雙眼睛時不時看著門縫的情況。

此時任何的動靜可能讓徐添明改變目標方向，趙曉慧本能地躲離著。

“媽……”還沒來及完全發音的話淹沒在了喉嚨嗓里。

徐玉試著深呼吸，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但是內心卻抵擋不住的心跳的不斷加速，好像隨時要跳出來一樣。

“我……我……你……”徐玉有點不知道說什么，感覺大腦有點短路一般，無法正常思考。

徐添明很鬼魅地笑了下，但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徐玉雖習慣了，但是此時這種眼神加上笑容，明顯有什么背后的目的，像是狡猾的狐貍在實行奸計的緩沖讓對方放松警惕的微笑。

徐玉一點也沒就此放松。

看著徐添明就這樣像沒事地坐在了自己旁邊，望著自己。

徐玉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怎的，瞬間就縮腿，本來躺著的自己就這樣快速縮腿，沒有過的瑜伽之類鍛煉讓徐玉感覺腰往下好像抽筋了，扯著疼。

但是身體很速度地蜷縮著，徐玉就這樣抱著腳在床的一腳，如同之前多次這樣動作的趙曉慧，只是這次是自己。

徐玉這樣低頭，好像等待著又怕來臨的那種感覺，顫顫微微著，身體不由的有點顫動。

“你，今天不上班嗎？還是？”徐添明抬眸，側臉瞟眼徐玉說著。

話語平淡，但徐玉卻好像意味到話語的各種潛藏意思一樣，莫名腦袋想好多。

“呃……呃，我，我……一會就去上班的，今天晚班，晚班！”說完，徐玉艱難地擠著一個笑臉“晚班。”輕聲強調著。

“是嗎？”拖長的音尾，顯露著徐添明的不相信“那你昨天呢？去哪呢？那么晚回來，你去”徐添明站起身，狠厲看著徐玉“去了哪里？老實說。”

“沒，上班，不，不？”徐玉有點語無倫次了。

“上班，上班？你當我傻啊，你之前酒店也是說上班，怎么上班都是上到十一二點嗎？換了工作，現在動不動還是這樣，怎么，你想幾點回，還是以后都不想回了？”

徐添明側身，徐玉明顯感覺到徐添明眼光躲閃，好像再找東西？

找東西？

徐玉一下明白了。

他想找東西，不久可能就打在自己身上了，不知道怎么的，徐玉忽然很是惱火了，想到過往，特別是本來可能，或者說已經萌芽的感情，就這樣被徐添明給活活掐滅了。

徐玉忽然恨極了眼前這人，猛地站起身來，站在床上，大聲說著“你打啊，打啊，除了打，你還能做什么？”

徐玉錘手說著，異常激動，莫名委屈也掉下淚來，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難道是那次考試，還是別的什么？

不管怎樣，眼前這個人沒怎么好好對自己過，即使有的溫情也只是大了自己過來上班給錢的那幾天，難道親情也是如此的現實嗎？有些事，徐玉不想想，但是心里卻抑制不住悲傷。

“哼！”本來對著徐玉指指點點的徐添明，此刻像暴躁的獅子般暴跳如雷。

“好啊，翅膀硬了，不說實話了！誰知道你背地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徐添明指著徐玉，眼神躲閃看向了一邊的凳子，忽然停住了目光“等著！”

兩三小凳子像鑲嵌在桌椅下，凳與凳之間盤根糾纏一般，一時，徐添明拿出來凳子，更火了。

徐添明的腳使勁蹬腿在凳椅上，讓在那的座椅無規律地向前移動了下。

有一凳子歪倒在了一邊。

徐添明順勢拿起，向徐玉走來。

“算了算了，玉兒是好孩子，快，快認錯。”忽然的聲音隨著趙曉慧“砰”地開副臥的門，在那大聲又有些怯弱地顫音說著“算了，玉兒還小，你……”

“還小？她都21了，這個年齡放鄉里都是老姑娘了，娃都幾歲了，放過去都十五六都說親有孩子了，小，呵，還小嗎？”徐添明像聽笑話似的說著。

指著徐玉，但話語的狠厲絲毫沒有減少許“我看，你們都得收拾，收拾，不知道姓甚明誰了？”說起，擼起袖子朝趙曉慧走來。

趙曉慧眼睛直眨巴“我不是，你，你繼續，我，我……”

趙曉慧結巴著，像趕緊去俯臥門里去呆著。

但越是著急，往往越出亂子，腳不知道怎么的，走不動道，歪了下，爬了兩下，眼看著門就在眼前，趙曉慧顧不上扶下腳踝，趕緊歪歪柳柳著朝門那里快步走著。

那扇門的光亮就如同光明讓趙曉慧期待，此時時間仿佛停止了，就只剩下徐玉和趙曉慧的心跳聲，還有定格的徐添明的狂笑聲。

“快了，就兩步，兩步”趙曉慧使勁邁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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