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我只是啊，告訴你，星星啊，他們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只是我們不懂他，他也不懂我們，但是我們彼此懂啊，也不會認錯，就像那小狗，小貓啊，他們之間都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啊，也不會找錯主人啊，所以你，你看”

徐玉指著遠處的一星星說著：“他們啊由他們的語言，只是我們不懂，所以不會認錯……以后，以后你們也不會認錯，而且他們很遠的，很遠，很遠，所以他們都有各自的家，你也有啊！”

徐玉順勢指著回家的路，意思我們的家在那里“我們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那不是我們的家，不是，你們都是壞人，什么星星，欺騙我們（這樣的小孩），壞人，壞人！”徐夢說著忽然拔腿就跑。

徐玉無奈追上去，不停聳著徐夢的肩膀，“你不是三歲小孩了，不是了，我們不可能這么任性你知道嗎？即使你想找他又如何找呢，為什么不冷靜著聽聽爸怎么說，怎……”

徐夢捂著耳朵，眼淚也掉了下來“我不聽，我不聽，你們都不維護我，姐，你也是一伙的，一伙的，說到底只是想騙我說清他的情況，然后我就任由你們對他，我都沒有辦法，我不喜歡這個家，不喜歡！”

徐夢幾乎咆哮著，喊著的聲音，不由驚動了過路的人。

徐玉無奈使勁把把往懷里抱著，任由她哭著，拒絕著，錘著自己的后背，直到安靜下來些許。

徐玉說著：“很多時候，不是我們想怎么就能怎么的，你喜不喜歡，那都是我們的家啊，而且……”

徐玉把徐夢輕輕放開，蹲下抬頭看著徐夢朦朧的眼說著：“而且我們不試試怎么知道，就像你說的，我們先試試！”

“怎么試，你只是想匡我回去，我不想回去，不想。”徐夢臉朝一邊，閉上眼，任由眼淚串珠的落下。

“這樣吧！”徐玉沉默下說著。

徐夢轉頭看著徐玉，期待著看著，那種眼神讓徐玉有點不想接受。

因為徐玉心里清楚，自己就像她所說的，找個方式匡她回去，僅此而已，目前只能告訴她怎樣避免和爸太沖突了，減少摩擦，其他的，其他的，再說吧！

徐玉猶豫下，斬釘截鐵說著：“我們先這樣，這幾天呢，你就相對安靜，反正問什么你就不答，不管說什么都不答。”

“這樣就可以了？”徐夢明顯不咋相信。

“嗯，肯定不是，只是呢，這樣可以先緩和你和爸媽的關系，也免得事情太局面話，說什么，可能你把握不好尺度，沒準說露餡，或者說得讓爸更生氣，場面更糟糕。

你就先不說，問啥，無論問啥也不說，然后呢，緩幾天，我看情況好點啥的話，再和爸說道說道，做做工作，可能過幾天，爸，想法沒那么堅定了呢，事情就好辦了些，到時你就再說問題，我們看怎么解決，現在（事情）風口上，還是沉默比較好！”

“嗯？什么都不說？有效嗎？”

“目前只能說效果不大，但是呢，你說啥，現在說啥都是點火，不說可能相對好，好那么一點點，一點點。”徐玉用手指像捏什么的，大拇指和四指有一點點的距離，形容著那一點點。

“那么，”徐夢很專注比劃著那一點點，然后在自己另一手心看著那么一點點的距離。

像是把徐玉的那一點點距離她用自己不大不小的手量過，然后放在另個手心，這么看著，專注。

然后沉默。

徐玉不解，看著徐夢都沉默了好幾分鐘了。

好像想事，想什么呢！

不知道。

徐玉安靜等著，也不打擾。

忽然，徐夢抬頭，眼眸看上天空的那星星，低頭后，徐夢很認真著把那一點點的距離，那四指和大拇指一點點距離的動作保持著，這下放在了徐玉的一手心上。

徐玉看著徐夢拉開自己手掌，那么認真的放著那一點點，好像，那一點點中間的不是空氣，寓含著別的意義，更像魔術師忽然吹一口空氣的握拳，再打開就有奇跡出現一樣。

徐夢在等奇跡，還是？

徐玉腦中滿是疑問，但沒說話，認真接著那一點點，還用另手接著。

徐夢的認真，讓本來隨心比劃著的一點點的距離的自己，現在不由莫名有點慚愧。

慚愧是那種，當你隨意的話，別人卻那么專注面對，所以徐玉最后兩手很小心著接著徐夢的那一點點。

好像那一點點中間有著什么，會飛走一樣的謹慎。

徐夢的認真無疑感染了徐玉認真對待這動作和接下來自己的隨機應變，不管徐夢說什么，徐玉覺得自己要認真了，很認真的認真。

徐玉不知道可能不慎的一句話，讓原本的關系可能更如履薄冰，所以這樣也好。

當徐玉好好接過那一點點后，徐夢認真看著徐玉說著。

“這一點點，可能變成很大，很多的一點點嗎？”說著的同時，徐夢把兩手在空中揮動了幾下手臂，好像她形容的大，大好多，好多，沒法言語的大。

徐玉望著現在自己空空的手捧著的空氣，不知所以然。

徐玉快速轉動著腦細胞。

忽然好像有點懂徐夢的話了。

徐玉站起身試探說著：“嗯？滴水可以穿石，正所謂‘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一點點努力，一點點進步，總有天你的誠心以及信念可能，讓爸改變主意。”

“真的嗎？真的會改變嗎？”徐夢很驚訝著說著，眼里和表情都透著洋溢著的高興與要溢出來的幸福感。

徐玉不忍心回答，因為她想說的是“妹妹，你沒注意我說這話中的‘可能’一詞，聲音很小，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很難，像孫悟空飛不出如來的五指山，我們也飛不過父母這做大山，怎樣，再這樣，至少現在不可能。”

徐玉沉默沒有立馬回答。

徐夢看著，忽然愣住了。

徐夢的表情也沒有剛剛的那種充滿希望的眼神，變得有些暗淡失色，呆呆杵在那，靜靜望著徐玉。

徐玉還以為會有一長串的話，一些不知道怎么應對的話，以為很多，很長，很怪異的話，結果沒有，一句也沒有。

徐夢可能想到什么，知道什么，停住了反而安靜沒有再問。

可能徐夢也知道自己說的想的有些遙遠。

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鐘。

徐玉看著遠處，嘆口氣，看眼徐夢說著：“不早了，我們走吧，我去叫個車，要來不及了。”

“錢呢？”徐夢巴巴向前看著徐玉問著。

“我有。”徐玉回答。

“那多少，能借我些嗎？”徐夢忽然問著。

徐玉很詫異，她想干嘛，要錢干嘛？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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