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知道自己的態度以及話語可能讓徐夢反感或者不舒服,但是這個決定必須的。
徐玉雖不懂那些男女的事,但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所以有孩子不要,打掉這些徐玉是知道的。
想起身邊的同事,有聊過,自己也好奇問過,關乎感情的事,但凡早早有娃,家里不同意怎么的,多半難以幸福,這是前輩們閑聊告訴徐玉的道理,過來人的經驗多少肯定有些依據。
主要是徐玉覺得這樣子的話,徐夢依舊呢,主要太小了,14歲,又不到法律年齡,那男孩估計沒有過來,不然徐夢肯定偷偷去看他怎么的,但是沒有。
而言論的話,估計也沒啥,因為徐夢沒有這方面問自己,一直單純想要嫁的。
而且先說同意的話,不可能現在那男孩還沒出現,被拽回來的17號,到現在的21號。
徐玉心里盤算了下,算今天是第五天了,就算是坐再遠的地方,哪怕蒙古拉撒也到了吧,況且就是昶攸市附近的人啊。
遠處,徐夢也不可能千里迢迢去認識,以她的個性啥的,應該是學校附近或者學校里面的人,那么不是學生就是老師?
外面的大叔大爺,不大可能有這些共鳴啥的吧!?
而且如果真是大叔大爺闖的貨,不可能不現身,畢竟這大事徐夢肯定有告訴那人的,這兩天時不時看手機等回信,昨天所謂的520今早沒有收到信息都納悶的,換作老得不能再老的前輩怎么可能這樣子。
別的不說了,已經有孩子多半都過來了,悄悄誘導,讓徐夢離開。
所以,只可能是學校附近的人或者老師。
既接觸徐夢有可能產生共鳴且“作案”的,估計不是同班,也是班級旁邊的,附近那多女孩子過來找“獵物”這樣舍近求遠不大可能。
所以徐玉猜測只能是學生或老師,同級或者是相鄰班級的呢!
是誰不知道,但是如此沒有擔當,讓徐夢一個人哭泣,肯定不是好人吧!有句話不是這么說的,最需要的時候不出現,那么又能指望祈求什么呢,平時更不可能出現吧!
徐玉說著打掉,但也沒心思關心是誰,估計徐夢也不想說,反正打掉了,然后再想其他的吧,至少趁爸沒發現先解決肚子里這個“禍害”吧!
拿定主意,不等徐夢反應,準備說啥,徐玉就拖著徐夢去就近的醫院。
徐夢攥著的手沒法掙脫,使勁拉扯,干脆伕在斜躺著加重身體重量砝碼。
但她忘了,自己的身形以及虛弱,最后哭起來了,“姐,放開,放開,你這是做什么,做什么啊,姐……姐,我不去,不去!”
徐玉想下,但是沒說話只想恨不得現在就拖到醫院解決事情。
忽然徐夢直接咬了徐玉一口。
看著自己的手的印子,徐玉有些無語和憤怒,有種恨鐵不成鋼,想打徐夢的樣子,一手揮了起來。
徐夢看著抬起的手厲聲道“打啊,你打?最好打死我,不能打死我,我還是會去找他的。”
那圓溜溜的眼睛卻是有著某種恨意。
徐玉忽然不知道怎么的,有種好像情景再現的感覺。
好像,好像徐添明打趙曉慧一般,徐玉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那次是自己調皮回家晚點,并且用零食買了零食吃著,本來很高興的事情。
但是那時的自己沒有顧忌哼著歌,想著徐磊幾次都是比自己更晚回家都沒說幾句,自己偶爾一次沒事吧。
但是那次徐玉失算了,那時的徐添明呢?如同現在徐玉拽著徐夢一般。
徐添明拽著徐玉點手各種厲聲說著,具體的忘了,但那句“一個女孩子家學著別人好吃啊,還這晚回,你想干嘛,想幾點回?”
徐玉不記得那時自己回應了沒有,但是記得自己和徐磊比較了的。
就是那種積累的怨氣一般。
為什么徐磊可以的事自己不可以。
衣服他不用洗,自己從小要學著洗,洗自己和弟弟的衣服,原因是女孩,也比徐磊大,自己最大,應該洗。
而那時徐夢總是蒙著不吭聲,也受表揚,徐玉自己就調皮一點的,那洗衣服好像某種的懲罰一般。
婆婆帶,強點,婆婆會一起洗掉,只是會說徐玉又換衣服指責,因為耽誤了她打牌的時間,以及誤了時間啥的,徐玉很小就很傲氣,特別是自己的衣服有時丟幾天沒人洗,徐磊一丟就洗了的。
那個放臟衣服在沙發的邊的地方,是徐玉的痛,每當看著徐磊脫下的衣服很快沒有痕跡,然后看下后院掛著徐磊的衣服。
而徐夢的有時在那里,徐玉有時心里好像平衡一點,但是自己的衣服往往放的時間最久,積累的也最多。
因為婆婆說自己調皮一些。
而之后媽媽帶他們,就不用說了,那些話也是媽媽,也就是趙曉慧的金口“因為他是男孩”,“男孩,誰洗衣服啊,長大都是娶老婆的,老婆洗衣服”
好像趙曉慧要培養一個能手的以后的賢惠妻子。
其實只是她懶不想動而已。
太多的這種對比,婆婆直言兩句,麻煩,以及男孩調皮要早點洗了好干,換洗,女孩的衣服不急啥的。
趙曉慧直接的就是因為是男孩,“因為是男孩”好像就是特權。
就是這些累積的事情,吃的以及其他方面,自不用說。
婆婆以及爹爹換著照顧了自己和弟妹們一二年級,之后記事來都是媽媽照顧,偶爾是姥姥過來照顧,姥姥每次來,都是幫忙清理衣物,床單被套,以及種后院前院菜地啥的播種養肥。
后院吃的菜,前院的垃圾堆地,種點南瓜,絲瓜,豆角之類爬藤的植物。
姥姥也疼自己,也基于姥姥的勤快吧,趙曉慧本最小,也習慣了不咋做事的現象。
能睡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站著絕不動著(活動的意思),說的就是趙曉慧。
徐添明對姥姥這種只知道勸的行為,估計也是最后姥姥走了,依舊想起啥趙曉慧的懶都會罵罵咧咧,死了也想拽出來罵的原因。
太多累積的事情。
這種對比度,小時候的徐玉那刻是真的生氣了,說出來的。
但是除了拽手,徐玉那次被罰跪搓衣板,那零食就那樣丟外面(大門口外),然后不解氣的徐添明,又撿起那還未開包裝的一兩小包,使勁一甩,丟進了那前院的垃圾堆里。
徐玉記得徐添明的那句“一個女孩子學著別人好吃啊,長大有什么用啊,那么好吃,就胡個嘴,那天家吃窮了”
后面的話不記得了,類似的意思,罵了自己好久,好久,徐玉還記得自己反駁,以及說著,“就買了這三小包,才一元的,我用自己的錢的。”
“自己的錢,好笑,不是我給的嗎?還自己的錢,檢討,不反省,深刻認識不準起來。”那徐添明狠厲著瞪大的眼睛,以及那雞毛撣子時不時揮在自己身上的那種疼,好像一直還在。
徐玉到后來也是這原因,每次看到零食就想起那些話,以及那種瞧不起還有不知不覺的,那種拿起零食就是等同于自己好(hao四聲)吃的那種聯想,讓徐玉哪怕事情過了幾年,甚至十年都記得。
也對零食,再好吃,也索然無味了一般。
也因此徐玉學會了省錢。
雖然那時自己再少的錢,但終究好像不能用,不能見光的那種,徐玉真的很想說,自己已經很少沒咋吃零食的,但是難得吃次就被發現了,徐玉的點(運氣)好像有點背。
唉,重點是徐玉在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時候被罰被打,以及徐添明那種模樣。
而如今自己是不是也是第二個徐添明,忽然意識到的徐玉,動動嘴唇,最后才看著徐夢說道:“我松開手,你確定不跑就行!?”
“可以。”徐夢肯定點著頭。
“不騙我?!”徐玉看著徐夢的眼睛,留意著她的眼神。
“沒啥可騙的,已經這樣了。”徐夢也沒有掙扎,語氣很低緩說著,但是眼角的淚跡,還是清晰可見,以及那紅腫的眼睛。
徐玉將信將疑放開了手。
下一秒,徐夢還是一溜煙跑遠了好幾米外。
“夢,如果你想進門,必須聽我的,現在你也必須聽我的。”徐玉不追,就高喊著這句。
她的善變,以及特別現在敏感的她,徐玉知道。
看著徐夢聽完,止住的腳步。
徐玉緩緩跟上走著,也就是回走著,不顧周圍人的眼神和竊竊私語,當自己全神貫注的解決或者去做一件事。
那么周圍人是想法或者看法都不復存在,好像跳過了那些畫面,只有她和徐夢的對話。
戀人之間據說是最容易這樣的,只有彼此,只有彼此沒有其它,沒有。
徐玉緩步走了過來,在靠近徐夢的時候,很輕緩且堅定著說
“我知道你可能有所懷疑,或者想知道我真實動機啥的,但是都不重要,哪怕你不聽也沒什么,都隨你,但是你得多聽聽各方面的建議以及方向,再去決定不是嗎?我是你姐,不可能把你怎么的?哪怕我有些觀念和爸媽想法一致又如何,我們終究不會害你,這個你記住,好,這邊走,找個地方坐著聊吧?都累了。!”
其實徐玉真實是想說“太陽都早落土了,這那事情搞著,又不適合回家,唉不知道今天啥時回,又晚了又是事?”徐玉嘆口氣,沒說著這真實想法。
看著時間快八點了,畢竟這那醫院等待都很費時間的。
忽然有那瞬間覺得這樣也不錯,雖然有時自己被管著嚴了,也習慣了,但是也無形中主動著被迫(因為“家規”不允許)拒絕了一些公司聚會以及個人朋友啥的邀請。
就這樣就每天兩點一線,工作家里,家里工作,好像也沒什么不好,除了有時覺得枯燥,有可能避免了有些不必要的潛在隱患,像徐夢這樣遠了是自由,但是可能自己有些沒有意思防范,就讓那些有企圖的人蠢蠢欲動。
至少自己也從某種方面拒絕了上當,只是,徐玉嘆口氣,也拒絕了可能和流年的接觸。
那幾次的出去玩玩啥的,徐玉想不想就回答了,她是習慣了拒絕,也沒覺得需要不拒絕的理由。
卻有時也在拒絕后的某月某天某個時刻,想起當時的情況,如果,如果自己當時答應了,或許有沒可能有以后?
再或者會不會沒有那么多誤會呢?
徐玉不知道,深呼吸口氣,不想去想了,已經過去了,不是么?
有時覺得好累,好累,心卻沒有地方安放一般,但是有時又覺得這樣挺好,也許,也許,流年也是披著羊皮的狼呢!
徐玉總是這樣糾結著。
此時兩個人各有心思。
徐玉找了個飯館,安靜著,在店外的桌椅的那種,涼快,也方便聊天。
徐玉點了徐夢愛吃的菜,然后有心著換了溫開水給徐夢喝,就坐著一起等菜。
過了兩三分鐘,徐玉還是先開口道:
“你現在情況不適合喝涼的冰的,以及辣的,還有那走路什么的都得注意,像剛剛那樣”徐玉指著前十分鐘走路時她一溜煙跑著的那地方的方向,表示那樣不行。
徐玉接著說著“都不可以的,還有哭,你那什么,喔,孕,孕酮,對,孕酮低,要注意,還有那休息啥的,對了,別人說你可能以后容易肚子餓,要備點零食,我們等會買點,這樣萬一餓了也沒事,還有,還有那啥,啥,吃的,喝的住的都要注意,以及……”
徐玉說完忽然緘口不言了,因為徐玉忽然意思到自己好像是保胎的,自己不是讓她流寶寶嗎?
怎么自相矛盾了,還有這一提,依著徐夢性子買的保胎的又咋說?
徐玉撈下后腦勺,不知道說啥,看著徐夢詫異的樣子,不知道徐玉的意思,想自己流掉又說保胎?……
徐玉沒說話,好一會才開口,指著飯菜,湯說,“吃清淡的吧,其他的等會再說?”
飯差不多吃完了。
徐夢其實沒有吃多少就歇筷子了“多少吃點,不管結果怎樣,你要養好身體,太虛了,那打胎也傷元氣的!”
說完徐玉一手假裝不經意間略過,蓋了下口鼻。
自己怎么好像說了個事實,又好像是個謬論。
怎么到底是為了打胎而養身體,還是為了養好徐夢身體的主要,徐玉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謬論的區域。
怎么說都會誤會?
徐玉忽然也覺得自己,其實,其實自己也迷茫了,看似堅定要徐夢打胎,但是自己的想法其實自己心中可能,意識上還是想保。
就是那種理智是打胎,但是情理上徐玉有些想留住這個寶寶,躲一時再說的,畢竟這肚子的娃也是一條生命,稍不注意,萬一真的,不慎可能傷了徐夢的身體。
那醫生說的啥,喔,這么來著,“有的人打了孩子可能沒啥,但是也有的人打了以后就懷不了寶寶,也身體差很多,況且,你之前說好像是你妹,是妹吧?(當時醫生看著徐夢問著徐玉,徐玉堅定點了頭回答著)
你妹身體看著就虛,底子就差,如果后期營養什么的方面沒有供給好,情緒什么的都可能滑胎,更別提打胎,以后懷孕除非是很好護了身體調養怎么的,不然再孕難,可能不孕也說不好,你啊,你們最好和家人商量下,別輕易決定?”
太多事未知,徐玉也迷茫了,萬一真的像醫生說的以后不孕或者一不留神還是宮外孕然后這樣玩完,又咋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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