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蹙眉著，表情看著有些委屈。

徐玉坐著身子環顧著，四周思考著。

睡前記憶就是自己和妹妹順勢去洗涑的，那禮物這那的事……

對了，禮物，徐玉忽然明白些什么，又像徐夢投遞著眼神，“是你，你？”

徐玉唇語說著，她很自然聯想是不是徐夢的禮物，徐夢轉了下眼珠，點了下頭。

徐夢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傷悲呢？

高興的是男友送禮物，傷心的是男友這節骨眼送這，她現在的心情有些復雜？

還來不及這樣交流一二。

徐添明敲踹著門，更加的幅度與頻率變大了。

看來他跟生氣。

“啊，你們這樣躲著就完事了，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出來聽到沒？說清楚么回事，小小年紀不學好……”

唉，徐添明在副臥門外罵罵咧咧的，徐玉和徐夢默契著好幾次看著那插閂，以及那電腦旁的轉椅，旁邊的一柜子抵門。

因為只有插閂的地方是緊的，其他地方被踹的都是只晃動著門板，畢竟是租的一般房子，那門厚度也就那樣，沒有別的顏色的本色，連木頭痕跡都看得清楚。

有時甚至徐玉都能在晃動厲害時在門閂的下半截可以看到些許的主臥那邊，那角度看過去，徐玉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主臥的邊上的桌椅的。

那場面太過于刺*激，讓人心跟著一起跳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玉和徐夢的耳朵都起繭子了，聽著反復的那幾句，“啊，那破爛貨（指趙曉慧）誰也愿意出大價錢，我就說嗎？看上造糞的人得多糞坑啊，原來你們背地里玩心思啊，不是我跟你說，我老徐下去一圈，幾里沒人不知道我老徐啊，別以為不告訴我就完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他（送禮物的男孩）找出來，哼，你不信，看看哈子！”

徐添明可能喝過酒的原因，話特多說來說去，總是那些芝麻綠豆的事不停炒隔夜飯，即哪怕過去多年那些陳谷子爛豆子的事都挖出來不停說，不停說。

最后不知道多久，估計快轉鐘，徐添明也說累了好像，還是睡著了？不知。

徐玉好困，不知不覺，聽著罵聲睡著了，她也不是第一次聽著罵聲睡著。

就像久不聞其臭的習慣了而徐夢卻好久不能入睡……

她默默思考著，發呆著，輾轉反側著，最后才實在太困睡著了。

第二天，也就是2008.5.28，徐玉晚班。

本來準備起床的，提防著留意門那邊，忽然余光中看到一人坐在電腦邊。

那人正是徐夢。

“你怎么了？”

徐夢沒搭理，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還是不想回答。

叫了好幾次，徐夢好像驚到了，轉過身來“怎么了，有事嗎？”

看著徐夢的那木納，被驚到的樣子。

徐玉默默嘆口氣，緩會才說句“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想什么在？”

她沒有回應，但停頓會，冒句“他應該走了！”

“他，是誰，指哪個？”徐玉有些納悶。

“我們出去吧？”緊接著徐夢就說了這句。

徐玉“喔。”了下。

然后警惕開門，探出腦袋。

就看到趙曉慧忙關了電視。

“又來這套，有意思嗎？”徐玉有些不耐煩問著。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趙曉慧這樣的。

“沒，我剛打開，剛開，真的，不信我發誓愿！”

“隨你，隨你了，別總跟做賊似的，又沒干嘛，看就看，干嘛啊？”徐玉有些無語著。

“吖，你么說我看滴啊，要說說你看滴？”

“干嘛？啥意思？”徐玉有些納悶“爸又不在家，你這是又想干啥啊，你是不是又惹他（指徐添明）了，唉，搞又搞不贏，有些事別管。”徐玉指他打牌啥的花錢就花，反正也不是趙曉慧她自己的錢，免得每次為同樣的事鬧騰。

“不是，吖，你憑良心說，我看了幾次啊？”

“這個問題問你自己，我不回答！”徐玉雙手環繞胸前，意思和自己無關，別把自己扯上來。

“吖，不能這樣啊，你說我看，又看幾次，你爸硬說這月電費花多了，我有責任的，上次我給他上了兩天班，錢都沒看兩個子？”趙曉慧說著手也在那比劃著，她比較激動。

“唉，這些用你話說就是找茬，還有你那上次兩天的（工作兩天的事）都過了多久了啊，還總掛嘴邊上，別說物價都在上漲，就是不漲，那也只是過去兩天的工錢，而且”徐玉想想，緊接著說著“都快一年了吧！上次去還是夏天，你還特嫌熱，這那扯……”

徐玉還沒說完。

趙曉慧趕緊道：“不是，不是，你也是壞腦袋，那次都是六月份好吧，正熱，讓我去湊人數！”

趙曉慧對于可能冤枉的事情是特別激動，急于辯解，但是往往也因為說太快，恨不得一下都一股腦說出來，于是多少總有些詞不達意，或者會錯意，搭錯話，明明說的張家，他扯著興奮，原來說的李家，然后依舊各種逗笑，都沒人笑，她笑得前仰后翻的。

所以好多時候，徐玉有時是附和，緩和氣氛，有時感覺還好，但趙曉慧還笑個不停，然后徐玉提醒，她總說那句什么主席都沒管她吃喝說話說什么，她怎么還有資格權力限制她的言論自由。

這言論自由，不知道哪里看到的，學到了，總扯這句，但往往她的話雜，亂，沒頭緒，也沒啥邏輯之類的。

但是對于不能回應，以及腦細胞需要充值的時候，趙曉慧理由都是差不多的，言詞也是。

徐玉看開了，所以沒覺得不對勁了，畢竟是親人的，徐玉想下記起那時徐添明回家，樂呵說比平時干活的多了二三十。

其實對于他自己的薪水而言，那一兩百不算啥，但是徐添明嘴上說的“帶那gui去歷練下，別不知道東南西北”，“見見世面，吐哈（新鮮空氣），呆家干嘛，都要發霉了”……

其實，工地空氣，你懂的，但是不管怎樣，徐添明開口往往趙曉慧沒有拒絕的理由的……

徐玉緩緩答著：

“是啊，天熱沒啥人去，還比平時多二三十的！”

“唉，二十三十頂啥，都不夠他一頓飯錢的，剛剛又跑出去說是喝酒去，誰知道他……”

“唉，你老管他干嘛，說個不好聽的，你就每天吃好喝好拉好就完事，別惹事，上次傷疤忘了，唉，聽我說沒錯，你就歇著就好！”

“你個吖，沒良心的啊，天大雷劈的！”

趙曉慧的弄得徐玉無語，自己好心勸說，咋又說自己沒良心，這是“走錯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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