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對這話很是無語。
但趙曉慧卻有些得意道,“我生娃疼啊,磊兒(徐磊)疼了三天才生出來,隔壁的一女的同時進去醫院的,我在家疼三天,一去沒會就生了,那女的這那疼,蛋還沒下?”
“又不是雞蛋,還蛋?”徐玉汗顏。
趙曉慧道很得意,興奮得不行,繼續道:“就磊兒(兒子)難生些,三天,累死我了,以前生娃都在家生,唉,媽媽就是生了你們,身體也變差了很多,月子沒做完,被拉著去跟老不死(徐添明)(出去)干活啊,那時錢真難賺!”
徐玉不想理,走半步,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拽著在,看著趙曉慧道:“別總這那扯,都是我們害的一樣,還有,對了,那二弟徐磊的事,你啊!”
徐玉轉過身對著趙曉慧說:“不要總三天三天的,多不好聽啊,而且小時候說就算了,這么大了,一轉眼二弟徐磊以后都要成家的,現在不能什么都說,萬一讓以后未來弟媳聽到了,又是事,別還沒進門就被你陣勢趕走了!”
徐玉算是好言想勸,但趙曉慧不理,并且一臉不解和埋怨說著:“本來就是三天,疼了三天三夜啊,說又怎樣,又不犯法,主席都沒管我說啥,不能說啥,吖還這那大了名堂多,都說兒不嫌母丑,你們才丁大,都這那嫌棄了,真是天打雷劈啊,哎呀,我比竇娥還冤啊!”
“別老竇娥,竇娥的,竇娥比你冤多了,而且你那總三天,三天呱嘴邊,很難聽的,小時候的事你不記得啊,二弟徐磊都因為這事,都沒有再帶同學回家玩,而且你別母丑啥的,就總是那會的幾句顯擺,我都會背了!就這,別扯了,妹妹還在那邊哭呢!”
“還有,我們都大了,我也成年了,怎么丁大,這是丁大,我們都一人高了好吧!?”徐玉補充著。
“再高,再大,也是我孩子,你們以后不認我么,我還準備(以后)去找你們蹭飯,喝湯的!”
“得得得,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我們現在看下妹妹!。”徐玉不想扯了,指著旁邊的副臥里的徐夢,焦急說著。
趙曉慧依舊叨著。
叨著不懂她的辛苦啥的,以后要孝順,現在有錢也要孝敬,不然天打雷劈,誰誰誰什么的怎么的贍養父母,不這樣,總嫌棄不對,都會被別人說道的不道義行為啥的。
徐玉則看著徐夢趴著好像哭,好像睡著了,不知道,沒有動,徐玉便拿凳子給徐夢趴著。
看著徐夢這樣趴在床邊,不經意間幫忙整理了下徐夢散亂點頭發。
忽然看著那沒多少營養,有些分叉什么的頭發,徐玉感覺有些心疼,以及不知道怎么辦的無語感。
她還有身孕,這樣怎么能行,徐玉默默擔心,坐在邊上。
腦海中無意想起來曾經的畫面。
以前在婆婆爹爹輪流看他們的三姊妹,姥姥有,但是少,主要是徐添明總覺得姥姥多用錢什么的。
徐玉也不懂。
其實姥姥人不錯的。
但是記得看了沒幾月的,徐添明回家有次和趙曉慧爭吵,意思是姥姥花費多了啥的。
趙曉慧說,徐玉的爹爹婆婆消費還多些,都沒看他說怎么的,就是找她娘家的茬。
這事扯不清,但畢竟三孩子,還有大人多少需要消費怎么的,記得姥姥買東西很節約的,也偶爾買肉弄湯頓的。
還有院子里種菜,前后都種,后院不是隔著一面墻的,是那德陽鎮的小學的廁所。
那前院是垃圾堆。
姥姥過來,哪怕不是照顧看看時,當然是之后費用扯不清,姥姥覺得委屈什么的,之后主要是趙曉慧照看三姊妹,姥姥就有時過來看看,順便種菜什么的,還有清理清洗的事情。
婆婆爹爹主要弄魚,或者鮮菜。
徐玉記得每次姥姥過來,都會弄湯,也把前后院種好菜,洗好床單被套啥的,弄好一切就回去照看她老家還有的兒子們的。
那后院晾曬竿曬滿,還有前院旁邊的人家晾衣竿子也曬些的。
后院種滿各種時令蔬菜,以及耕種播種啥的,姥姥走時都是菜苗發起,有點高的,不用太刻意管的那種。
然后囑咐趙曉慧澆水之類的事。
前院的垃圾堆就種什么瓜果,像爬藤的豆角,絲瓜啥的,這些瓜果的。
其實徐玉很懷念姥姥照顧,有一兩次姥姥照顧都是趙曉慧囑咐自己怎么說怎么的。
跟徐添明說想姥姥照顧,個人意愿怎么的。
其實徐玉也的確喜歡姥姥照顧。
婆婆爹爹照顧不是說好壞怎么的,方式不同吧!
而且最重要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處處透露著,自己的衣服很明顯沒咋洗,聽話就洗點怎么的。
姥姥就不同,他都會洗,也會有時帶徐玉去附近走走的,還有囑咐撿那塑料瓶。
姥姥會有時收集點垃圾堆以及附近塑料瓶去賣錢。
想起自己放學,書包里背了一個塑料瓶給姥姥,姥姥會笑得開心,夸自己聽話,怎么的這個有幾分錢啥的。
姥姥也會專門照顧那家里的貓狗的吃食,貓的魚會去菜場特意買,殺了魚,弄干凈,弄熟給貓吃。
狗每天也有它的食糧,一般是飯和湯水。
而婆婆爹爹照顧,比較隨意些,有時有點,有時沒有。
趙曉慧更別用說,她弄三姊妹孩子的吃食都嫌煩,多半是徐玉或者姊妹洗干凈菜,自己下鍋弄,她還叨叨的那種。
好像就去那食堂,兩三點去,弄些面條什么的回家,用掉德陽鎮中學的徐磊的面票,每次集一星期左右面票然后去那學校兌的。
那時小學還沒有面票,是每星期要交的一星期的面食票錢。
很薄的紙面,印著簡單學校以及星期一到星期五的面票的。
星期幾可以混用,也有可以用這一張面票換學校隔壁早點店鋪的包子的,也有人便宜轉賣。
幾元一張的面票不記得了,但是轉賣是五毛一章,那時有人私底下賣錢的。
每個學生強制要求的面票。
至于遠處學生來上學的飯票啥的就是自愿購買的。
可惜姥姥現在不在了,趙曉慧帶他們也總是吃前后院的瓜果蔬菜,印象中頂多買幾次魚,土豆啥的,肉沒有過一次,你可以想象這生活水平。
有段時間徐玉吃青菜,看著都要吐了,趙曉慧買了幾斤的一堆土豆回來,好放,也便宜,那兩三星期每天兩土豆的,煎的炸的吵的,徐磊都弄過。
面票兌的就只有面條和包子或饅頭,要早些去就有兌饅頭的。
那時有炸過饅頭,回家弄熱干面的也有。
所以徐玉很懷念姥姥帶三姊妹的日子。
說到這,還有那,至于那“三天”的來歷。
那也是徐磊一生,應該說小時候的最痛,心里最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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