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容若有所思“大哥如果被她迷惑就不會撇下她獨自來敬茶了。35xs
我反而覺得林清詞今天和以往看到的有點不一樣。從前濃妝艷抹,衣著張揚。言行舉止透著盛氣凌人,可現在完全相反。
最讓我想不通的是她看我們的眼神非常怪異,就像不認識我們似的。”
葉唯君不敢掉以輕心“這妖女可能又在琢磨著耍什么花招了。秋容,我平日不在府里頭,你多注意點,別讓她鉆了空子對付你。”
沈秋容點點頭。
葉唯君還有私事處理,叮囑沈秋容幾句便離開了。
回別院的路上,阿蘿憤憤不平道“小姐,咱們總不能防著大少夫人一輩子啊,今兒您也看到了,她身邊的丫頭有多目中無人,一個婢子尚且如此何況是主子。”
沈秋容心里也很不甘“林清詞勢大,我們不得不忌憚,以后她不招惹我們,我們也不要讓她揪了錯處,省的她小題大做,借機打壓。”
這一邊,林曉詞很快被葉少卿追上并甩在身后。
凝香不滿道“小姐,這姑爺真是過分了,聽少將軍說他耳力非凡,您剛才被一個下人羞辱,距離并不遠,奴婢不信他聽不到二少夫人的賤婢對您大放厥詞。
結果他不僅不幫您,還過來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化解我們和二少夫人之間的矛盾,明顯偏向二房嘛。
而且您等他,他卻不等您,等三朝回門,奴婢一定得告訴老爺,給他點顏色瞧瞧。”
林曉詞打量凝香,這個丫頭脾氣不小,那一早上怎么還給她下跪了?
原主很可怕嗎?
不在意的笑了笑“這些小事就不要來回通傳了,很容易衍生矛盾,他不等我也許有急事要處理呢。”
“可總得知會一聲啊。”
林曉詞“……”說得也對,究其原因是這個男人沒把她放在眼里。
自我安慰“可能來不及吧,別想了,有些事一旦較真起來只會給自己添堵,要學著不在乎,這樣就沒人可以左右你的情緒了。”
凝香眼眶突然一紅“嗚嗚……我可憐的小姐,您要是早想通這一點,也不用下嫁到葉家來遭人白眼。”
林曉詞“……”這丫鬟怎么跟姨母似的。
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已經嫁了,后悔的話以后不要再提,免得被人聽到又遭非議。”
“是。”
到了自己的庭院范圍,林曉詞示意院內打掃的下人們退下,獨留凝香。
她看了看林曉詞,壓低聲音“小姐,您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啊?”
林曉詞佯裝生氣,板著臉,語氣生硬“怎么說話呢?”
凝香捂著嘴“唔,奴婢知錯。”她又要下跪。
林曉詞腿伸到她膝蓋下阻止“我剛開玩笑的,別動不動就下跪,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小姐寬厚。”
林曉詞看了眼拍馬屁的凝香,抿嘴淺笑,這丫鬟真有意思,明明怕她怕得要死,還敢不要命的編排她。
林曉詞從袖子里摸出紅包,打開拿出一張銀票,上面寫了很多繁體字,戳了很多個紅印章,她看了半天只認識二十兩三個字,另一個同樣。
她不懂銀兩的具體價值,不過卻知道這錢不少。
凝香頭伸過來,扁嘴“老爺老夫人真偏心,聽說二少夫人敬茶的時候,他們合起來給了二百兩,咱們卻只有這么點,還不夠您打一根發簪呢。”
林曉詞這下真的冷了臉“長輩們給多少都是一份心意,換做是你,出了錢還要被埋怨,你會怎么想?
而且你自己也說了,我一根發簪二十兩都買不來。我又不缺錢,何必斤斤計較?本來這錢我想賞給你的,既然你嫌少,那我自己花!”收起來轉身向主屋走。
凝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趕緊跟上去“小姐,奴婢知錯了。”
“晚了!”走了兩步回頭“你去廚房給我端點吃的,我快要餓死了。”
凝香領命退下。
林曉詞踏進婚房。
葉少卿正坐在廳室的茶桌邊,跟前擺了饅頭,白米粥,搭配幾樣精致的小菜。
他沒有動筷子,應該是在等她,但他并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林曉詞很意外他在這里,不曉得剛才的話他有沒有聽到。
不過她名聲這么差,他就算聽到,心里估計也會說她惺惺作態。
余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他一眼,冷酷漠然,拒人千里。
正好她也不想搭理他,不知道凝香的名字,她只好跑出去,叫住才走不遠的凝香“你自己去吃早膳,不用伺候我了。”
凝香道“小姐,奴婢一早就用過了,葉家的規矩和將軍府差不多,都是下人早起先吃。”
林曉詞“……”
還有這個規矩啊,幸好她是新嫁婦,不然就穿幫了“那你下去歇著吧。”
“是。”
林曉詞重新踏入婚房,葉少卿已經動了筷子,她當他是透明人,兀自走到臉盆架前凈了手,坐到他對面,拿起饅頭,執筷子夾菜往嘴里塞。
飯菜的味道很一般,她身上又不舒服,吃了一個巴掌大的饅頭,喝了半碗粥。
從凳子上站起來回隔壁的臥房。
床單被子都被丫鬟們換了,不過依舊是喜慶的大紅色。
她脫了鞋,發簪隨意放在床頭,和衣鉆到被窩里。
床鋪柔軟,她不由得舒服的喟嘆了一聲,閉上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身上涼嗖嗖的,一個激靈睜開眼,目光與葉少卿的對上,順著他冷漠的俊臉往下看,愣住了。
葉少卿面無表情的收回手。
林曉詞一聲沖破耳膜的尖叫,連滾帶爬的縮到床里側,攥著胸口的衣裳瑟瑟發抖。
先前她醒了看到身上的痕跡就覺得氣憤非常,原主那么美麗,她一個女的都覺得好看,無端想保護。
可他竟然不屑一顧,在新婚夜對她家暴用強。
這會兒更令人發指,趁著她熟睡動手輕薄,實屬禽獸!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怕挨打她不敢責罵,心里卻恨不得剁了他的手。
葉少卿放下藥瓶,冷聲道“既然你醒了,自己涂抹,一天一次。”
林曉詞一言不發,視線落到凌亂的錦緞被面上,只見一只手指長短的瓷白藥瓶斜在那里,旁邊還有木塞,在紅被子的映襯下,特別顯眼。
她很驚訝,剛才他是替她上藥的?
好像是沒有那么疼了。
可她一身傷還不是他造成的嗎?
打了一巴掌再給一顆蜜棗,想示好今夜再做新郎?
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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