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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碌-第六十九章 玲瓏公子
更新時間:2019-09-01  作者: 阿川吃魚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無為碌 | 阿川吃魚 | 阿川吃魚 | 無為碌 
正文如下:
席上觥籌之間,諸位公子吃多了酒,都沒了什么形態,歪七扭八攤在各自座位上,與一旁寧澤清與其兩位副座截然不同。

見白玉惘杯中空了,侍女上前來添酒,白玉惘攔住了她。

白玉惘舉杯,嘆了口氣感慨道:“喝多了這濃郁的歡醪,倒十分想念草原上清甜的草露。可惜啊,可惜。”

“是否去庫中取存放的草露酒?”侍女問他。

白玉惘擺了擺手,示意讓她退下。

見他此言,侍女便退了下去。

屈明離聽聞他說起草露時心中一緊,觀他神色泰然,似是無意,這才放下心來。

寧澤清對白玉惘說道:“久聞大公子與可麗公子私交甚好,今日又提起可麗的酒,如此看來,二人情誼倒是真的。”

屈明離撇嘴,這話一點也不對,白玉惘是常找余銘說話,可余銘卻總躲著,又何來情誼之說。

白玉惘笑道:“我們同為國中長子,都有相似的煩憂,說起話來,自然聊得開。”

屈明離認定白玉惘所說之言真假摻半,不再聽他說話,埋頭又喝了幾杯酒。

可歡醪雖好,卻也醉人。

屈明離不常飲酒,猛然間喝多了,一時發起醉來,與寧澤清稟退后便一人離席去醒醒酒。

璉國宮殿不似子襲那般大,卻精致十分,大至水木花草,小至腳底踩的大理石,都經人為雕琢護理,一看便是用錢堆砌起來的。

想來璉國是錢多無處使,凈花在這些面子工程上了,倒不如子襲那般天然所成的好看。

屈明離行至池邊,找了一處幽靜之所,坐下休息沒多久,背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公主許久未見,如今的模樣差點讓人認不出來了。”

屈明離警鈴大作,回頭一看,白玉惘翩翩朝她走來,臉上仍是掛著不知名的笑意。

“我之前收到喪書,道公主與王妃相繼逝去,還感慨兩位佳人早逝。前幾日在宮門口又見大公主芳容,反倒心下安慰。世間的佳人,也不總是命薄的。”

白玉惘臉色一哀一喜,真讓人看不清真假。

那日他就知道自己身份了?

屈明離不信,四下張望,瞧著無人,與他辯道:“大公子想必是認錯人了,我是孜國屈明離,男兒之身,如今是子襲寧將軍旗下副將,與你口中的什么可麗公主相去甚遠。”

白玉惘輕笑:“若是公主喜歡我這么叫你,倒也無妨。只是我不忍公主千金之軀,委身他國做一小小的副將,受操練遠征之苦,私想幫公主一把。如今若有什么我能幫的上忙的,公主直說無妨。”說完朝他鞠了一躬

屈明離忙對他作揖,仍與他辯白道:“末將擔受不起如此大禮,還請公子莫要玩笑了。”

說完,白玉惘看住了屈明離,卻不說話,目光深邃,別有他意,倒把他看的有些心虛。

白玉惘突然嘆了口氣:“我還在感慨,自春日宴一別,與銘兄來往寥寥,聽聞也不是好過。今日又見公主你需躲躲藏藏,以他人身份示人,也是異常的境遇。而我又經喪父之痛,無主之國,各位弟弟無能輔佐,我分身乏術,實在難過。想來身在皇家也不是終日無憂,與普通百姓一般有的是哀愁。大公主既然不愿與故人相認,也罷也罷。”

屈明離見他言之鑿鑿,沒有半點的疑慮,想來是認定了他的身份,心中多了幾分警惕。

“你是如何將我認作那位公主的,我自認身形與一般男子無異,并無半分女氣。將我認作女人,是不是逾越了些?”

白玉惘回道:“公主天人之姿,自然是初見之時便知道了。方才席上又以草露與你兄長之詞稍加試探,見公主神色微動,自然更為肯定了。況且,”白玉惘微微一笑,“我方才之言并未提到是可麗的公主,可公主自己說出了家世所屬,又何須我再多疑。”

屈明離心中又驚又氣,驚的是自己在不自覺中著了他的道,氣的是他早已認出自己的身份卻絲毫沒有表露,識得破綻又不發一言。

原以為他只是一翩翩公子,雖心思膽識過人,終與自己是平輩。現下越發覺得此人深不可測,不是什么友善之人。

屈明離捻了捻手,沉思,道:“你這些天既沒有戳穿我,想來也大概知曉我如今的處境。你若能繼續幫我隱瞞下去,當然最好,若不能,我現在就能在這里下手,你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屈明離語氣中帶著一絲狠意,白玉惘卻絲毫不見退縮。

白玉惘仍是方才那副神態,仿佛什么都不能影響到他:“公主說笑,你雖有一身武藝,當下卻在我璉國宮中,若有什么動作,怕你也會有吃虧的地方。再者,我既然沒在大殿上說出這番話,自然有我的考量。我本就無意打擾公主當下的生活,也不想插手別人的事情。只是如今國事有些不便,還望公主助我一臂之力,我們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罷了。”

原是有事相求。

屈明離稍稍放下了心來,問他:“什么事?”

白玉惘微微一笑,并不言語,仍是神秘莫測的笑臉。

兩人在院中呆了一會兒,而后錯開回席,以免引起別人懷疑。

歸了座,班飛見屈明離回來后面有難色,以為他吃多了酒。

“你是不是醉了,要不要讓人拿些醒酒的湯藥過來?”

屈明離搖搖頭:“無事,吹了吹風,已經好了很多。”

班飛點點頭,不再過問。

屈明離只是盯著坐在對面,對著侍女言語,安排事宜的白玉惘,猜測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偶有相視一望,也只是遙遙舉杯示意。

久病床前無孝子。

璉王病了許久,早已耗光了子女們的心力,遑論王族之中關系復雜,人情味稀少。雖為喪宴,也并無多少哀戚之聲,席間照舊舉杯推盞著,與一般宴席并無大異。

諸位公子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摟著侍女的摟著侍女,小公子早已累了,趴在奶娘懷中睡著。只是眾人都稍稍壓抑了些笑臉,不便過于開懷。

宴席將近尾聲,眾人漸漸離去,白玉惘忽然站起,走至寧澤清席前,重重地跪了下去,其盛大之勢,較跪薨了的父王還莊重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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