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時望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掙扎起來。
“別說話。”
這個聲音……
時望停止了動作,順著此人的意思,跟著走進了一旁陰暗的巷子里。
“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是有人在追你嗎?”
時望說道:“我現在要回宮去了,你能不能幫我掩護一下。”
烏清笙看到她手臂上受的傷,自然忍不下心來,馬上就拉著她要去府里包扎。
“要是我沒看見倒也罷了,現下我瞧見了,醫者之心怎么能任由著你在胡亂下去。”
烏清笙拉著她往小路上走去寧府,注意著不讓人瞧見,進了府,也是選無人的小門進去,一路上埋怨著時望對傷口太不上心。
“雖說你身有武藝,也不該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劃傷說大是大,說小也不小。怎么也得好好處理一下傷口。”
烏清笙將時望按在凳子上,為她處理起來。
這也是時望難得遇到烏清笙這么愛護的時候。之前在寧府中,對身為小輩的自己頗為照顧,之后到了宮中,就再沒有遇到這么關心自己的人了。
正處理著傷口,門突然被打開了,卻遲遲沒有人進來。
“清笙,你在屋里嗎?”
是寧澤清的聲音。
想來也對,他如今眼力不好,看不大清楚,并未見到屋中有人也是可能。
“我在屋里。”
烏清笙出去迎他。
時望下意識便想躲起來,這件事,她不想讓寧澤清牽扯其中。
“你有客人?”寧澤清望出去,模模糊糊看見房間另一端的身影,黑漆漆的一身,卻不知是誰。
時望向烏清笙遞了個眼神,示意不要告訴他自己在這。
烏清笙便回道:“是一個朋友,受了點傷,我碰見了,就帶回來給她上點藥。”
“你繼續吧,我就是來你這取點東西,馬上就走。”
寧澤清自己在房里摸索著,烏清笙也繼續上藥。
時望看寧澤清在房中慢慢走著,有些晃了神,藥水擦過傷口之時,不覺吃痛起來。
“呲。”
寧澤清耳朵微動,有些皺起眉來。
“看樣子你的朋友傷得不清,細心處理一些,莫要留下傷痕。”
隨后便自行離去了。
時望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卻不知究竟是不是認出自己來了。
烏清笙又去拿了些新的藥包,在傷口上又上了一次。
“這是消炎的,你敷了以后能好的快些。另外,”烏清笙又拿出一盒藥膏來,“這對淡痕有奇效。等過兩天傷口結了疤,就可以涂上它,傷痕也能淡得快些。”
時望點點頭收下。
等處理完傷口之后,便趁夜抹黑回了宮中。
不得不說,自從宮則修改之后,就連自己想要鉆些空子也不是易事了。
等她耗費了好大的力氣潛回宮中之后,天都快破曉了。
可這在這日,政王相召,特意找到她來問道。
“我昨日差人去找王妹,卻說你早就睡下了。怎么,王妹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時望回道:“是因這些日子忽然有些涼了,一時不慎,就受了風寒。”
政王點頭,并未表態:“你過來看看這個。”
時望上前,發現政王要給她看的,就是昨日她特意偽裝留在府里的偽造的凌叔之信,只是政王并未將整個拿給她看,而是從中裁剪了幾句,單拎出來給她看。
“你可看得出這是誰的字跡?”
時望裝作驚訝,回道:“應該是凌……黃孟成的字跡,錯不了。難道王兄之前所說,他在公主府中留下的書信,便是這個嗎?”
政王看了她一眼,道:“不錯,就是這個。你覺得,他的言論能信幾分?”
“王妹不敢妄言,他身上還背著罪,又忽然失蹤,著實可疑,就算是我,也有些看不透他了。”
“那……如果他反復申明此事,或著說,他將此事再三強調,有一定的危險,你可還會信他。”
時望皺眉道:“凌叔不大喜歡話說兩遍,若是如此,不是有計便是真的迫切吧。”
政王思索了一會兒,便讓時望告退了。
時望轉過身,長舒了一口氣。
這算兵行險招,若要讓政王相信,便只有加重賭注。
真實警告還是有意設計,都是他不能放心的局面。
此后的所為,便只有等他心中的天平往什么方向傾斜了。
果然,沒過幾日,政王又下令,將百族軍中,某些族國來的將士全部撤命,將其遣反,并對這些族國親去書信,嚴詞子襲與可麗關系之劣,若是選擇其一,便只能與另一敵對。
另外,其余類似商通往來,也不再有所寬限,一律斷絕。
就算是認為他們反叛了,政王仍是要再三旁敲側擊以求確認。
被這么一問,那些王多少會心生不安,或不敢來信,或來信多加解釋。
就算局勢已定,能少些敵對之國,也算好的。
如此,果真有一部分王不再回信,而有些則頻頻來信,只說自己聽信了讒言與子襲做對,早已后悔,望政王能不計前嫌再友好往來。
這么一來,那信件的內容便可認定是真了。
可是政王仍是想不通,為何黃孟成會如此為子襲做事,屢次犯險只求真實的名單。
朝中一時也吃不準這究竟是個怎么樣的情況。
這段時間內,時望手臂上的傷也好了,根本看不出曾經有過疤痕。
心想著,這事總算過去了,可仍有意外之事發生。
“什么,你說,在璉國又有人看見黃孟成?”
“屬下確信。”
“可興都與璉國相差甚遠,之前還在公主府中見他留下書信,又怎么可能這么快趕至璉國邊界?”
“這……屬下不知。”
政王思來踱去:“這,會不會是原平在從中搗鬼?”
寧澤清正好在書房中,說道:“公主一心為國,不該是她。”
政王聽不進此間言論,叫人直接將時望喊了來。
“十日之前的晚上,你在何處?”
時望思索了片刻:“原平感染風寒,早早就睡下了,王兄你不是問過了嗎?”
“可是在別人口中,王妹似乎并沒有那么聽話。”
政王傳來一位侍女,問道:“十日之前,你曾在幾時見過原平公主?”
“回陛下,酉時奴還看見公主穿戴整齊,在匆匆行走,似乎不愿讓人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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