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裴國中下意識的在屋子里尋找裴亦誠的身影。

裴亦寧跳上前，笑瞇瞇的說：“哥哥還在西省治腿呢，應該還要幾個月才能治好，這是地址。”

裴亦寧將寫了地址的紙張遞上前。

裴國中看了一眼，女兒的字跡娟秀，讓他看了一眼，就將這地址記在了心中，他坐在沙發上，板著臉孔，斂起高興，輕哼一聲說：“誰要去看他了？”

“不去就算了。”

裴亦寧立刻收起了地址，斂起了笑容，她不高興的看向裴國中，說：“爸，哥是你的親兒子，他的腿傷了，如今有好的希望了，你不高興嗎？”

“他不是說不認我這個爸吧？”裴國中一想到他離開的時候說的氣話，就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

他是他的親爸，不是后爸，他費盡心思四處去找醫生，可裴亦誠呢？

一點都不接受，反而覺得他會害他一樣。

父子倆因為腿的事情，原本就不怎么好的父子關系，更是跌到了冰點。

后來，杜昌接裴亦誠回南市，裴國中斷斷續續能從紅星的嘴里，小寧的嘴里聽到裴亦誠過的怎么樣，他心中也放心多了，他想去看他，又拉不下面子。

就連過年的時候，裴國中一來是真的有事情處理，二來，也是怕去了岳丈家里，被趕出來，更不知道該怎么和裴亦誠相處。

“爸，哥的氣話能聽嗎？”裴亦寧氣呼呼的站起來說：“爸，我覺得你一點都不關心哥。”

“小寧，你爸是關心小誠的。”

一旁的萬紅星眼看著裴亦寧和裴國中父女倆就要吵起來了，她忙道：“每回我給你哥寄東西，寄衣服的時候，你爸總是默默的添東西，好幾回我看到你爸拿著你哥的照片發呆。”

“誰拿他照片看了。”裴國中面色一變，他每次都偷偷的看啊！

“好好好，你沒看。”

萬紅星附和著他的話，悄悄和裴亦寧說起她幾回起夜的時候發現的事實。

裴亦寧一會看看萬姨，一會又看看爸爸被說中之后的羞惱，便知道，萬姨說的是真的。

裴亦寧也不氣他了，和萬姨討論著該給哥哥帶點什么東西去。

夜，書房里，裴國中拿著地圖，開始查看著西省和寧北省之間的距離。

“叩叩”

萬紅星端著茶水進來，就見裴國中迅速的拿旁邊的書遮住了西省，萬紅星笑瞇瞇的說：“我讓人打聽了，去西省的火車，到了西省之后，坐兩個小時的車，就能到小誠醫治的地方了。”

“誰要知道這些了。”

裴國中裝作在看地圖其它的地方，說：“這臭小子不是說不治腿了嗎？還說沒有我這個爸爸，我還理他做什么。”

“國中，你明明關心小誠，為什么非要這么說？”萬紅星不贊同的回答著，將熱茶遞到他的面前，說：“你們父子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倔，你是爸爸，怎么能和小誠計較呢？”

“正因為我是老子，哪有老子像兒子低頭的？”裴國中手里握著熱茶，在這寒涼的春夜里，不止手暖了，連心也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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