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許年安睡在陪床上,裴亦寧和裴亦誠兄妹,被許年華趕回去休息了。
昨天晚上他們兄妹一個晚上沒睡,怎么也應該好好休息的。
熄燈后,病房里還留下了一盞小小的燈光,方便護士查房護理,也方便病人夜間不至于漆黑一片。
“二哥,你明天就回學校上課。”
昏暗中,許年華開口說著。
“不。”許年安想也不想的拒絕說:“這幾天,正是你恢復的關鍵期,我怎么能離開呢?小妹,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也不許趕我走。”
許年安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許年華嘆了一口氣,說:“對不起,讓二哥擔心了。”
“小妹,這不怪你,怪只怪開車的司機,喝了酒還開車,太過份了。”許年安一提起司機,就恨得咬牙切齒,又以將那司機家屬過來的事情和許年華說了一下,說:“小妹,如果他們想要錢私了……我,不想同意。”
許年安垂著頭,他想讓司機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用錢來擺平!
小妹受的傷,承受的痛,怎么能用一些錢,就當它沒發生過?
昨天許年華給她錢的時候,許年安就有一種掙錢的想法了,可,還沒來得及實施,許年華就出事了。
一種想要掙錢的念頭在他腦子里扎根,慢慢壯大,而且,格外的迫切。
“好,二哥怎么說,我就怎么辦。”許年華揚了揚唇角,能體會許年安的想法,她問:“二哥,你沒和爸媽說吧?”
“沒。”
許年安提起這事的時候,他莫名有些心虛,他想,明天就去把輪椅買回來,到時候小妹就算不同意,也沒轍了。
昨天聽到醫生說小妹的腿最少需要養一個多月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輪椅,許年安便把這事,記在了心里。
“那就好。”
許年華松了一口氣,說:“我這傷啊,養養就沒事了,等我們回家的時候,爸媽也就不會那么擔心了。”
“沒事,到時候就說我沒告訴爸媽,要是挨打挨罵,都怪我。”
許年安說著,提醒道:“小妹,到時候,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知道嗎?”
“噗嗤。”
許年華笑出聲了,又怕扯到傷口,忍的格外的辛苦,她清了清嗓子,說:“二哥,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小妹,你疼不疼?如果疼的話,一定要說。”許年安再三提醒著,醫生說了,等她醒來之后,頭上的傷口可腳上的傷口,肯定會疼的,如果疼得受不了,可以用藥物止痛。
“不疼,一點都不疼。”
許年華的語氣輕松,一給人一種沒受傷的感覺,這一點疼,比起以前的痛,許年華覺得根本不算什么,忍一忍,就過去了。
“二哥,那周四,周四你一定要回去考試,好不好?”許年華擔心著許年安的考試。
要不是他,二哥應該在學校抓緊這一段時間,好好復習。
“到時候再看。”許年安并沒有一口應下,他翻了身,借著微弱的光,能看到許年華躺在病床上,那白色的紗布還有打著石膏的腳,他說:“你放心,我到時候把書帶醫院來,一樣可以復習,如果那時候你恢復的好,我就去考試。”
許年安寬慰著她的心,說:“你別想這么多,醫生說了,你要多休息,少用腦,不要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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