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知道。”許年華乖巧的點頭。

“你知道村子里的金花嗎？”季英突然問。

許年華想了半天，才對上號，問“是吳大娘的女兒？”

“對，她懷孕了，但，沒好意思說，偷偷去打了，結果……”季英嘆了一口氣，說“她這輩子都別想當媽了。”

“那男的也太沒擔當了吧！”許年華氣呼呼的說著，金花她認得，個子雖然不高，但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誰說不是呢，所以啊，在這一件事情上，你可千萬要上心。”季英是提醒提醒又提醒，直到許年華鄭重的應下，這才放下心說“嬌嬌的孩子沒了。”

“怎么會？”許年華想不通，趙菊香不是挺疼許嬌嬌的？還有那個男的，好像是叫蔡進？

“唉，都是孽啊！”

季英本來不想提的，但，村里就這么大，她不提，別人也會告訴她，又怕她撞上許嬌嬌，她說“許嬌嬌和蔡進散了，蔡進外邊有了人。”

許年華一呆，問“蔡進不是入贅嗎？”

“那也架不住人家有花花腸子，看到許嬌嬌家沒錢，就走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嬌嬌不相信，還鬧了一場。”

季英感慨著，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許嬌嬌現在半瘋了一樣，受一點刺激，就瘋狂的打人。

“那怎么不去治呢？”許年華猜測著許嬌嬌可能受不了蔡進的背叛，孩子又沒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你二叔嫌丟人，怎么可能讓她去治？”季英提起這事，就覺得許清江夫妻真不是人，親女兒啊，就看著她一點點的瘋了。

“那爺奶就沒說去治？”許年華想著那個總是板著臉的許忠，還有尖酸刻薄的劉三梅，劉三梅往常不是挺疼劉三梅的嗎？

“你爺爺沒錢，你奶……她也嫌棄丟人，硬說嬌嬌是魔怔了，請了幾個婆子來，倒是不像以前又哭又鬧了，每天就把自己關在家里，我去看了一回，唉，瘦成什么樣了。”

季英和許清河提過要治，但許清江他們非說沒病，他們做大伯的，也沒辦法。

許年華唏噓不已，說“那許志豪回來了嗎？”

“沒，一點消息都沒。”季英搖了搖頭，說“現在，就剩下志遠還在市里上學了，不過，暑假都沒回來，你二叔和二嬸打算去找志遠。”

夜里，許年華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今天突然知道的太多了，顧明珠嫁給一個老男人，哪怕表面看起來幸福，心里還指不定多難過呢。

顧海家的生意也沒了，方月成了殺人犯，顧明承也不知所蹤，顧家算是敗了。

今天見到顧海的時候，許年華其實是有些震驚的，曾經意氣奮發的顧海，見面都要喊一聲顧老板的人，現在瘦的連西裝都撐不起來了，鬢邊的頭發全白了，他的臉上，也布滿了皺紋和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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