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許年華挑眉，這孩子最開始不是說，要妹妹的嗎？

這才多久就改了主意。

“妹妹壞。”安安抿著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許年華，說：“媽媽難受。”

裴亦誠將許年華抱到醫院的時候，安安的小短腿，也跟著上了車，哪怕姐姐安慰他，生孩子是這樣，安安還是害怕。

“乖。”

許年華心里暖的不要不要的，她摸著安安的小腦袋說：“媽媽生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妹妹還小，安安是哥哥，怎么能討厭妹妹呢？”

“媽媽，我喜歡妹妹。”許婷站在床邊，她見過別人生孩子，那才叫慘，她以后要像媽媽照顧她一樣，照顧著妹妹。

“媽媽喜歡，我也喜歡。”許婷哪怕才五歲不到，臉上還帶著嬰兒肥，但，圓溜的眼睛恬靜，從許年華將她帶回家之后，許婷就很少哭鬧。

許年華沒多想，在孤兒院呆了很多年的許婷，性子冷了一點，但，對她是真的很好，確實是乖巧懂事的。

“你們都乖，媽媽也愛你們。”許年華從懷上二胎之后，就一直告訴著他們姐弟，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她對兩個孩子的愛，一點都不少。

“媽媽。”安安抱著許年華的手，小腦袋還轉不過彎來，只想著妹妹讓媽媽難受了。

裴亦誠把尿布洗好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攬著許年華的手。

“爸爸。”安安一見爸爸來了，他張開雙手，利索的爬上了裴亦誠的肩膀，他說：“爸爸，妹妹，媽媽疼。”

他才兩歲多，無法準確利索的表達他的想法。

“安安是想說，妹妹讓媽媽難受了，是不是？”裴亦誠緊緊的抱著兒子，想著他平日里要兒子保護媽媽的想法，灌輸的不錯，他親了他的臉蛋一口說：“安安真乖，知道心疼媽媽了。”

安安被夸贊，眉飛色舞的，眼底盡是喜悅，他道：“不要妹妹。”

“不行。”裴亦誠板著臉。

安安茫然的看著爸爸，不明白爸爸不是夸了他嗎？

“安安也讓媽媽難受了，難道不要安安？”裴亦誠并沒有因為他小，就訓斥他，而是耐心的將他抱到了妹妹的搖床邊，說：“你看，妹妹長大了，會和媽媽長的一樣，媽媽千辛萬苦生下的寶貝，難道安安不喜歡嗎？”

“你看妹妹多可愛，眼睛鼻子嘴巴都像媽媽。”裴亦誠溫柔的聲音，在兒子面前，展現了前所未有的耐性，這是除了許年華之外，唯二讓他有耐性的人了。

“像。”安安小腦袋點呀點，突然說：“我喜歡妹妹。”

“妹，你是哥哥，要保護妹妹，就像姐姐保護你一樣。”裴亦誠見兒子想通了，得意的看向許年華。

許年華朝著裴亦誠豎起了大拇指，做父母，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孩子們相親相愛，而不是互相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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