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從大廳出來一路上心情也沒放松多少,畢竟只抓住了一個兇手。
上官靖懷抱長劍大步流星的朝后花園奔去,她在花圃里東翻西找最終還是在一塊草地找到了一塊泥土被翻過的痕跡,她知道張晟并沒有說謊,這底下埋的就是李凡的心臟。
她用手扒開松軟的泥土,那個洞很深,到最后她是用劍鞘將泥土挑開。泥土被扒空后,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上官靖趕緊用手捂住鼻子,那味道實在是太沖頭了。
上官靖的心里五味雜陳的,看著再也無法跳動的心臟想起還關在柴房的張晟,以及他說的那個永遠都不能見天日的秘密,上官靖只能深深的嘆口氣重新將泥土填平。
上官靖拍拍手上的泥土從腰間掏出粉色的手絹擦試著手上的泥土跟劍鞘上的泥土,她畢竟是女人愛干凈,雖然扮上男裝不能涂胭脂水粉但她還是會隨身帶著手絹。
“我的媽呀!”
上官靖嚇得手絹都掉在了地上,原來她一個轉身就撞見慕容朔那張比鬼還要陰森的臉,那個大別扭也不知是何時站在她身后的。
“你走路怎么沒聲啊!”上官靖簡直無力吐槽。
慕容朔蹲下來拾起掉落的
手絹展開,手絹上秀的是一株蘭花,很是別致。
“你也喜歡蘭花”
“關你什么事!還給我!”
上官靖伸手一把奪回手絹塞回腰間。
“原來靖公子還有這種癖好。”慕容朔故意挖苦她。上官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是啊!我從小就有這種癖好,我愛干凈怎么了?”慕容朔淡淡的瞥她一眼負手道:“靖公子的癖好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你……”上官靖被他拿捏住七寸氣的想咬死他!
上官靖重重一哼,抱劍欲奪步而行卻被上慕容朔喊住了。
“還有一個兇手沒有落網,張晟絕不是背后主謀。”上官靖回過頭又倒步回去,站回原地。
“我知道,所以呢?”慕容朔看著她,語氣毫無波瀾的說:“所以你得保護張晟。”“你什么意思啊?”慕容朔也很無奈,然,他并沒再多言。上官靖覺得慕容朔肯定沒憋好屁,但她也是極其聰明的人,經慕容朔這番提點她大驚失色。
“糟了!”上官靖不與慕容朔瞎掰扯,拔腿就往柴房跑。
“上官靖你干嘛?”上官靖狂奔著一不小心撞上了云容。見上官靖如此慌張云容也跟著她跑了過去。
上官靖好不容易才奔到柴房,遠遠就看見門口看守的人倒在血泊中。
上官靖一腳踹開柴房門,張晟已經沒氣了,且一雙胳膊都被兇手活生生給砍了下來吊在房梁上,鮮血一直淌到門口,偏還是上官靖沒注意一腳就踩在了血泊里。
云容也被眼前的景象鬧的揪心,他看慣的是女兒家的裙擺雖然也見過血可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案發現場。
他停在門口望著一地的鮮血半步都不敢挪。
上官靖畢竟上過戰場,看管了各種廝殺,對這種場面早就已經有免疫力了,她倒是不怕直接走了進去。云容覺得不能讓上官靖看癟了,他打開折扇遮住臉避開鮮血走進去。
上官靖蹲下來查看尸體,尸體尚有余溫,看情況死了還不到一個時辰。也就是她在后花園的時間段里兇手才下的手。
上官靖開始在尸體上摸索著,果然在尸體的腰間摸出一張沾染了血跡的紙。
云容也蹲下來接過那張血紙,看著紙上的內容道:“藏頭詩啊!真沒想到這個張晟居然還留了一手。”上官靖道:“麻煩云公子把它重新謄寫一下。”“沒問題。”云容拿上藏頭詩一展折扇離開了柴房。
慕容朔走了進來,上官靖微微扭頭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你明明知道兇手一定會斬草除根的,為何不多加派人手保護他”慕容朔平靜的回答:“我安排的人都死了,連凌風也受了傷。”
聞言,上官靖深深的嘆了口氣,她起身走到慕容朔跟前,盯著他的眼睛,說:“你老實告訴我,你還知道什么”慕容朔也只是淡定的看著她,并未開口。上官靖繼續說:“這個兇手肯定大有來頭,不然憑他武功再高強也不可能會在戒備森嚴的景陽王府里來去自如。所以說這個兇手肯定不是我們熟悉之人安排的,他一連在景陽王府殺了三位朝廷忠臣都可以做的全身而退……可想而之,他背后的勢力有多大。”慕容朔依舊不言。
“慕容朔,我希望你能坦誠告訴我,那日在后院你到底有沒有看清兇手”“沒有。”慕容朔回答的十分干脆。
“你是唯一與他交過手的人,就算你沒看清他的模樣但你至少你也應該能判斷出他是男是女吧!”慕容朔依舊很冷淡,他轉過身,聲音十分低沉,:“或許你說的對,他背后的勢力我們惹不起。”“你什么意思?”慕容朔道:“這件事本就與你無關,你可以回家了。”
上官靖一聽就不舒服了,什么叫與她無關啊!自她來到景陽王府,參加了宴席,喝了被下毒的酒水她就已經被算計在內了。現在這個大別扭居然讓她回家!
“你以為我想管這閑事啊!要不是為了糧草我才不會出面呢!”慕容朔轉過身,道:“你放心,你要的糧草我景陽王府一定會給你……”慕容朔話未說完便被上官靖打斷,“你是不是又想勸我回家不要管你們這爛攤子事啊我告訴你這事我還就管定了!”
語斷上官靖抱劍離去,慕容朔問:“為什么”
上官靖止步,微微思量后十分俏皮的往后退一步,停在與他一肩之隔的距離,恢復平日里的嬉笑模樣,道:“因為……我就是想讓你欠我人情!讓你還也還不清!”上官靖鼻中重重一哼,負劍離去。
上官靖找到云容只見他對著那張謄寫好的藏頭詩在發呆。
“怎么了云大公子愁眉苦臉的”
云容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他將藏頭詩隨手遞給上官靖。
“怎么了?不就是一首藏頭詩嘛!至于這樣嗎?”
上官靖接過藏頭詩只是淡淡的瞄了幾眼就傻了。
這寫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一句詩只有五個字,單個來看還可以理解可若要連在一塊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張大人不愧是當年的狀元啊!連寫一首藏頭詩都這么有內涵!”云容打趣道。
“解不出來”
“你沒看到嗎?這每一行連起來都十分拗口,根本念不通。”
云容嫻熟的一展折扇搖著扇子悠哉悠哉的說:“本公子也解過不少藏頭詩,可還是第一次見過有人這么寫藏頭詩的。為難啊為難啊!”
上官靖看著藏頭詩說:“你的意思是說這首詩無解”云容也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他一收折扇說:“雖然這藏頭詩暫時解不出來可并不代表我們的線索就斷了。”上官靖繞有興趣的看著他。
“你想想看被兇手殺死的這三位大人都有哪些共同點”上官靖單手托腮仔細的想著,道:“他們……都是景陽王在朝中的一股勢力。”“還有呢”“還有……”上官靖答不上來,云容用扇柄敲了敲桌子說:“還有就是他們都是兩朝元老,在先帝在世時就入朝為官了。”上官靖還是有些費解,“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云容用扇子挑了挑額前的一縷黑發,道:“這恰恰就說明兇手殺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扳倒景陽王府這棵大樹。你再想想這朝中又有誰那么想扳倒景陽王府呢?”
上官靖斜視著他,忽然瞪大雙眼,俶的站起來,“你瘋了!你居然懷疑……”上官靖壓低聲音又坐了下來,“你居然敢懷疑太后!”
“哎!”云容起身拿起藏頭詩,道:“這朝中的紛爭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殘酷,通常都是誰擋了自己的路就把誰給清理掉。你放心,藏頭詩我會繼續解的,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今天那個幕后黑手能把矛頭指向景陽王府,說不定哪天就盯上了你上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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