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窈小雞啄米般點頭:“就這樣好了,閣主不是說只要莫窈高興嗎?這樣莫窈就很高興了。”
“你呀!”殷逍抬指點了下她的額頭,寵溺地笑:“依你便是。”
莫窈喜不自禁,甜甜一笑:“多謝閣主!”
殷逍眼眸頓時變深。
片刻后,夏語再次進來:“閣主。”
夏語行禮后,看到莫窈竟坐在閣主腿上,頓時大怒:“誰允許你這樣沒規矩的?”
莫窈勾唇淺笑,眨巴著眼看向殷逍:“閣主,您說是誰允許莫窈這樣沒規矩的呢?”
殷逍無奈地笑,看向夏語時,立刻沉了臉,輕斥:“誰允許你在本閣主面前放肆的?”
夏語慌忙垂下了頭,咬了咬唇:“夏語錯了,閣主恕罪。”
“既已知錯,便該受罰。”殷逍冷冷地訓斥。
夏語聽了面紅耳赤,更令她憤怒的還在后面:“你先是污蔑莫窈,又在本閣主面前大聲喧嘩,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本閣主不與你計較,即日起,便改名為夏瑩,退下吧。”
“閣主!”夏語,不,是夏瑩了,抬眸不可思議地看向殷逍。
“怎么?你不愿?”殷逍的聲音頓時寒徹入骨。
夏瑩忙垂頭:“夏語,不,夏瑩不敢,夏瑩遵命便是。”
夏瑩臉上火辣辣的,雖只是改了個名字,可夏語這個名字是閣主為她取的。
想也知道夏瑩這個名字是誰攛掇閣主改的,夏瑩心里恨死了莫窈,卻不敢說半句話。
萬沒料到閣主竟對這低賤的女人如此寵愛,今日是她失算了。
“還有何事?”見她還杵在原地,殷逍頓時皺眉。
夏瑩咬牙忍著羞辱,不敢再留,匆匆道了句:“夏瑩告退。”便退下了。
等人走了,殷逍側頭看向莫窈,笑問:“這下子高興了?”
莫窈笑瞇瞇點頭:“自然高興。”
她能不高興嗎?膈應在她心里許久的一根刺解決了,自然整個人都舒服了。
雖然只是個名字,可夏瑩此人老是欺負她,莫窈自然也不會喜歡那個名字用在夏瑩身上。
夏瑩,夏瑩,挺不錯的,就這樣叫著吧。
夏瑩對殷逍忠心耿耿,莫窈自然知道殷逍不可能真的罰夏瑩,他還沒糊涂到為了莫窈就寒了屬下的心。
如果只是個名字,就不同了,殷逍還不至于不同意,不過,這也可以說明莫窈在殷逍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地位的。
當晚,莫窈留在了長風軒。
若這會兒拒絕留下,勢必會引起對方懷疑,從而聯想到昨夜之事,莫窈只能裝作和以前一樣乖巧柔順。
翌日凌晨,莫窈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已是身心俱疲。
一番沐浴后,精神恢復了些,坐在妝臺前,從梳妝臺的抽屜里取出個青色的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放入口中,又喝了兩口水,咽下了藥丸。
三日后有個地閣殺手之間的比試,因為之前受了罰的緣故,莫窈本來需要好好修養,但因昨夜吃下了殷逍給她的恢復元氣的丹藥,這會兒身體已經無礙了,接下來就要好好練武,爭取通過三日后的比試,獲得外出做任務的機會。
原本莫窈是打算輸的,因為輸了就不必做任務了,玲瓏以血為生,每當莫窈殺一人,就會增強玲瓏的力量,莫窈的力量就會相對變弱,最終被玲瓏徹底取代,因此唯有避免做任務,留在凌霄閣一心練功。
轉念又想,不做任務她就無法成為天字殺手,只有成為天字殺手,資源才會更多,才有機會變得更強,為此,莫窈愿意賭一把,大不了想別的法子,不親手殺死對方便是。
自己的手不沾血,玲瓏一樣無可奈何,這也是之前許多次莫窈阻止玲瓏殺人的法子,只不過會有點難度罷了。
天徹底亮后,莫窈再次去了長風軒,因昨日殷逍說有東西要給她,莫窈猜是關于練武的東西。
這方面,殷逍從不吝嗇,莫窈非常樂意擁有這些東西來提高功力,她想,大概殷逍從不認為她能反戈一擊,不介意像逗弄寵物一樣給她點好處,讓她更加衷心。
這樣更好,驕傲自負的人總是容易遭到反噬,不是嗎?
進了房間,屋里還有一個老者,莫窈認得是凌霄閣醫術了得的鬼醫裘寧,想來是給殷逍診脈的。
“閣主。”莫窈行了禮,就退至一邊。
殷逍瞥了她一眼:“過來。”
莫窈依言過去。
殷逍看向裘寧:“給她診脈。”
裘寧拱手應是,卻是皺著眉,不情愿地走到莫窈面前:“伸出手來!”
莫窈懵了一瞬,給她診脈?她又沒病,診什么脈?可對上裘寧臉上猙獰的疤痕和渾身的煞氣,什么也不敢說,乖乖地伸出了右手。
鬼醫裘寧人如其名,因臉被燒傷,其貌如鬼,又兼性格孤傲怪癖,待人嚴肅,看人時渾身自有一股煞氣,讓人看了打心底發怵。
莫窈也怕他,從不敢正面看他,這會兒低垂著腦袋,任由裘寧把脈。
須臾,裘寧收回了手,不發一言。
殷逍瞥了莫窈一眼:“你下去吧。”
莫窈不解,不是有東西給她嗎?怎么就把了個脈就讓她走了?不過,她也沒多問,徑自退下了。
等人走了,殷逍看向裘寧,問:“如何?”
裘寧臉色含煞,冷冰冰道:“無礙。”
殷逍往椅背上一靠,厲眸盯著他:“當真無礙?”
裘寧嘴角一咧,臉色更顯猙獰:“閣主要我說什么?莫窈姑娘身體很好,無任何不妥。”
殷逍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神色間頗為無奈:“你知道我問的是什么。”
裘寧翻了個白眼,氣沖沖道:“別做夢了,藥都吃了,哪來的身孕?哼,要我說,閣主怎的寵幸這種女人?人家壓根不愿為你生兒育女,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還不如殺了。”
殷逍黑眸一凜,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還吃藥?”須臾,嘆了口氣:“罷了,吃就吃吧,本閣主也不著急,沒身子正好,三日后的比試也可安心參加了。”
裘寧臉色狠狠抽動了下:“練武之人,哪有那樣嬌氣?閣主當真寵的太過,某些人怕是要得寸進尺!不過,她既然存著要你命的心思,可見是記著那件事呢,若是閣主當真打算寵著,不若直接讓我給她配一副藥,抹去她的記憶。”
殷逍冷眸斜睨了他一眼:“你認為本閣主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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