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綠衣說和季氏匯合,蘇皖沉默了片刻。
見狀,綠衣再次開口,且話中有話。
“小姐平安回來,就不會再有事了”
此話一出,蘇皖心中大定。
“大伯母他們在哪里?”蘇皖問道。
“此次燈會,府上出了不少銀錢,四小姐的名額,更是以高價獲取,大夫人自然要去觀賽,此時已在觀賽臺上”
綠衣一邊將季氏所在說出,一邊解釋了原因。
蘇皖點點頭,先前她只看到了舉行斗巧賽的高臺,卻沒有見到觀賽臺的情形。
正當綠衣帶著蘇皖去往觀賽臺的時候,季氏卻先一步派了人來見蘇皖。
“荷香姐姐,可是大夫人有事交代?”綠衣主動問道。
來的正是季氏身邊的荷香,這幾個月里,沒少和海棠院打照面。
荷香向蘇皖行了一禮。
“夫人已知曉您平安無事,特意讓奴婢來瞧瞧,另外還有一事,不知五小姐對花瓜是否拿手?”荷香面上有些急色的說道。
蘇皖瞅了瞅綠衣,心中有些疑惑。
今次出行是以季氏為首,府中下人和侍衛也都聽從季氏安排,所以季氏能知道她歸來,蘇皖一點都不奇怪。
可季氏忽然提到花瓜一事,才是蘇皖疑惑的原因。
綠衣搖了搖頭,主子走失,她不是在想辦法尋找,就是在防備消息泄露。
之后蘇皖自己找回來了,綠衣又忙著給蘇皖換衣梳妝。
所以蘇皖的疑惑,她還真不曉得答案。
“可是四姐姐有什么事情?”
見綠衣也是一臉疑惑,蘇皖直接問道。
好端端的說起花瓜,八成是蘇晴那里出了什么岔子,以至于影響到斗巧賽。
可蘇晴不能參加斗巧賽,難道她就可以嗎。
荷香,不,荷香的主子季氏,怎么就知道她的花瓜,不會在斗巧賽上給蘇家丟臉。
蘇皖想到了自己院子里的仆婦,心中不禁自嘲,綠衣不是忠于她的,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有別的主子。
這樣一想,自己這幾天做花瓜的那點子本領,瞞不過季氏也很正常。
“回五小姐的話,方才四小姐不慎傷了手腕,斗巧賽怕是不能參加,可府中的名額,也不好白白放了”荷香為難說道。
其實事情和荷香沒關系,她的為難是來自季氏這個主子的影響。
先前就說到,季氏負責今年的燈會之行,其中自然包括了斗巧賽的事情。
若是斗巧賽上,蘇家明明有名額卻放棄了,臉面上不太好看。
尤其蘇府為了名聲,還特意以高價夠得這個名額。
雖然高價的初衷,也是為燈會貢獻一份力量,可自己這邊出了紕漏,還是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手指輕敲身邊桌案,蘇皖思量了片刻。
“我想去看看四姐姐”蘇皖說道。
“這...”
荷香面上依舊是為難之色。
“五小姐姐妹情深,掛念四小姐的手腕,可時間緊迫,夫人的意思是,還是先以斗巧賽為主”荷香解釋道。
“大伯母都這么說了,那就走吧”蘇皖忽然笑道。
荷香一愣。
明明是她想聽到的結果,可為什么看著蘇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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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她卻覺得事情有些脫節了。
蘇皖站起身,綠衣自然迅速跟上,荷香也沒時間多想了,斗巧賽的高臺上,已經是人聲鼎沸,蘇皖這里可沒時間耽誤。
出了明月酒樓,荷香帶著蘇皖和綠衣,直接走了一處通道,讓蘇皖直接從高臺后方,站在了原定屬于蘇晴的位置。
站在這里,蘇皖才看清了觀賽臺的情形。
含笑點頭,對當先坐著的季氏打招呼后,蘇皖才往自己周圍看了一圈。
大概是因為她來的有些遲,主辦斗巧賽的人,特意安排了幾位小姑娘不早不晚的,和蘇皖差不多時間到場,為蘇皖的遲到打了掩護。
“萬事俱備,今次斗巧賽,便于此時開始...”
高臺前方,有位精神奕奕的老者,對著高臺之下的百姓們大聲說道。
底下眾人齊齊叫好,斗巧賽也正式開始。
蘇皖看了看主辦方提供的瓜果,材料不少,不過大多是常見的品種。
又看了看被老者點燃的,用來計時的一炷香。
這炷香是特制的,大概能燃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不長不短。
“刺史夫人,您家的姑娘可真是有蘇家風范,不慌不忙,光是這份氣度,就比得了好名次還耀目”
蘇皖先前對季氏頷首,現在雖然沒有如其他姑娘一樣,第一時間去找尋自己需要的材料,臉上神情卻半點不慌。
有人便開始恭維季氏,讓季氏臉上添了不少光彩。
只是季氏心里的真實想法如何,卻不是旁人能知曉的。
“五丫頭雖然甚少出門行走,可心性卻是極好的”季氏笑著說道。
不就是幾句好話,季氏一點不吝嗇。
觀賽臺上,眾人見季氏如此說,夸贊蘇皖的話就說的更多了。
倒是和季氏做的很近的李家這邊,蘇芮根本不屑于夸贊蘇皖,要不是季氏私下警告過她,不許她亂說話,她才不會任由這些人說蘇皖的好話。
觀賽臺上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先前蘇皖待過的望月臺上,也有人在看著蘇皖,心中同樣有自己的小心思。
“晴兒,手腕可還疼?”林氏心疼的說道。
蘇晴左手輕輕摸著自己的右手腕,上面包裹著紗布。
“娘,已經不怎么疼了”蘇晴輕聲說道。
因手腕受傷,她和蘇皖換了位置,讓蘇皖頂替了她參賽的名額,其間自有一番得失計較。
“晴兒,你手腕既是傷了,咱們便回府歇著吧”林氏說道。
聞言,蘇晴搖搖頭,嘴角含著一抹笑。
“娘,這是好事,五妹妹頭一次外出,能有這樣的機會是好事,我是她姐姐,自然是為她高興的,娘莫要因為心疼我,便小看了我的氣量”蘇晴含笑說道。
林氏眼中帶著些隱忍之色,嘴巴張了張,有些話卻不能在這種人多的場合說,當真是憋死她了。
“再說了,我也想看五妹妹會做出什么樣的花瓜”蘇晴說道。
她是知曉的,往年蘇皖不曾出過門,這些斗巧賽什么的,都和蘇皖無關,以蘇王往日的心性,自然也不愿意碰觸這些斗巧的東西。
也就是今年,才聽說蘇皖在大廚房里要了些瓜果,領了一把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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