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得了好名次,季氏這里一下子就更熱鬧了。
加之蘇皖年歲模樣擺在那里,便開始有人同季氏打聽起親事來。
“刺史夫人,您府上的這位五小姐雖不常見,可今日一見,卻讓人有些挪不開眼了,不曉得可有婚配?”一個樣貌端莊的夫人問道。
季氏扭頭一看,是蘇城的城守尉的夫人。
若說蘇城的權利中心人物,首先就是必出自與蘇家的刺史大人。
然后就是城守尉一職的擔任者。
在大成國,其實這刺史一位,和城守尉一職,都是正三品的官職。
若從實力上講,城守尉管著蘇城的軍防事物,而刺史是文職,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但因為蘇家出了個蘇豫,這是個好先輩,有開國功臣的名頭,更是讓蘇城的刺史不同于其他洲省,管的是正三品的事物,領的卻是正二品的待遇。
這么一來,蘇城的刺史反而壓過了城守尉,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如今的城守尉姓顧,其夫人自然被人尊稱一聲‘顧夫人’。
“顧夫人莫非是看上我家的五丫頭?”季氏笑語問道。
顧夫人問的直接,且據了解,家中還真有適齡的男兒。
莫非,蘇皖這是得了好運道了,頭一次出門,就被顧夫人看在眼中。
“刺史夫人說笑,女兒家的親事,我可不敢亂說,之所以有這一問,是瞧著五小姐形容可親,性子也是個穩重的,正巧府中荷花盛開之際,我兒漫兒想多邀請些小姐少爺們,難保,這其中不能成全個幾對佳偶”
顧夫人有一獨女顧漫,是顧夫人的掌中寶。
這具體寶貝到什么程度,只看顧夫人口中荷花便可窺見。
年幼時的顧漫,不過說了一句喜歡荷花,想要一池子的荷花養在家中,顧氏夫妻就傾力打造了一塘荷花,占了顧府大部分的面積。
好在顧漫長到如今十四歲了,還是很喜歡荷花,不然可真是有些浪費了顧氏夫妻的一番心意。
也因著有這一塘荷花,顧漫近幾年可沒少在花期邀請好友觀賞,蘇萌和蘇晴,就曾參加過顧漫的荷花宴。
“這可真是太合適了,只是光邀請五丫頭我可是不準的”季氏玩笑說道。
顧漫是顧家的掌中寶,正兒八經的嫡出,自然不可能只邀請一個庶女。
“這是自然,漫兒年歲不小,也不知還能舉辦幾次這樣的宴會”顧夫人嘆息道。
兒女是債,尤其是她這個女兒,真正是舍不得。
倒是季氏聽得顧夫人這么說,眼神有片刻的閃爍,特意回憶了一下,好似一直沒看見顧漫,莫不是今日沒有出門。
聽顧夫人的意思,竟是有早早為顧漫說親的打算。
亦或者,這次荷花宴便要定下不成。
可按照顧漫的身份,完全可以前往京城,也搏一搏那富貴青云路。
季氏無解,也只能將這些想法暫時放一放。
待兩人的交談緩停,便有其他夫人上前攀談,有恭喜季氏,蘇家拿了斗巧賽的好名次,也有身份稍差些的,打聽荷花宴之事,想為家中小輩爭取些便利。
總之就是一場實實在在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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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交。
反而是得了名次的蘇皖,這會兒又被忽略。
“老伯,獎勵我就不要了,我瞧著這燈不錯,不若我就要這盞花燈吧”蘇皖笑著對老者說道。
老者還是那個老者,就是一只主持著斗巧賽的老者。
得了第三名,獎勵自然不差,有銀元寶,還有布匹等,都是些值錢的東西。
蘇皖不缺銀錢,她在府中地位是差了些,可主子就是主子,她每個月有月利,一直都攢著。
倒是高臺四周掛了許多花燈,其中一盞入了她的眼。
和蘇萌她們走散之前,她就買下了一個月兔搗藥的花燈,可惜在變故中毀壞。
高臺上正好也有這么一盞,且做工精致,比她之前買下的還要好。
只是老者神色有些訝異,也不說能不能換。
“老伯,這盞燈可是非賣品?”蘇皖好奇問道。
若是非賣品,她也不能強買強賣。
“小姐能看中老朽的手藝,是老朽的福氣,小姐只管帶走便是”老者笑著說道。
蘇皖眼睛一亮,她是真沒想到,花燈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老者。
“原來您還是個手藝人,不知老伯貴姓?”蘇皖驚喜的問道。
“手藝人,真是個好稱呼,老朽姓葛”葛師傅點頭說道。
葛師傅笑容滿面,一看就是極滿意蘇皖的稱呼。
“原來是葛師傅”蘇皖笑道。
葛師傅親自取了花燈給蘇皖,屬于蘇皖的那一份獎勵自然就是葛師傅的了。
當然,葛師傅并非私藏,而是將元寶等物,都交給了官府,官府會將這些物品兌換成日常用品,贈送給需要它們的人。
之后,其他的了獎勵的大戶小姐們,見到蘇皖的做法,便紛紛效仿,用了一樣的處理方式。
蘇皖此舉,也再一次為蘇家賺足了名聲。
斗巧賽落下了帷幕,花燈會上眾人也都開始各自還家。
蘇皖和來時一樣,同季氏和蘇萌一輛馬車回府。
一路上,季氏拉著蘇皖的手,沒少夸贊蘇皖處事有道,又斥責了蘇萌,直言蘇萌沒有盡到一個當姐姐的責任,竟然讓蘇皖遇到了危險。
若不是知曉季氏平日里多疼愛蘇萌,蘇皖都以為,自己才是季氏的女兒。
面對蘇萌時不時歉意的目光,蘇皖始終報以微笑,示意蘇萌不要放在心上。
浪了一個晚上,回到海棠院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
被綠衣伺候著洗漱后,蘇皖卻沒有多少睡意。
“綠衣,可有酒?”蘇皖問道。
綠衣瞪大了眼睛。
“小姐,您這是要喝酒,時辰不早,您該休息了,且喝酒傷身,奴婢知道您今日嚇著了,可喝酒卻不合適,要不,奴婢給您熬一碗安神湯吧”綠衣喋喋說道。
她也是真的愧疚,回來后竟然沒想到給蘇皖弄安神湯喝。
現在蘇皖討酒,她可真是為難了。
“安神湯就不必了,終究是藥,喝多了也傷身,至于酒,我就喝一點點”
蘇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比劃著,大概五毫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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