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匣里能藏寶,這是知道千機匣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當然,不是所有千機匣里,藏的都是寶貝。
不過這個千機匣,可是蘇皖拿出來的,這就不得了了。
“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嘗試過找人打開,只是后果你也看到了,招來了這么多逆黨的人”蘇皖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找的是誰?”司徒鈺問道。
“蘇城的葛師傅,你只要派人去打聽就知道是誰”蘇皖說道。
司徒鈺點點頭。
一旁的穆青已經出去安排人了。
“一般來說,千機匣即便是解開了,也還需要一道鑰匙”司徒鈺說道。
千機匣已經被他拿在手里了,還嘗試著解開。
只是司徒鈺很快便放棄了。
“我連千機匣都不了解,哪里知道什么鑰匙”蘇皖說道。
這可不是她不配合了,而是真的不知道。
司徒鈺將千機匣放回桌上,視線還是落在蘇皖身上。
“你既然交出了千機匣,我自然會上奏父皇,保你無憂”司徒鈺說道。
蘇皖點點頭,婚事什么的,她已經不愿意多想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自身安全問題。
“你...”司徒鈺再次開口,可卻猶豫了。
“我怎么了?”蘇皖問道。
“無事,我明日會帶著千機匣先走一步,你自己的事,進京之前都還有時間考慮,也無需勉強自己,萬事皆有逆轉之機”司徒鈺說道。
聽到最后一句,蘇皖有些驚訝。
方才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司徒鈺又說,有逆轉之機,言下之意,豈不是在說,她也未必一定要入皇子府。
蘇皖又想到剛才,她提到入司徒鈺府上的話題時,司徒鈺就已經說過一次,無需強求。
到底如何,蘇皖還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司徒鈺話里有送客的意思,蘇皖點點頭后,便帶著陸小旗離開。
“主子,蘇五小姐還真藏了寶貝,這千機匣,肯定不簡單”穆青有點激動的說道。
他主子手里攥著和逆黨有關的任務,不是一天兩天了。
蘇皖送來的這場及時雨,雖然還沒有開始下,但可以預見的是,這場雨不會小。
“好好審問那些逆黨,他們對這里面的東西,一定有所了解”司徒鈺說道。
無論是錢清,還是李榮,針對性太強了。
他們不止知道千機匣的存在,怕是還知道里面的內容。
“主子,不是有傳聞,前朝遺留了一份寶藏,這里面,會不會是藏寶圖之類的”穆青又說道。
但凡涉及前朝遺物,不管什么朝代,都有關于寶藏的傳聞。
大成朝也不例外。
“里面是什么,先解開再說”司徒鈺說道。
他性格謹慎,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不想多有猜測,以免弄錯了調查方向。
“準備筆墨”司徒鈺忽然說道。
穆青雖然是近身侍衛,不過這筆墨的事他也會,當即開始準備起來。
很快,一份密折寫好,司徒鈺用了特殊方法封口。
“讓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交給父皇,中間不得有任何差錯”司徒鈺說道。
穆青接過密折,交給絕對可信的人,立即將密折送往京城。
他們明日便要加快速度趕路,此時卻一點時間都不愿耽誤,可見這份密折的重要性。
回到自己房間的蘇皖,坐在火盆前發呆。
想著和司徒鈺的每一句對話。
逆黨的事,她沒辦法,婚事她似乎也沒有辦法。
其實前者便罷了,畢竟血脈上帶來的麻煩,不是她能決定的。
可后者,曾經有不錯的選擇,卻被她放棄了,蘇皖心里是后悔的。
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歡又如何,她這副身體年紀還太小又如何。
好歹遠離了京城這個權利中心,生死也不用別人來決定。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小姐怎么了,失魂落魄的?”綠衣小聲問陸小旗。
之前明明是她跟著蘇皖的,結果她什么也不知道,反而是后去的陸小旗,陪著蘇皖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
“我也不知如何說”陸小旗無奈說道。
其實她也沒有聽到多少內容,不過她能感受的到蘇皖的無可奈何。
“去廚房瞧瞧,有什么好吃的吧”林嬤嬤在邊上說道。
既然沒有辦法幫到蘇皖,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能讓蘇皖開心的事情。
等綠衣離開了,林嬤嬤走到蘇皖身邊。
“小姐無論為何憂心,也要顧念自己的身子,您先前便積郁成疾,眼下又病著,不宜多思多想”林嬤嬤說道。
這樣的提醒,林嬤嬤不止一次對蘇皖說。
只是這哪里是說了,便能改變蘇皖想法的。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嬤嬤”蘇皖開口道。
“小姐只管問”林嬤嬤說道。
“你是我祖父安排給我的人嗎?”
蘇仲宇已經安排了綠衣在她身邊,再安排一個也不奇怪。
可蘇皖卻覺得,林嬤嬤同綠衣有些不一樣。
“奴婢機緣巧合,從宮里來”林嬤嬤猶豫著說道。
這個說法讓人摸不清頭腦,感覺林嬤嬤似乎是說,她原本受命于宮里的人,可又強調了機緣巧合四個字,仿佛在說,她不完全是宮里的人。
蘇皖有點迷糊,可這不妨礙她知道,林嬤嬤不是蘇仲宇安排的。
且來到她身邊,應該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奴婢到您的身邊,便只聽小姐的,若是小姐信不過奴婢,也隨您的意,有用的著奴婢的,您就勉強用用”林嬤嬤說道。
她這個態度,和陸小旗之前的表態,有異曲同工之妙。
也因為異曲同工,陸小旗有點驚奇的看著林嬤嬤。
她是知道蘇皖身邊的人,怕是沒有一個是‘干凈’的,可林嬤嬤承認的也太爽快了。
而且林嬤嬤在說這些的時候,并沒有避諱她的意思,顯然林嬤嬤對她的出現,也有一定程度的認知。
不過比起對林嬤嬤的驚奇,陸小旗更高興蘇皖能當著她的面說這些。
蘇皖這樣的舉動,不就是認可了她的意思,陸小旗心里高興。
“一個個,混不吝的,態度極其惡劣”蘇皖無奈的說道。
這顯然說的就是林嬤嬤和陸小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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