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煙和琥珀一同過去翻看著,嫁衣所需要的一應用料都在其鄭
“我還得再要一塊男袍的料子,可還有嗎?”慕輕煙自言自語。
笑竹轉身出去,片刻就抱回一卷同質的布料回來,只是笑。
“沒出息的樣子,還沒嫁過去呢,就這么為他著想了?”言雪初打趣她。
慕輕煙一看質地,知是她早就一同備下的,遂知她是故意要戲弄自己一回。她幾步走過去,叉著腰不依的兇道:“你這做簾家人后心眼卻變壞了,看我不打你!”
言雪初討饒,“都是你的了,快走快走,恕本掌柜的不遠送了!”
慕輕煙讓琥珀幾個將料子都帶走,這才擔憂的看著言雪初,“你且忍耐幾日,不要動了氣,自己的身子要緊。”
“我早就不生氣了!”她給慕輕煙順了順裙上的玉環,“你府上這幾日想必忙亂不堪,我也不去鬧你,等過了這幾日我去給姑姑添妝,到時再聚罷!”
言雪初直送到車前,看著三九駕車離開,她才怏怏的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畫眉山莊。
慕輕煙帶著琥珀和朱砂離開云裳坊后并沒有回府,而是從紫眧橋上過到東街,停在了獅子樓外。“帶你二人去吃頓好的!”慕輕煙就著琥珀的手下了車,當先進了獅子樓。
有人準備了許久,總不能讓人家無功而返才是。
獅子樓的掌柜認得慕輕煙,忙點頭哈腰的親自迎到門口。心里暗暗嘆息著:這個紈绔女每次來都挑盡毛病,哪一回都得砸他幾個碗才能送走。
二樓僻靜處的一個雅間內,慕輕煙挑了幾道獅子樓的招牌層了,捧著茶盞不動聲色。
琥珀有些擔憂,不時的往門外張望。
菜齊后,慕輕煙招呼著她二人坐下,催促道:“趕緊吃,等一會好戲上演,沒的白白浪費了這一桌子好菜。”
琥珀和朱砂隨著慕輕煙動了筷子,就在三人差不多吃飽喝足時,果然有人來敲門。
“慕姐,我有些事情要同你,可不可以……”魏晚晚眼神掃過琥珀和朱砂,有些趾高氣昂,也有些不屑一顧。
慕輕煙臉上立時便有了幾分難看,怒目擰眉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對本姐出言不遜?立刻滾出去,本姐這幾日心情好,不與你計較,就當你是走錯了房間!”
魏晚晚從未見過這般頑劣的大家姐,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對秦衍的勢在必得促使她立時冷靜下來,微沉了沉臉色又道:“既如此也好,慕家姐不怕在下人面前失了體面,那也無需給你留臉了!”
慕輕煙淺啜了一口茶,懶散的歪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濃妝的笑有了幾分戲謔,激得人心頭火起。琥珀和朱砂看慣了,都知姐又起了壞心眼兒。
魏晚晚偏就上了她的當,嘲諷的道:“敢問慕姐憑什么以為自己做得了虎王妃?沒有秦家尊長的聘禮你就妄想要嫁進秦家嗎?”她嘴角彎出一道輕蔑,“還是你仰仗的是楚璃棄妃的身份?”
“秦衍知道你來找我嗎?”慕輕煙咬著唇不甘心的問道。
魏晚晚高傲的昂起頭,“他的人生尚有大好前程,我曾經與他一同經歷過亂世如麻,絕不允許任何人毀了他!”她恨恨的看向慕輕煙,“而你,憑什么享受他的盛世繁華?”
慕輕煙無情的問道:“你是以什么身份來警告我的?”
魏晚晚見她油鹽不進,忽然咬唇怔了半晌,眼底的陰鷙眼看就要溢出來了時,氣怒怒的走了。
朱砂守在窗口,見她出了獅子樓后仍在回望,頗有些惱意。遂好奇的問自家姐:“姐姐,那人是誰呀?”
“戲演完了,你們兩個吃飽了沒有,該回府了!”慕輕煙扔下茶盞起身,一臉的促狹。
慕輕煙的馬車在二門外停下來,琥珀扶著她下了馬車。進了瀾煙閣的門,她將料子丟給珊瑚就進了書房,任珊瑚在身后大呼叫也不理會。
片刻后手上拿著一封信出來,隔著窗子喚著三九。
“主子尋我?”三九才將馬車送到西邊的馬廄,進院就聽見慕輕煙喚他。
慕輕煙點頭,“將這封信送去虎王府,速去速回!”
珍珠隔著未關的書房門道:“姐,虎王就在前院,今日來下聘,老太爺留了飯。”
“那正好,這一趟也省得去了。”慕輕煙提著裙擺從樓上下來就往外走,被琥珀一把拉住,“姐還是洗了臉再去,省得老太爺看了又要罵你。”
“無妨,珊瑚你帶著尺子跟我去一趟前廳。”慕輕煙渾不在意自己一張臉畫出的丑樣,眨著大眼睛無辜的道,“他以前見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也沒見他嫌棄呀!”
珊瑚匆忙尋了尺子,匆匆的跟上慕輕煙往前廳去了。
午膳才擺下的,熱熱鬧鬧的竟擺了十席。慕輕煙有些回不過神來,怎地這些人都沒事干跑到她家來了?
她隔著井便不肯再往前去了,喊過一旁的廝吩咐他悄悄的喚秦衍出來。
秦衍早就看到她來了,那一臉上畫滿了亂七八糟的妝容,他看得既好笑又好氣。
慕輕寒在他身邊低低的了一句,“她尋你定然有事,我讓聽風送你過去。”
那去傳話的廝被慕輕寒打發回來了,“姐,翼王請您先回去。”
慕輕煙點頭,拎著還在發怔的珊瑚溜達著回了瀾煙閣。她一進門,琥珀立刻吩咐著在畫堂擺下了午膳。溫聲勸她:“姐,您在獅子樓也沒正經吃上幾口,再用些罷!”
“多備一副碗筷來!”慕輕煙由著珍珠給她洗了臉,又重新梳了頭。
看門的丫鬟跑著到畫堂門外回話,“姐,虎王來了!”
“嗯!”慕輕煙淡淡的應著,撂下挽著的衣袖坐在桌邊。
秦衍看她洗凈了臉,頓覺心情舒暢。
“你們也下去吃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