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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二零二章 一出好戲
更新時間:2020-01-30  作者: 淺淺香痕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錦約 | 淺淺香痕 | 淺淺香痕 | 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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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般情形,夏荷悲從心生,不由得落淚道:“我與謝二公子情投意合,早已許下誓言非他不嫁,請大爺成全!”

謝余坤每日都在青樓出入,自然有一班酒肉上朋友,且又是在京城的地盤上,遂耀武揚威的與那粗漢叫囂起來。

“就憑你個騾馬販子也妄想花魁,當真想瞎了心了!”也不知是誰認出了粗漢的身份,一句謾罵丟了過來。

眾人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動起手來了。

慕輕煙傳音給三九:“去趟畫眉山莊,跟言大掌柜的說,她或是寫和離書、或是來接人,就在此時了!”

混在人群中的三九轉身下樓走了。

那粗漢十分蠻橫,天不怕地不怕的瞪大了眼睛搖晃著欺身而上,赤手空拳便與京城里一幫公子哥兒打做了一堆。

“沒用的東西!”慕輕煙咕噥了一句。

楚瑾遠遠的站在樓欄邊上,沒聽清她說了什么。

“我出一萬紋銀,姑娘可愿跟在下走?”一道清朗的聲音自對面的一間房內傳出來,就在眾人矚目中,那人極其落落大方的打開門走出來。

打斗的人各有損傷,粗漢勝在力大無窮不管不顧;謝余坤一幫人勝在人多勢眾,四腳強于雙拳。

“熱鬧了、熱鬧了!”楚瑾興奮地也湊了過去。

那人著深藍色袍子,身材比例極好,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在下祖籍楚州,在京城做些小生意,聽聞姑娘多有才名,傾心不已。”

夏荷幾時見過這等器宇不凡的男人說此恭維的話,心早就傾醉了一半。她半垂下頭,想著這幾年伏低做小曲意奉承謝二公子的苦楚,到頭來也不過是用盡自己的私蓄才能撈來一個外室,悲涼頓生。

那公子向她走近了幾步,溫柔的道:“若姑娘不嫌棄,今日贖身后即刻成親。我名下產業不多,兩間鋪面、幾個田莊都交由姑娘掌理,當家夫人的位置自然就你的了!”

謝余坤原本的氣焰不知幾時落得盡了,臉色不甚好看瞧著夏荷,“荷兒,你與我多年情義,今日眼看著就能相守……”他指著藍衣公子,怒道:“他來歷不明,你可不能對他動了心思啊!”他心中沒來由得忐忑開,平日里出入花滿樓所費不菲,從言家的帳房早已支不出銀兩來了;今日手中這五千兩,還是私拿他與言雪初房中的首飾古董典當所得,已是極限。

“姑娘莫怕!”藍衣公子回頭,和跟隨的小廝要了些東西塞進夏荷的手中:“這是城南兩間鋪面的地契和莊子的地契,姑娘先收著!”

夏荷一眼掃中那地契上壓著官府的紅簽,心中不由一喜。手微微的抖著,握在她掌中的這幾張紙何止十萬兩?那個風神俊朗的良人如此溫柔,自己終于熬出頭了。

她果斷的將地契塞進袖袋,順著樓梯走上去;繞過眾人在謝余坤的身前停下來,一伸手將頭上那支嵌著紅寶的鳳釵拽了下來,“謝二公子,今日你若肯許我正妻之位,以大禮迎我入門,我便拒了那人跟你比翼雙飛!”

夏荷被那藍衣公子一捧,早忘了自己只是個青樓女子,飄飄欲仙的迅速膨脹起來。

別說謝余坤沒有資格休了言大掌柜的,就算是有他也不情愿。這些年,他早就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日子,閑暇無事時狎妓只是樂趣,他養得連書都懶怠認真去讀,又怎么可能舍得下錦衣玉食呢!

他不說話,也不敢看夏荷。

夏荷跟了他幾年,自然知曉他沒那膽子,便放心的越過他走到老鴇子身前,硬是搶下她手中的一把銀票塞進粗漢手中,“夏荷今日許了給那位公子……”

那粗漢醉眼迷離,正待要發怒,藍衣公子凌空而至,擋在夏荷身前,一臉的溫潤中又有著些凌厲,硬逼著粗漢退了兩步。他知此人惹不起,罵罵咧咧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眼看好戲即將落幕,慕輕煙一直沒見三九回來。

因了那日一番話,慕輕煙心疼言雪初遇人不淑,但終是狠不下心來懲治謝余坤;若她愿意,此間的事明日一準兒傳遍京城,正是寫和離書最好的時機,擺脫了也就省去了日后的種種煩惱;若她非要死守著也沒辦法,今日親自接了回去,管得嚴厲些,或許還有出頭之日。

夏荷一臉欣喜,仍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謝余坤;此一眼便不似從前的溫婉,多少有了些輕視之心。她似是故意一般,裊裊婷婷的走過去,將手上那支鳳釵塞進他的手中,“今日既與謝二公子別過,便不宜再留著你的物件,還與你罷!”眼里風情更盛,哪里還有曾經夏荷的清麗。

楚瑾坐回到慕輕煙身邊,嘆息了一回道:“這謝二公子不思進取,可是苦了言大掌柜的!”

“有些苦自可不必再吃,只看愿意不愿意!”慕輕煙剝了一堆花生,也不吃,就剝著玩兒。

過了許久,藍衣公子從老鴇子手里拿回了夏荷的身契,唇邊原有一抹笑痕卻淡得幾乎看不見了。

“主子,言大掌柜的已從謝家回了畫眉山莊!”三九傳音來時,慕輕煙正等得不耐煩。

慕輕煙這才舒眉展目,坐正身子看向楚瑾,“沒戲看了,回去請你喝酒,走了!”她當先下樓,優哉游哉的往門外走去。

將將走到門口,忽然警覺的凝眸。有一種被人偷窺的熟悉感掠過心頭,她不動聲色的與楚瑾邁步出門。

“此間事到此為止,不用驚動任何人!”慕輕煙淡淡的開口。

原本這件事是準備要報官拿賊臟的,那幾間鋪子田莊皆是私產,驚動官府拿人,自然可以明正言順的從夏荷手中拿回來,可慕輕煙此時卻另有打算。

楚瑾不勝酒力,也沒費什么力氣他就喝得醉了。

打發了人送回王府,慕輕煙一盞茶未盡,藍衣公子不請自來。

“主子,都辦妥當了!”他恭身一禮。

慕輕煙親自給他斟了一盞茶,“那花滿樓眼線不少,還需十分留意,不可打草驚蛇!”

“屬下明白!不過今日匆忙,并沒來得及細細查探,尋個機會定要再去上一趟才成!”藍衣公子凝重的思量著。

慕輕煙點頭,“蒼辛,你說安玉卿為何消失得如此干凈,連蛛絲馬跡都不可尋?”

“花滿樓人來人往,雜沉無章,若當真是安信樓的產業,他隱藏得如此之深,想必是救命之用了!”藍衣公子正是蒼辛,三九得了慕輕煙的令,回清觴酒莊換裝扮時正巧遇上他。也得虧遇上了他,這才免去了慕輕煙招搖,驚動暗處蟄伏之人,這是后話。

“我有一個主意!”慕輕煙忽然雙眸含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蒼辛搖頭,“主子您待如何?”

“去尋那個騾馬販子,將夏荷送與他!”慕輕煙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又道:“就在那謝家隔壁賃間屋子給她住,也無需多日,鬧將起來就放手!”

蒼辛又搖頭,他主子這是為言大掌柜的報仇呢!

“如此甚好,趁著與夏荷糾纏的機會,可往花滿樓走動走動,亦可不露形跡的探上一探他的深淺。”他應下。

就依慕輕煙所言,第二日一早,蒼辛親往花滿樓接走了夏荷。馬車就停在與謝家共用的夾道上,一個半百的婆子上前扶她著下了馬車,進了大門。

而此時西鄰謝家的院子里正鬧得不可開交,打罵聲不絕于耳。

夏荷一時好奇,抻頭隔著院墻望過去。只一眼就瞧見謝余坤跪在院子中間,她立刻就怔住了。

婆子拉了她一下,她才回神;偷眼去瞧身后跟進院中的藍衣公子,見他并未發覺自己的異樣,這才放心的進了屋子。

此后數日間,歸置院子收拾屋子,夏荷每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使喚著半百的婆子忙里忙外不得空閑;出來進去時眼睛便有些不受約束,盡往西鄰的謝家飄過了墻去。

謝家鬧騰幾日才漸漸消停了些,院子里死氣沉沉的,時常是院門都不開,一家人悶在各自的屋子里也不出來。

夏荷并不知曉謝二公子已被言家遣了回來,住進這院中那日,見他跪在一墻之隔的院子里甚是驚訝。

看看也過了三五日了,家中慢慢的也收拾得有了幾分樣子,可總不見那藍衣公子回來,夏荷便有些沉不住氣,拉住那個老婆子問東問西。

老婆子一問三不知,雖不傻卻極木訥,一天也沒半句話。

想起曾經的燈紅酒綠,夏荷心中不免生出些寂寞來,愁眉不展。

大約半月頭上,藍衣公子姿態從容的進了院子。

夏荷立刻從榻上起來,對著鏡子匆忙整理了妝容,喜笑顏開的迎了出去。“公子您回來了,怎么也不使人早來傳報一聲,也好給您準備下酒菜。”

蒼辛本能的微皺了下眉頭,繞過她身旁站進了廊下的陰涼里,不甚在意的問道,“這院子可還住得慣嗎?”

“都好,就是門上沒個使喚的人,不甚方便。”夏荷也退進廊下,溫婉的又道:“小廝丫頭也不用多,各買兩個也就夠了!”

她自幼便是在青樓長大,哄男人開心就是她的看家本領,刻意的柔情簡直就是信手拈來,比吃飯喝水還更自然。

蒼辛略站了一站便想走了,“那你就看著買罷,讓許媽媽叫個人牙子來就是了!”他也不等話音落,便邁步往院外去了。

“公子,您……您不留在家里?”夏荷訝異的看著他的舉動,心里似是受了萬般委屈一樣,不覺便有了惱意;那日的深情似乎仍在耳邊回蕩,她正滿心盼望之時,他竟就這樣丟下她走了。

蒼辛頭也未回,淡漠的道:“鋪子里還有事,過幾日再來。”

夏荷見留他不住,不免有幾分失望,心里暗忖:瞧他衣著整齊,比之那日又富貴體面了許多,一見之下便知是有人替他細心打理過的……莫不是他還有別的宅院妻妾?

自己雖說有些手段,可他總不回來,縱有千般本事也無用武之地。

越想越是覺得心涼,懨懨的便沒什么情緒。雖是盛夏,卻總覺得有些的凄冷,讓她不由得又想起樓里熱鬧的日子。一個人喝了半壺酒,第二日便睡到了午時才起,許媽媽帶了人牙子等在院中。

買了兩個半大的小廝,看著都挺精神;又挑了兩個小點的丫頭,一個不滿十歲、一個十二歲,皆又黑又丑。

西鄰的謝余坤垂頭喪氣的進門,從前那些與他稱兄道弟的朋友,聽聞他被言家遣了出來,便都不與他往來了。他接連幾日去畫眉山莊,門房攔著不許他進,任憑他好話說盡,都未能踏進大門一步。倒是從前跟著他的小廝出來了,將他舊日里的穿用及一些小物件打成了好大一個包袱扛了出來,親手交與他。

這日,夏荷正在院子里教丫頭,他隔墻聽著聲音有些耳熟,猛然一抬頭見是她,立時就愣了。她也不避,以帕子掩了口,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傍晚,蒼辛使人來傳話,說晚間回來。

夏荷欣喜非常,一疊聲的催促人出去買東西。

蒼辛回來時帶著那個粗漢,開口閉口都是相見恨晚,喝了半宿的酒,醉倒在榻間。

夏荷氣恨的哭鬧了半夜,偏又等不來蒼辛哄勸,遂將氣使在兩個丫頭身上,又打又掐,滿屋子鬼哭狼嚎。

那粗漢被鬧得醒了酒,雖垂涎夏荷的幾分姿色,卻礙于蒼辛醉在堂上,不敢十分造次。

自此,無論蒼辛在或不在,那個粗漢時常來此尋人;一來二去,眉目顧盼間便生了許多不該有的情絲,最終和夏荷滾到了一起。

蒼辛仍是每次皆來去匆忙,稍微多留個半天,鋪子里的伙計便會焦急的找上門來。他也不太過問宅子里的事,任著夏荷胡為。

謝余坤又去畫眉山莊外鬧了幾回,終是不成事。他不思自己的過錯,一味只怪言雪初無情,四散閑言碎語,說言雪初不能生養之類種種。十年寒窗苦讀,當真連半點書生口碑也不留,半點公子風骨也不剩了。百镀一下“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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