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沐陽見他們要離開,急得從床上直接跌倒了地上。
殷靈玥看了看沐陽的傷口,這一摔,還沒來得及愈合的傷口又浸出了血,殷靈玥沒打算再給他包扎,像他這樣連自己都不愛惜的人,她沒那么多的愛心去拯救他。
“你這是不要命了嗎?你若是不想活就早點說,枉費我花了這么多精力救你。”
“對不起。”面對殷靈玥的責備,沐陽只是誠懇的道歉。
“都說了不要說對不起,你并不欠我什么。”殷靈玥有火沒處撒,整個人憋得慌。
“拜托了,聽我說完好嗎?”沐陽依舊不死心的問,“我是真的有話想要說。”
他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意,只是定定的看著殷靈玥,眼中寫滿了乞求。
莫淵看到沐陽眼中的渴求,便開口道:“玥玥,就聽他說兩句,花不了不少時間。”
殷靈玥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沐陽,但是卻拒絕不了莫淵,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聽沐陽說,但是莫淵既然開口,殷靈玥只能妥協,“既然小淵都為你說話了,那我就聽聽你怎么說。”
沐陽感激的看了看莫淵,然后對殷靈玥說:“你知道清兒的事?你說的沈姐姐,就是清兒對不對?清兒都跟你說了什么?告訴我好不好,就算我……求你!”
聽沐陽這么一說,殷靈玥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直接爆發了。
“說了什么難道你這個當事人還不清楚嗎?一個移情別戀的負心漢,現在還堂而皇之的賴在沈姐姐身邊,你是嫌自己對沈姐姐造成的傷害還不夠多嗎?”
殷靈玥一想到沈三娘因為他的苦,就忍不住為她憤憤不平,世界上這么會有沐陽這樣的男人,明明已經將一個人傷得體無完膚了,卻還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殷靈玥只能想到兩個字——虛偽。
“什么移情別戀?什么負心漢?清兒是這么說的?”沐陽追問。
殷靈玥冷笑道:“你會不知道?別以為裝做若無其事便可以當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不,不可能,我對清兒的心意從未變過,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那你說說,有什么誤會?哼,我最討厭想你這種敢做不敢當的人了。”
“是真的。”沐陽極力辯解,滿眼都是焦急。
殷靈玥明顯的不信,“如果是真的,那你為什么接受了沈玉顏的玉佩?為什么背著沈姐姐只身前往霧林,為沈玉顏尋找藥引?又為什么同意娶沈玉顏為妻?你別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只是沈姐姐空口白話說來騙我們的?”
“清兒當初不告而別難道就是因為這些?”
“你就別裝了,當初沈姐姐知道你只身去了霧林,便不顧自身安危,也隨你去了霧林,在霧林里的九死一生,都不曾讓她絕望過,但是當她死里逃生回到鎖清城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大婚的你,你救了沈玉顏的性命,與沈玉顏成就了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談,可她呢?她不僅失去了父母雙親,就連你這個心上人也失去了。”
“清兒她……去了……霧林!”沐陽十分錯愕,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清兒她竟然為了我……”
“所以你該知道,你不應該再出現在她面前。”
“清兒她……還說了什么?”
“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沐陽前所未有的認真。
“反正已經說了,全告訴你也無妨,你知道嗎,還因為你與沈玉顏定下了婚約,沈姐姐的乳娘為了替她討個說法,沖撞了沈夫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可是沈姐姐最重要的人,因為你,沈姐姐變得一無所有,你讓她如何能不恨你?”
沐陽突然間笑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他的清兒會突然間不告而別,又為什么會對他恨之入骨,原來,竟然是因為這些原因。
殷靈玥看著沐陽滲人的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殷靈玥覺得自己肯定是哪根經搭錯了,才會在這里聽他胡說八道那么半天,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沐陽一臉嚴肅的看著殷靈玥,鄭重其事的道:“如果我說,你剛才說的那些,都只是誤會,你信不信?”
“不信,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比起你的話,我更相信沈姐姐。”
沐陽聽了殷靈玥的話,也不惱,“也對,清兒她沒有錯,我的確是有負于她,我會有今天的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我對清兒的心從未變過,從始至終,我心里愛著的,只有她。”
殷靈玥已經失去繼續往下聽的欲望,在她看來,沐陽說的再多,都不過是在粉飾自己的過錯。
莫淵看著沐陽的眼睛,他在沐陽的眼睛里,看不到半點虛假,沐陽沒有說謊,說不定這中間真的有什么誤會呢!
沐陽這個人,他們雖然接觸不多,但是他怎么看都是個君子,不像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玥玥,我覺得,他并沒有說謊,這里面會不會真的有什么誤會”
“小淵你怎么也幫他說話?”
莫淵搖搖頭,“玥玥,你知道的,我不會幫任何人說話,我只是覺得,無論如何我們也應該聽他說一下,反正已經和他扯上了關系,也撇不清了。”
“小淵,我……”殷靈玥嘟囔著嘴,終究還是將抗拒的話吞了回去。
萬一真的有誤會,那么困擾了沈姐姐這么多年的心結,說不定可以解開,沈姐姐也許就不用活得這么痛苦了。
殷靈玥不情不愿的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道:“你說吧,究竟有什么誤會,我們聽著。”
沐陽知道殷靈玥對他是完全不信任的,若不是的她身邊的少年幫他說話,她估計早已經離開了。
沐陽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高興了,自從沈玉清失蹤后,他便發了瘋似的找她,日復一日,不肯放棄。
可是,當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完全變了,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脾氣秉性,都與從前的她大相庭徑,對他更是形同陌路。
如今,他總算是知道,他們之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現在開始贖罪,還不算太晚。
“那一年,是我接受家族歷練,到世界各地游行講學的時間,鎖清城是我講學的最后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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