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后,他們三個人決定繼續去走,雖然知道再走一遍還是會回到原點,但是若是不去仔仔細細的走一遍,去探索是不是有什么機關暗道,那么他們之前的這一番折騰豈不是白費了。
這一次,他們選擇了從最左邊的入口進入,三個人都拿著火折子,一邊走著,一邊仔仔細細的摸索著石壁的兩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殷靈玥只覺得無聊至極,這枯燥無味的蝸行前進,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莫淵耐心好,長時間的重復同一個動作,并沒有讓他覺得厭煩疲倦,他依舊是那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細細查看,一絲不茍。
洛文鈺就不一樣,他本就是個性格歡脫的,長時間這樣漫無目的的搜索,他也覺得無趣,于是便開始換著花樣的玩,上躥下跳,忽左忽右,像只頑皮的猴子一樣滿世界的亂跳。
“啊!”
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正抓著石壁頂端的洛文鈺嚇了一跳,雙手一松,像塊大石頭一樣筆直的下落,跌在地上,激起了一地塵土。
莫淵立馬迎了上去,關切地問:“玥玥,你怎么了?有沒有受傷?”
他一邊問,一邊抱起跌坐在地上的殷靈玥,仔仔細細的檢查她的身上有沒有什么傷勢,確認她并無大礙后,這才松了口氣。
洛文鈺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沖殷靈玥翻了個白眼道:“我說玥兒啊,你下次要尖叫的時候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你這樣突然間大叫,害得我摔了個底朝天,疼死小爺我了!”
殷靈玥緩過神來,聽見洛文鈺半開玩笑的責備,不僅羞紅了臉,“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還有下次?”洛文鈺挑眉,“玥兒你饒了我吧!”
洛文鈺表面上這樣說著,語氣里卻沒有絲毫的責備,倒像是好友之間的相互打趣。
“玥玥,你剛剛看到了什么?嚇成那樣?”莫淵握住殷靈玥的手,問道。
殷靈玥牽引著莫淵,走到了石壁前,洛文鈺也好奇的湊了上去。
“看,這里,畫著一個好奇怪的圖騰,咋一看到,怪嚇人的!”
循著殷靈玥手指的方向,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圖騰,用的是和石壁差不多的顏料繪制,如果不仔細觀察,是不會輕易發現的。
這是什么圖騰呢?形狀為有有鱗角的黃色小龍,但又不太像龍,蹲立與琴頭之上。
殷靈玥細細地看了一會兒,問道:“這是個什么圖啊?”
莫淵搖搖頭,他的閱歷有限,許多東西都不知曉,殷靈玥一心向醫,醫學方面的內容倒是知之甚深,但與繪畫方面興致缺缺,也沒什么心思去了解。
洛文鈺看了一會兒,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你們兩個見識短淺的家伙,關鍵時刻還是得看小爺我的!”
洛文鈺一臉的嘚瑟和囂張,換做是平常時候,殷靈玥早就賞他一巴掌了,但是現在,她的注意力都在這圖騰上,也沒心思理會洛文鈺的奚落。
莫淵平靜的問道:“你知道?”
莫淵的古井無波讓洛文鈺有些受挫,他嘟著小嘴道:“莫淵你可真是無趣,我說我知道啊,我全都知道啊!你就不能表現得驚訝一點,開心一點,或者對我崇拜一點?”
“鈺,你別鬧了,快點說說看!”殷靈玥聽不下去,率先開口對洛文鈺說道。
明明已經二十歲的人了,還小孩子脾氣,給點陽光就燦爛了,看把他得意的。
“什么叫嘚瑟?小爺我那是見多時光,你讓我炫耀一下不行嗎?”洛文鈺嘟囔幾聲,“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龍生九子圖中的一幅,喜音樂,蹲立于琴頭,琴頭上便刻有它的遺像,他是龍生九子中的老大,囚牛。”
“原來如此。”殷靈玥又看了看那圖騰一眼,說道。
三人又研究了圖騰周圍好一會兒,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于是繼續前行。
沒多久,又一幅圖騰出現了。
“這也是龍生九子圖中的一幅?”殷靈玥問道。
洛文鈺看了看圖騰,道:“是的,也是其中的一幅。這是四子蒲牢,受擊就大聲吼叫,充作洪鐘提梁的獸鈕,助其鳴聲遠揚,原來蒲牢居住在海邊,雖為龍子,卻一向害怕龐然大物的鯨魚,當鯨魚一發起攻擊,它就嚇得大聲吼叫。”
三人循例探尋了一番,結果一樣,這就是個圖騰,沒有什么機關暗道,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說不定只是畫在壁上作觀賞使用。
之后又發現了六子和九子。
六子霸下,又名赑屃,似龜有齒,喜歡負重,是碑下龜;是長壽和吉祥的象征。它總是吃力地向前昂著頭,四只腳拼命地撐著,掙扎著向前走,但總是移不開步。我國一些顯赫石碑的基座都由霸下馱著,在碑林和一些古跡勝地中都可以看到。
老九螭吻,又名鴟尾或鴟吻,口潤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兩端的吞脊獸,取其滅火消災。
走了那么長的時間,除了這四幅圖騰之外,三個人可以說是一無所獲。深諳機關暗道的洛文鈺,也感覺到自己無用武之地。
“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無所獲嗎?”洛文鈺叫喊道。
殷靈玥對著他后背就是一巴掌,“那我們能這么樣?實在尋不到什么,我們就回去唄,就當自己出來玩一趟吧。”
莫淵點頭道:“玥玥說得沒錯。”
洛文鈺大笑說道:“玥兒說的當然是對的,在莫淵兄你的眼中,玥兒什么時候說得不對啊!哈哈哈……”
他不僅笑得洪亮,看向殷靈玥和莫淵的眼神也帶著意味深長的曖昧。莫淵瞬間就羞紅了臉,窘迫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殷靈玥則是一臉的坦然,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洛文鈺說得沒錯,她一直都知道,莫淵對她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對她無條件的信任。
雖然如今的莫淵已經不像鳴淵谷時候那般不諳世事,單純如一張白紙,但是他對這個世界依舊是陌生而畏懼的,認識并信賴的也就自己一人,他們之間的友情如此深厚,這些都再正常不過了,她不明白洛文鈺這樣說是為何,只當他是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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