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寓里。W
下午五點多,顧隨意接到傅長夜的短信,老男人說他會晚點回來。
顧隨意視線掃過短信,癟嘴不屑嘟囔一聲。
剛確立關系,老男人開始晚歸。
現在晚歸,后來會不會越來越嚴重,逐漸發展成夜不歸宿償?
她把手機扔一邊,心里憋著一股小怒氣,不想理他。
真討厭,可惜現在她不是金主了,不然就有立場,打電話過去質問攖。
老男人,晚上在外面這么晚不回家,是不是在外面玩瘋了,想造反?
但現在……算了,老男人嘛,沒準有自己的交際圈。
作為一個小女朋友,她還是要做到很合格的。
她沒有回傅長夜的短信,那頭傅·新晉男朋友·長夜就遲遲沒有接到他小女朋友的電話。
快八點,老男人按捺不住,給小金主打了電話。
小金主接到傅長夜打回來的電話,看著亮了的屏幕,上面來電顯示還沒有改,仍是小情兒。
要不要接啊!
小金主在糾結,手機震動兩下,還是接了,小白手劃過接聽鍵,把電話移到耳邊,
她輕輕地“喂”了一聲:“干嘛,有事?”
語氣特別高冷!
透出一種“有事快講,沒事我就掛了”的矜傲!
電話里,老男人聲線低醇沉緩,有寵溺笑意,問她:“小金主,有沒有看到我給你發的短信?”
“看到了。”顧隨意冷哼一聲。
“看到怎么不回?”
顧隨意靠在松軟沙發上,一條小白腿曲著,甜甜聲線軟軟:“你發了就知道我會看到了啊,回什么?要是沒看到,肯定直接給你打電話過去。”
小金主心里是有點怒氣的。
今天早上剛對她做了壞事,晚上就開始晚歸了,上次也過分,吃抹干凈早上一覺醒來,竟然就已經去了公司。
不是一般啪啪啪以后,男人都會留在女人身邊,噓寒問暖體貼著嗎?
傅長夜這個老混蛋,只知道自己滿足了,都不懂溫柔體貼。
成熟大叔的穩重靠譜,在這方面他一點兒沒有。
哼,還好她會貼他十八線老男人工作忙,估計跑龍套都跑得累死了吧。
傅長夜好看薄唇蔓延淡淡愉悅的笑,小金主總是歪理很多。
他對著她說話語氣也溫柔:“我很快就回去,小金主別擔心。”
“誰擔心你一個老男人!”
顧隨意又是一聲矜傲的冷哼,漂亮杏眸眸光流轉,撇撇嘴說,“你愛在外面呆到多晚就多晚。我自己要先睡了。你要是太晚回來,我絕對不會等你的,也不會給你留門,就把你關在外面,讓你進不來。”
說完,小金主小手,按斷了電話。
傅長夜看著已經掛掉的電話,顯示屏暗了,他的湛黑眸底有笑。
要把手機收起來,嗡嗡兩聲震動。
短信進來。
傅長夜骨節分明大手點開短信一看。
老男人,趕緊回家!不然我真的會把你關在外面,不是開玩笑!
傅長夜唇角笑意越發愉悅,英挺眉峰也帶笑。
小貓兒太別扭,總是口是心非。
傅長夜姿態慵懶坐在沙發上。
旁邊一張圓桌,蘇墨鄔域東幾個人在打麻將。
眼角余光瞥了傅長夜一眼,蘇墨扔了一張一萬出去,問對坐的鄔域東:“大黑昨天真的特意讓你抽時間去醫院處理那么一件小事。”
鄔域東穿著慣常穿的銀灰色西裝,清雋面容戴著金色邊框眼鏡,渾身上下精英氣質十足。
清冷皺眉,鄔域東面色不悅:“就是一件尋釁滋事的小事,害得的昨天開庭差點遲到。”
蘇墨今天沒有戴隱形,一雙湛藍色眼睛在燈光下深邃迷離像藍色海洋,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你這話,不是趕上了嗎?”
陸時鳳從會所大門進入,進了電梯,上了樓,叮咚電梯響。
皮鞋踩在松軟昂貴的地毯上,走到包廂門口。
抬手推開包廂,他站在門口。
掃一眼包廂,大黑,蘇墨,鄔域東都在。
傅長夜姿態慵懶坐在沙發上,欣長身軀挺拔,修長食指中指夾著煙,另一只手拿著手機,唇角似乎淡淡有笑。
聽到開門聲響,鄔域東看到陸時鳳,淡淡一聲:“時鳳,你來了。”
其他幾個作陪打牌的看到陸時鳳,臉上紛紛有討好笑容,恭恭敬敬地一聲:“陸少。”
陸時鳳微微點頭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他本意是想約大黑單獨談談時櫻的事情。
但是現在包廂里出乎他的意料,蘇墨和域東都來了,大黑約的?
蘇墨今天手氣不好,已經連輸了好幾把,側首,湛藍眼眸視線投射在陸時鳳身上:
“時鳳,你來接手?”
陸時鳳搖搖頭,往一邊沙發走去,說:“不了,你玩,我找大黑有點事。”
蘇墨聳聳肩,繼續洗牌。
陸時鳳長腿幾步走到沙發邊,桌上開了一瓶紅酒。
他拿了一個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傅長夜倒了一推,推到他面前。
傅長夜抬了抬眼皮,看了被推到他面前的酒杯,眸色深諳沒有說話。
“大黑,你應該也知道我約你出來想要說什么?”
傅長夜說話不喜歡彎彎繞繞,陸時鳳這點知道得很清楚,他決定直白了說:
“時櫻這次做的事情太過了,顧導裸照的事情,是她爆出去的,這是她的不對。我代她向你和顧導賠個不是。”
他說著,長指端起酒杯,薄唇沾杯,一飲而盡。
傅長夜長指夾著煙,青煙白霧模糊他的面容,他沒有說話。
喝完一杯紅酒,陸時鳳看不清傅長夜臉上的表情,又繼續說:
“裸照是她從我那里拿的,讓她把顧導的照片從我那里拿走,也算是我的責任,而且她年紀還小,這件事情現在會變成這樣,大部分的責任在我。我很抱歉。”
傅長夜抽了一口煙,靜靜抬眸看向陸時鳳,眸底一片平靜深寂:“時鳳,21歲,不小了。而且……”
他頓了頓,聲線沉緩冷肅,淡淡道:“年紀小,不是她做錯事的理由。”
陸時鳳很少看到這樣的傅長夜。
面色沉冷,刀削一般的冷峻面龐像有一層冰。
沉默半響,陸時鳳咬了咬牙,問:“這次事情是我這里不對,大黑,你想怎么辦,你說?”
傅長夜冷峻眉峰微微一挑,掐滅煙頭,不咸不淡地道:“讓她也拍張裸照,發到網上去怎么樣?”
他講話的語氣實在太過云淡風輕,仿佛只是描述今天天氣不錯一般。
完全沒有任何說重話的樣子。
這樣的淡淡語氣,以至于足足過了好幾秒。
陸時鳳才反應過來傅長夜說的要怎么辦?
臉色猛然一變,陸時鳳驟然拔高音量,失聲道:“傅長夜!”
包廂很大,陸時鳳和傅長夜所在的沙發只有他們兩個人。
其余幾個都在牌桌那邊打麻將,聲音有些吵雜。
陸時鳳驟然一聲傅長夜,讓一桌打麻將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動作。
紛紛望了過來,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真的要這么做?”陸時鳳桃花眼沒有平時的輕佻冷魅,眉宇間驟然有戾氣,深沉得似乎暗不見底,“沒有商量的余地?”
傅長夜還是拿慵懶姿態坐在沙發上,渾身上下一股冷肅的氣息。
陸時鳳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以至于幾個離得遠打麻將的人都覺得傅長夜和陸時鳳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鄔域東最首先從位置上站起來,面上清清冷冷,像在觀望。
蘇墨倒是沒有什么擔心的反應,混血兒面孔的俊美五官,湛藍眼瞳有一抹興味,興致勃勃地看向傅長夜和陸時鳳。
“喂”了一聲,問鄔域東:“大黑和時鳳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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