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只是笑笑,并不在乎的樣子。
“哼,也就你這樣的笨蛋,什么都被別人搶走了,還為別人著想!只要我活著一日,這安家,就只認大少爺一個少主!”女子在對安旭說話,針對的卻是安言。
這位夫人,是安家老爺的正室夫人,也是安旭和安言的親生母親,但是不知為何,她一直不待見安言,甚至都不讓安言叫她一聲“母親”而是以“夫人”相稱。
小時候安言傷心失望過,覺得是自己不夠好,不夠乖,所以他努力讓自己做到最好,最乖,即使累了、疼了,也不哭不鬧,只希望母親能夠多看他一眼。
可是,即便是最熱鬧的過年家宴,那美麗的女子也沒有多分給自己一個眼神,甚至于對妾室生的孩子都比自己親切。
安言的記憶中,熱鬧的家宴上,所有人都笑逐顏開,大哥和小妹依偎在母親懷里撒嬌,母親笑的溫柔可親,會給他們喂飯喂菜,擦擦嘴角,只有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門口,那些其樂融融,從來都不屬于他。
漸漸長大,明白了越來越多的東西,也就習慣和釋然了。
他對婦人再也沒了孺慕之情,當然,也沒有憤恨和不甘,雖然見面的時候婦人總會日今日這般諷刺他幾句,他也從來不在意。
“少主,有消息了。”門并沒有關,墨云敲了幾下。他早就習慣了夫人對少主的冷漠,所以只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
安言對著婦人行了個禮,這才出去,墨云遞給安言一封密信,安言打開看了一遍,俊美的臉上頓時陰沉如水:“知道了,之前的計劃不變,讓尉遲家吐出百日醉的解藥。”
“是尉遲家動的手?”安旭不解,“我們的人查過,尉遲家那幾日并沒有異動,而且當初偷襲父親的都是死士,他們身上留有一個奇怪的花紋,但并不是尉遲家的。”
安言側目:“什么花紋?”
安旭快速走到房間的案幾旁,拿起一張紙:“這是按照那圖案臨摹下來的。”
“天蝎。”安言瞇起了眼睛,神色也變得莫測起來,這個天蝎,還真是無孔不入,這一路的許多事情,似乎都和這個神秘的組織扯上了關系。
安旭疑惑道:“天蝎?是什么?”
“應該算是一個神秘組織吧,我曾和他們的人交過手,但他們到底隸屬那個國家和家族,并不知道。”安言解釋了一句,繼續道,“我的人查到尉遲家曾在三月前買了百日醉,不管是不是他們下的手,總之他們的手不會干凈就是了。”
安旭怒道:“尉遲家可是太子一派的,這么多年,咱們安家可從未對不起太子,他這么做實在太令人寒心了!”
“父親支持王上,就是和太子作對。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們為何選擇這個時候對父親下手。”安家算是富商,可是在政治上話語權并沒有那么重要。
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太子下定決心先對付身為商家的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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