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這么讓她們走了?”男子的屬下不解,少主看上的東西,豈會這么容易放手。
男子勾唇一笑,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讓她們走,只是比起單獨拿到一把匕首,他更想知道這把匕首是怎么到了一個大瀚女子手上的,而且,這個少女也頗有意思。
走出賭場一段距離,塔娜才放慢了腳步,拍了拍胸口道:“終于離開了。”
“怎么,我們塔娜也有害怕的時候?”唐麟笑道。
塔娜敲了她的額頭一下:“你還笑!那人可不是普通人,身上危險的氣息都能比的上安言了,他看上了你的匕首,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單打獨斗,就算不是對方的對手,塔娜也不怎么擔心,畢竟她流浪這么多年,什么身份都假扮過,打不過逃走還是沒問題的,但是還有唐麟,她就不敢保證了。
唐麟也有些后悔,當時只想著這匕首應該價值不菲,卻沒想到會引來別人注意,好在那人也沒有為難她們,以后的事,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對了,你剛才為何一定要和那個男人賭?”塔娜也沒糾結太久,很快就轉換了話題。
唐麟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淡淡道:“我只是恰巧聽到他和妻子吵架,說孩子生病了。”
“就這樣?”塔娜不可置信,“你還真是好心。”
唐麟只是笑了笑,她不過是聽到一個女子哭著說“孩子病了,一直喊著要爹爹”,讓她想到了阿爹和阿娘。
她記得小時候有次貪玩淋了雨發燒,阿爹大半夜背著她跑了三條街,才叫開了一家醫館的門,守著她一直到燒退下,雖然過了那么多年,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心里很暖。
她想,那個生病的孩子,是真的很想見自己的阿爹吧?所以在那個男子提出賭的時候,她才會一沖動提了讓他回家的條件。
說起來,她也是真的很想遠在鳳翔京的阿爹和阿娘了,他們也一定很思念自己吧?
塔娜拍了拍藏在胸口的銀票,問出了今天最大的疑惑:“唐麟,你到底怎么蒙對的?我有次也是按著一個買,可最后還是都輸了,難道果然是運氣的問題?”
“當然不是。”聽到塔娜講述她的“光輝歷史”,唐麟也忍不住笑了,“我聽出來的而已。”
塔娜頓時一頭霧水:“聽出來?怎么聽?”
“骰子碰撞的時候會發出聲音,不同點數碰撞發出的聲音也不一樣,不過我只能聽個大概,據說真正的高手,能把每次的點數都聽出來呢!”
唐麟從小就在茶攤長大,在嘈雜的人群中準確的分辨出哪一桌點茶哪一桌付錢,練就了極好的耳力,再加上她聽過聽聲辨數的傳聞,才會想到一試,好在輸了那么多次之后,讓她找到了一點兒規律。
當然,也因為她耳力好,才會聽到女子的哭聲和男子不耐煩的聲音,才有了剛才的賭局。
塔娜對此既新奇又渴望,纏著唐麟傳授經驗,兩人正走著,忽然發現前面的街道圍的里三層外三層,好熱鬧的塔娜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
“唐麟,快,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兒。”拉著唐麟左躲右閃,很快就擠到了前面。
絲綢?唐麟沒想到,引起轟動的,竟然是絲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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