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金先生咽著口水,目光卻不敢離開閃閃發光的長刀上,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抹了脖子。
肖副統領臉色一變:“可有人指證你帶了一個巫族的人進京?可有此事?”
肖副統領是武將,整個人長得又比較陰鷙,此刻面露兇光,更是讓人駭然,那金先生早被嚇得魂飛魄散:“帶,帶了……大人,我,我一進鳳翔京就和她分開了啊,別的,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書秉在一旁看著,心中的不妙感越來越強烈,這人是吉祥茶樓的常客,就連他偶爾來的幾次,也看到他和唐掌柜攀談的熱絡,若真是攀咬上唐家,這事情怕是難以善了了!
果然,擔心什么來什么,金先生已經嚇得幾乎站不住了,臉上多了一道血痕,顯然是肖副統領劃的:“我,我說,我都說,是,是唐麟,是唐麟說覺得巫術神奇好玩,想要見識一下,所以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從,從南疆那邊找一個巫師過來見識一下,我,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啊,就是想賺一筆錢而已。”
唐掌柜和唐嬸都呆如木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唐嬸撲向那金先生:“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們九娘何曾做過這種事情,你這是污蔑!血口噴人!”
唐掌柜見肖副統領狠辣的樣子,只能死死拖住妻子,雖然他也一樣憤怒,可他雖然老實忠厚,卻并不蠢笨,這顯然是有人陷害了他們!
“你們繼續搜,一個角落也不要放過!另外帶一支隊伍去捉拿唐麟,你,剛才說她去逛街了?去了哪里?”肖副統領將已經癱軟的金先生往地上一推,指著一個小二問道,那小二正是小五。
此刻他一副害怕瑟縮的樣子:“我們,我們姑娘,沒,沒說,不過,不過她最近喜歡,喜歡去玲瓏,玲瓏巷子那邊。”
肖副統領使了個眼色,就有幾個人侍衛轉身走了,很顯然是去捉拿唐麟了,小五低眉順眼,像是被嚇壞了,心中卻在盤算,接下來該怎么辦,少主離開的時候可是將保護姑娘和唐家的任務交給了他,他可不能辜負少主的期望!
一道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方書秉抬頭看去,就見王景霖策馬而來,靠近了才翻身下馬,那肖副統領臉上有一瞬的凝滯,隨即上前道:“統領大人今日不是休息嗎?怎么也過來了?這差事陛下可是指派給下官了。”
他并不知道王景霖過來的目的,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臨時改了主意,只能先出口試探。
王景霖也懶得和他打官腔,直接到:“我剛好在附近,聽說這邊出動了御林軍,所以過來看看情況,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原來如此,不勞統領費心了,陛下既然將事情交給我處理,我自然會秉公執法,一個小小的商女,竟然利用巫蠱之術想要禍亂大瀚的商事,絕不輕饒!”
王景霖皺眉:“事情還沒有查清,怎能妄下定論。”
“統領大人不是要包庇犯人吧?商會幾人的證詞證據,還有這人,可是親口承認了那個巫族的人就是唐麟讓她帶來的,如此統領大人也覺得我是妄下定論?”肖副統領反駁。
王景霖微微皺眉:“就算如此,也只是片面之詞,唐麟還沒帶到,或許應該聽一下她怎么說才好下定論。”
“統領大人說的也是,那就等著吧。”肖副統領攤攤手,只是那笑容讓王景霖覺得有些不舒服,似乎有些太過……胸有成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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