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麟大腦飛速運轉的時候，安言卻沒有心思想別的。

懷中的溫香軟玉讓他心緒不寧，隱約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馨香，抱著唐麟的手緊了緊。

唐麟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自己想通了之后抬起頭，然后從安言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

安言原不想放手，但生怕嚇到她，只能順著她的意思放手，自己在那兒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后走了過來。

然后他就看到了唐麟剛寫完的字：是我的錯，對不起。

安言突然間就笑了。

“辯才天女，是傳聞烏剎國的神明所生的女兒，附身在一個女子身上。而金色汗血寶馬，不單單是供皇室使用的，更重要的是它能辨別辯才天女，除了皇室的人，沒有人能讓金色汗血寶馬臣服。”

“天女臨世，會給烏剎國的國民帶來穩定的財富收入，保佑整個國家昌盛。而她的出生更為神奇，據說是神明的拇指所生，你說奇不奇怪？”

唐麟點點頭，確實挺奇怪的。

“但這就是一個傳說，辯才天女已經成了烏剎國的一個信仰。他們信仰神明，而辯才天女臨世，更是能讓他們近距離接觸到與神明相關的東西，所以。”

說著，他看向唐麟：“你的身份，格外高貴。”

唐麟聽罷，點點頭。但是仔細一想，自己這個所謂“高貴”的身份，不過是因為沙伊提用自己的功勛換取了一匹皇室才能用的汗血寶馬救了自己才有的，這足以說明，辯才天女的傳說，也只是一個美麗的傳說而已。

“你是不是覺得沒有考據不可信？”

安言低聲問。

唐麟搖搖頭，在紙上寫到：傳說終歸是傳說，一個美麗的故事，聽聽就好了。

說實話，辯才天女的故事，也算不上美麗。

“西域一帶的國家，多少都流傳著一些傳說。西域之中的人民物資匱乏，生活相對來說比較艱苦，有時候有一些信仰，可以支撐他們活下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安言打心里是不認同任何神明的，他一向認為成事在人，神明，不過是人內心的一種寄托而已。

唐麟認同，她覺得，只要人的內心足夠強大，未必就需要這些依托。

“你知道天女為什么會臨世嗎？”

唐麟好奇地看向安言，原來辯才天女會臨世，還有別的原因啊？

“傳聞，天女受到了神明的懲罰才會臨世。可天女是神明最疼愛的女兒，讓天女受到懲罰，你猜猜天女犯了什么錯？”

一定是讓神明無法忍受的錯誤吧，畢竟讓神明越是疼愛，就越是無法容忍不該發生的錯誤發生。

唐麟這么想著。

“你想的沒錯。”安言仿佛能讀懂唐麟的內心一般：“的確是不可饒恕的錯誤。而這個錯誤，就是和凡人相戀。”

唐麟眼中的好奇頓時散去。

這故事也實在是太老套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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