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意氣用事。”
安言搖搖頭,淡定地說:“如果被檀那家族給抓住,他們除了會用極度可怕的刑罰來折磨我之外,更有可能的是將我作為一個人質,用來威脅唐麟。”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不管是作為人質,還是非人的折磨,都不如你們直接殺了我。”
突然間,他好像能夠明白為什么當時,西夜塔娜會殺了方書秉了。
根據他們的調查,明明西夜塔娜是想要帶著方書秉離開的,為什么又會將方書秉給殺死?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十分清楚檀那家族有多么殘忍,而方書秉被他們給抓住,下場也逃脫不了那兩個,為了讓他不那么痛苦,不如自己親手結束了方書秉的生命。
雖然看起來殘忍,但這確實是當時的條件之下無可奈何的一個選擇。
安言看向了自己的手下,笑了笑:“不用擔心太多,按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
手下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么,卻最終被安言的笑容給打敗。
他知道,一旦安言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沒有任何更改的余地。
所以,今天隨性的這個隊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安言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唐麟,決心卻動搖了。
自己赴死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牽連了唐麟,他絕對不會冒險。
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唐麟能夠安全地出了尸伽羅國。而且,剛剛唐麟也說了,自己是時候要去尸伽羅國做一個了斷了。
西夜塔娜是唐麟心中的一根刺,趁著這個機會,不如就將所有的事情都給了斷掉吧。
安言這么想著,帶上了唐麟,再度出發。
“瘟疫現在蔓延了起來,看來那個辯才天女是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昆陀的手下恭維地說:“恭喜宰相大人,賀喜宰相大人,心想事成!”
昆陀大笑了兩聲,然后看向了自己的手下:“這件事,還要多虧了我夫人。”
說著,看向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司徒嫵兒,司徒嫵兒嬌媚一笑:“大人,您胡說什么呢?如果沒有您,我又怎么可能將這個計劃真正實行呢?”
說著,司徒嫵兒將自己手中的酒杯舉起,沖著昆陀舉杯:“現在還是要恭賀大人,心想事成了。”
昆陀大笑了三聲,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和司徒嫵兒干了一杯之后仰頭喝下。
他就是喜歡司徒嫵兒這種眼里,不管是在什么場合,司徒嫵兒總能做到讓他十分有面子。
司徒嫵兒喝下了酒水,手下繼續稟告:“不過,現在玉河州的女醫者已經前往了大都督府,會不會……”
昆陀直接大手一揮:“怎么可能,就玉河州那幾個小小的女醫者,也妄圖能破了我昆陀的毒藥?”
司徒嫵兒挑眉看向了昆陀,看來他是打算將這件事直接說出來了?
手下也有些驚訝:“毒藥?”
昆陀或許是心情很好,所以也愿意多說幾句話:“當然了,你以為,瘟疫這個東西真的能說來就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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