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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在門邊的宋懷安看了眼說話的尉遲陽,籠統也就拜托了這么一次。
然后寇景玉完了……?
開什么玩笑。
夜色漫漫,圓月當空。
這一晚之后的戊京城必然是與往日不同的。
起碼,當正在譽王府修養的宋懷心突然接到皇上圣旨的時候是十分的驚疑的。
“公公可有弄錯?”
常順聞言溫和的笑了。
“姑娘可是姓宋,名懷心?”
“正是。”
“那就不會錯了。”
順公公說著打開明黃的卷軸。
“宋姑娘,接旨吧——”
宋懷心跪在庭院聽著圣旨的安排,神情泰然,眼中卻仿佛凝聚著暗涌。
等她接下圣旨之后,才不經意的問了句。
“不知是何人舉薦小女?”
順公公把圣旨放在宋懷心的手中。
“是譽王殿下與靜王殿下一同舉薦的宋姑娘,咱家在這先替邊境的病患謝過宋姑娘了。”
宋懷心接起圣旨后緩緩站起,她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大太監。
“身為南魏子民這都是義不容辭的事情,不過,若是想除疫情,小女還需要再帶上一個人……”
順公公聞言躬身笑了笑。
“圣旨上也說了,會盡可能滿足宋姑娘一切條件,姑娘要帶什么,直接現在便列個清單,咱家也好直接送進宮里。”
宋懷安對于這番說辭十分滿意,她略微福了福身,
“那便有勞公公了……”
常順抖了抖浮塵在院子里候著,想起今日朝堂之上,靜王提到宋懷心的身份時,譽王慍怒的神情。
哎……
這后面的戲怕是還多著呢。
不多久,宋懷心拿著清單出來呈給常順。
“公公請過目,只要這里面提到東西齊全,懷心可以即刻啟程……”
聽著這位女神醫的話,順公公挑了挑眉,他抖開宣紙,草草一看。
大部分都是草藥補品,這些都可以理解,常順目光往下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微微一怔。
宋懷安……
“你說必須要帶著的人是靜王妃?”
女子的神情鎮定而冷靜,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對,正是我的妹妹,也就是靜王妃。”
順公公為難的看著手里的清單,半晌嘆了口氣。
“罷了,咱家今日給你呈上去就是,至于行不行,那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宋懷心點頭稱是,然后目送著一眾宮人離開。
宮人走后沒有多久,譽王府的下人便趕了過來。
“宋小姐,王爺說今日會晚些回府……”
宋懷心點了點頭,她臉上依然掛著親和溫軟的笑意,只是一雙眼眸卻泛著冷意。
她是神醫弟子的事情,這世上除了去世的師父和她自己,便只有寇彥仲知道,疫病不是尋常病痛,舉薦自己的是誰都可以,為什么偏偏是他……
還有那位靜王……
想著宋懷心突然笑了笑,她衣袖的下的指尖捏緊。
沒關系,她不好過,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庭院里草木漸頹,風吹葉落,宋懷心一個人靜靜的站著,半晌她從懷里摸出一塊玉佩。
這是很早之前,盛衿贈給她的,當時是說要她把這玉當了,用來好好經營鋪子,可她一直不曾舍得。
宋懷心緩緩把玉佩靠在心口。
那個最開始相信她對她好的人,現在還會繼續幫著她嗎……
日光耀目,只是照在人身上已不是那么溫暖。
當常順把宋懷心的要求呈到皇上的面前的時候,還不知自己宿命的宋懷安正在靜王府的庭院里曬太陽。
自從她回府不久后,每日便在府中吃吃喝喝睡睡,竭盡所能的休息享受,至于那位國師所言的天命什么的,她早在出宮門的那一刻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她的未來,從她與寇景玉成親的那一刻就改變了,只有宋懷心,她哪有那本事去干涉她啊。
就是她有朝一日登基了……
那就登唄。
宋懷安想著嘆了口氣。
寇景玉被皇上召去宮里了,一個上午都沒有回來,沒有那個粘人精,她一個人清閑自在很多。
“盛公子……”
院外傳來婢子的招呼聲,宋懷安打個激靈從躺椅上站起來。
走進院里的盛衿看到她懵懵的模樣不易察覺的笑了下。
“你怎么了?”
宋懷安看了眼盛衿半晌又坐了回去。
“我以為……是之前在鋪子里的時候呢,你這一來,嚇我一跳……”
聽到宋懷安這么說,盛衿目光也不由得溫和了幾分。
“說起來,當時程珊……”
聽到盛衿提起這件事,宋懷安臉上的笑僵了下,她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男子。
“盛家主不會要來道歉什么的吧,不用不用,本來這事和你也沒有關系,盛家畢竟是大戶人家,也許我確實沒有禮數,不過現在也都過去了……”
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她現在都還好,也沒有本事和心力去計較。
也懶得計較。
盛家垂眸看著坐在躺椅上宋懷安。
“只要你說,我可以補償你……”
當他在書院聽到艾管家送來的消息時,平生第一次感到后悔。
若是他早早的管束那個女人的行為……
想著盛衿心中不由地自嘲起來。
他竟開始想著什么如果了。
“補償什么,不用不用,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聽到盛衿的話,倒是宋懷安不自在了起來。
確實,那個什么程珊也不是盛家的人,而且起因也是因為她惹惱了木曾,才招來木柔的記恨……
想起木柔,宋懷安突然好奇了起來。
“那日木柔與我一同摔在樓下,她的傷勢如何啊”
“她……?”
盛衿有些詫異的看著宋懷安,沒想到她還有心情去關心木柔,想到那天的事情,盛衿眸中閃出一抹冷意。
“她腿斷了。”
宋懷安聞言笑了笑。
那日那姑娘如此決然的拉住她竟不想會有那樣的后果。
“也算她自食惡果吧……”
宋懷安說著看了眼盛衿,又垂下頭。
“我知道我說出來你未必會信,那日就是木柔拉扯著我摔下去的,她是故意的——”
“我相信——”
盛衿看著垂首的宋懷安,沒有什么是嚴刑逼問不出來的,他早就知道。
“所以我說,你在盛家受了委屈,我愿意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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