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二郎的小娘子居然跑了,聽說好像是和誰私奔去了。”
乙:“可不是嘛,二郎病懨懨的樣子,看著肯定是活不長的樣子。誰知道他哪天突發舊疾死掉了,那小娘子年輕貌美就守寡,不得傷心寂寞死啊。”
乙:“最慘的是,聽說她的貼身丫鬟,叫什么曉什么來著?”
甲:“叫曉云!今天早上啊,才被負秋抓住好好收拾了一頓。要知道主母對二郎那邊虎視眈眈的,只要能抓到點把柄,肯定要把事情鬧大的!怎么也不能錯過這等好事啊!”
“可憐咯,我們家這位二郎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媳婦跑了,還要被主母壓著,沒好日子過了。”
趙峰剛好路過,他悄悄倚靠在墻角聽著兩人的對話。聽到曉云的名字,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差點打在墻上。
“真是個傻子,娘子都跑了,還留在這里。是專門等著成為別人的板上魚肉嗎?”自言自語的說了一番,然后憤然轉身離去。
打聽了好些地方,都未能知道曉云的下落。趙峰急得額頭全是汗,也不忘四處奔波打聽消息。
醒來時,渾身疼痛難忍,輕輕動一下,傷口就裂開了。就像生生被人撕開,再澆上開水般痛苦。
“嘶”曉云倒吸一口冷氣,渾身哆嗦。變化位置不斷的移動,好久才把自己撐起來。
環顧四周,密密麻麻的小光圈環繞著自己,頓時刺得眼睛睜不開。本能反應舉起手來遮擋住光線,但還是從其他地方透了過來。
好久才緩過神,剛開始瞇著眼睛,勉強能睜開。適應了一會兒,才慢慢移開袖子。
周圍都是格子小孔的紅木窗戶,那些光線不知從何處來的,不像是平日里的太陽光。仔細看了一下,這應該是燭光,而且是大蠟燭。按這種規模來看,不是大廳就是大佛堂。
看了一圈,居然沒有門,全是一模一樣的木窗。曉云慌了,自己看來是被囚禁了,而且還是地下暗室。為了能夠逃出去,曉云四處摸了一圈,但都十分緊密,毫無縫隙可尋。
雖然有小孔,但是小孔外都是一層密不透風的透明石料,十分堅硬。曉云的手使勁的挖,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反而手還被磨破了皮。
折騰好一會兒,累得不行,曉云靠著墻坐了下來。雙手抱著腿哭了起來,盡管自己哭得再大聲也沒人能聽見。
此時此刻是如此的安靜,靜的只聽見曉云哭累了休息后的呼吸聲兒,實在也分辨不出是白天還是晚上。
突然見到有一兩個影子在晃動,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曉云激動不已,跑上前去使勁敲打著窗戶。
發下命令后,一行人把曉云帶走了。潘慕宸看著地上的血跡,眉頭微微一皺。心里莫名的難受,閉上眼睛,盡量不表現出自己的哀樂。
巡視階段,一個士兵在門口靠著和另一個士兵聊天。
負秋不愿意:“二郎,你這身子不好,這些煩心事就不擾亂你休息了。我來就好,還要給主母說明呢。”
“這潘府姓潘還是姓李啊?這院子是我的院子還是主母的院子?丟的是我的媳婦還是你的媳婦?有時候,做人啊,糊涂點比較好。什么都想插一腳,想脫身就難了。”
負秋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這主母吩咐的事,奴婢不敢不為呀。二郎就饒過我吧,不然真的沒法和主母交代啊!”
潘慕宸靜靜看著奄奄一息的曉云,手里緊緊握著手絹,心里不停的在猶豫:是你嗎?居然你就在我的身邊,而且待了那么久,我卻無從知道。一直以為梓遙是她,可是你居然有和她擁有一模一樣的手絹。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你就是她呢?
拿不定主意,卻又不忍心讓她受苦。潘慕宸把手絹偷偷藏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扶了扶頭,看起來很頭疼的模樣。
“今天就到這兒吧!先帶她下去療傷,等她完全恢復了,再好好的審問。”
“還不說?”負秋眉間一挑,慢慢俯下身子。纖細的洋蔥指,平穩有力的劃過曉云光滑的下巴。輕輕一挑,曉云青白色的臉,一雙眼睛四處閃躲。
使勁把曉云的下巴一推,曉云狠狠摔在了地上。曉云的臉蛋沾上了泥灰,手掌也被磨破了。
“來人,上刑!”一個強壯兇猛的男人上前,一把抓起曉云的頭發,使勁一拽。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曉云不得不叫出聲。
“你若想要個交代,那就去查查我上次被下毒的事。說不定,還會有什么意外發現呢!”潘慕宸邪笑道,隨后就讓西西請客出門。
負秋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吃醋妒忌的小婦人在發脾氣。一轉身,就走出去,沒多久就沒了影兒。
遞給潘慕宸后,潘慕宸看了又看。白色的手絹沾上了些血跡,就像雪地里開出的一朵梅。他細細的摸了一下,然后收了起來。
“這個人是我院里的,不必負秋阿姊如此費心。我自己處理便好,你們退下吧。”
曉云嘴顫顫抖抖的,整個人都嚇得蜷縮在一團:“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還嘴硬?”使勁抽了一下曉云,頓時嬌嫩的肌膚上開出一朵朵鮮紅色的花兒來。因為疼痛,曉云忍不住倒在地上,半天撐不起來。
那個男人將她使勁丟在地上,拿起了小竹條,準備一根一根的落在腳下的人兒身上。正要行刑時,房里傳來了聲音。
“等等!”
潘慕宸坐在椅子上,西西推著他上前移了幾步。他指示西西去撿起那張手絹,西西繞過那個大漢,用手絹包著地上的手絹。
頭皮就好像被人生生的剝離,身體左右搖晃,眼前漆黑一片。就在曉云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痛得快暈了過去。
地上掉了出來,梓遙臨走前送給曉云的手絹,白色的手絹從血肉模糊的身上掉了下來。大老遠看去,就像梅花上的一點雪。
“梓遙娘子不見了!”
潘慕宸的小院子里頓時燥熱起來,曉云跪在外面,一句話也不說。手里一直死死抓著自己的裙角,緊咬牙關。
“說吧,你家娘子去哪兒!”西西嚴厲的表情,讓人十分懼怕。一群人圍在院子里,比以往熱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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