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男人的情緒低落到谷底,冷靜的閉著眼,默默流著淚,躺在沙發上,強忍著哭泣地不斷抽搐著。
寧冰兒想到剛剛安排工作,部署工作時候那種剛毅堅強,即使幾次與歹徒交涉都是毫不示弱,也不畏懼,在領導面前那種大義凜然的態度,或許這個堅強的男人一直在偽裝堅強,一直在強撐著崩潰的神經。
他的委屈,他的焦慮,他的失落,寧冰兒全看在眼里,只是不知如何安慰,也沒有合適的理由安慰。
自始至終劉局想到了所有的人,唯獨沒有多想家人的安危,只想著這場大火造成的經濟損失和造成的人員損傷,這些社會代價實在太大了。
只要能想到他都盡職盡責地安排到位,關于抓捕時的注意事項,沒有提及一句注意人質安危的話,一句也沒有。
不是他不在乎親人的安危,而是隱藏好這種多余的擔心和恐慌,免得讓更多的人跟著擔心害怕起來。
寧冰兒悄悄走出辦公室,坐在凳子上,等著他恢復平靜,為了這次破案,寧冰兒差點說出自己就像一個神話故事一般的經歷,比如她是重生過來的,所以才會知道這么多線索,才能維他們提供了這么多信息,還把她腦子里關于這群人的人物特性記得這么清楚。
今晚的冰城注定是不安分的,是喧囂的,警報一直響著,而火災很快被控制住,并沒有再次擴大的趨勢,所有的傷員全部送去冰城軍區醫院進行救治。
“行動,青禾荔灣小區。”突然劉局走出辦公室,冷冷地沖著寧冰兒說道,只是眼神里有一絲寡淡的笑意和感激。
寧冰兒說出這個地名,劉局就已經安排人去調查和考證這個地方,確實有一輛套牌車輛進入小區,下車后的幾個人的身形和沈松輝、白鬼的外形特征很像。
最后才肯定寧冰兒的猜疑并沒有錯。
還是第六感,寧冰兒的預感確實是對的,她一直覺得三叔有問題,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三叔和這些毒瘤竟然真是同伙。
一聲嘆息,寧冰兒有些失落地說道:“劉局,給國家添亂了。”
“冰兒,這不是你的錯,是你三叔不自愛,貪欲太重了。”說著一起進行又一次抓捕行動。
只是這次的抓捕行動比較輕松,除了白鬼會帶你拳腳,其他幾位都是大亨,而此時沒有消息來源,沒有可以調遣的兵力,只能束手就擒,灰溜溜地被抓回來審問。
“你就是寧冰兒?”沈松輝被禽后,看著寧冰兒那張乖巧又迷人的小臉問道。
“對,我就是寧冰兒。”寧冰兒很高冷地回應著。
“早想見識見識你,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沈松輝抬起手,亮出手扣,還有想再擺弄擺弄頭發,最后放棄這場徒勞地看著寧冰兒,眼神中有些失落和羞澀。‘’
畢竟沈松輝作為冰城首富,這位巨人般存在的能人,形象在他眼中何其重要,而今他去這般狼狽地見到自己最想見的女孩,有些羞澀是難免的。
“我們認識?”寧冰兒有些疑惑地問道,在腦海中搜尋一圈也沒有找到關于這個男人的多余的信息,除了班刊雜志上那些篩選過的信息,好像對于沈松輝真不認識。
看著寧冰兒溫婉的笑容,沈松輝更是羞愧地低著頭,嘆息一聲不在說話,慢慢向外走。
“爸爸......”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穿著睡衣沖著劉局跑來,抱著劉局的脖子使勁的親吻。
一看就是被劉局寵溺著長大的孩子,才會肆無顧忌地撒嬌求抱。
看著劉局與女兒老婆抱在一起的溫馨畫面,寧冰兒瞥見一旁羞愧難忍的三叔,這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男人,竟然如此害自己,還殘忍吞噬父親的基業,這是何種沒人性的舉動?
“冰兒......”寧國強欲言又止的嘴臉看著特別讓人心痛,只是這些鱷魚的眼淚實在太虛偽了。
“三叔,留著你的那些懺悔的辭藻去法庭上辯訴吧。”說著寧冰兒懶得搭理寧國強的討好和哭訴。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這個男人,不是可憐人,不值得別人可憐,也不值得自己的憐惜,今天他受到的一切懲處,都是罪有應得。
“冰兒,對不起,和你爸爸先說一聲對不起。”寧國強帶著哭腔地對著寧冰兒說道,那雙猩紅的眼眸中含著晶瑩的液體,不管是悔恨的淚水,還是虛偽的博取同情的淚水,寧冰兒都不會心軟。
想到上一世自己受的那些苦,寧冰兒心中就有一大股怨氣消散不了,這個男人比蛇蝎的心腸還要歹毒,或許太攀作為毒蛇之王,但是與寧冰兒交手時,這個男人沒有他的名字那般陰狠。
而三叔,這個有著血緣關系的男人,竟然對自己下得了這么狠的手,還是人嗎?
看著寧冰兒氣惱得有些發憷地顫抖著,劉局抱著女兒走過來,輕輕拍拍寧冰兒的肩,小聲說道:“冰兒,你先回家,好好休息,過幾天給你嘉獎。”
“不用,這是作為公民應該做的!”寧冰兒謙虛地說道,心中卻在想著小美姐將來的打算。
“回去吧,謝謝你為警局做出的貢獻。”劉局和救出來的市長親和地像寧冰兒握手道謝。
此時劉局想鞠躬道謝,又怕方式太夸張,嚇到寧冰兒,只好選著比較溫柔地握手方式來表達滿心的感激。
回到家,各大新聞媒體都在報道神州商場失火造成的混輪場面,還有受傷、燒傷的病人痛苦呻吟著的樣子,寧冰兒心口揪著地疼。
寧翔天從冰兒進家那一刻,就寸步不離地圍著寧冰兒轉悠,看到她如此巨大的反應,猜到她會去醫院進行救治與幫忙。
可是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寧翔天很啪離開寧冰兒,感覺冰兒不在身邊,就像失去整個世界一般,心都是空落落的,不踏實。
“爸爸,奶奶,我想去醫院幫忙。”寧冰兒站起身,一臉堅定地說道。
“啊......”兩位長輩看著才進家沒多久的孩子,又要想著趕赴現場救治,心疼又無奈地看著她。
對于這場大火,沈松輝的報復心理實在太重,竟然利用了人心,人心才是最好的博弈籌碼,才是贏取勝利與否的根本所在。
“冰兒,你不能參與救治。”寧翔天自私的抱著寧冰兒,就是不愿意讓她出去醫治病人。
心疼這個女人,不愿意她再次犯險,雖然救治病人并沒有多少危險系數,但是每一分鐘的分離都是一種摧殘,一種思念的疼痛。
這個像陀螺一樣使勁轉動的女人,為了別人可以不顧生命安危,何時真正考慮過自己的感受,感受過最愛她的人的感受。
寧翔天把寧冰兒困在家里,不管是以死相逼的戲碼上演過很多次了,阻止過多少次,最后甚至把寧冰兒綁在床上,幫助她的一切行動,就是不愿寧冰兒出這道門,就是不愿寧冰兒在辛苦,在奔波,在勞命。
“天兒,你太自私了,我是醫生,醫治病人是我的責任,這是我的本分工作,別攔著我,好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寧冰兒苦口婆心地不斷勸說著寧翔天。
花言巧語、或者冷言冷語,不管是哪種話語,寧冰兒吐沫橫飛也于事無補,寧翔天根本不放她走出家門一步。
“冰兒,為了我,別再拿生命開玩笑了,我愛你,我還沒愛夠,我想陪你慢慢變老,陪你靠在藤椅上一起看夕陽,一起數星星,冰兒,別掙扎了,好嗎?”寧翔天眼眸里都是淚的看著被綁在床上不斷掙扎著的寧冰兒。
“天兒,我知道你懂我,尊重我,假如你愛我的方式就是困住我,你覺得我們的未來還會幸福嗎?”寧冰兒深入淺出的又一次開始勸說。
“冰兒,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怕失去你,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才換回著短暫而甜蜜的幸福嗎?我怕了,我怕失去,我怕真的失去你?冰兒,為了我,自私一次好嗎?”寧翔天更會哭訴地請求著。
“天兒別讓我恨你!”寧冰兒說完這一句,閉上眼,再以不愿看寧翔天的那張苦瓜臉。
一直舍不得移開視線的寧翔天,死死盯著寧冰兒看著,心有不甘,但還是幫她松綁,最后開車送她去醫院支援。
尊重比愛更重要,你只有懂她的喜好,明白她在意的東西,才能守護住自己的愛!
“冰兒,自己保護好自己,我等你回來。”寧翔天緊緊抱緊冰兒,雙手死死扣著,非常不愿放開抱緊的雙手,生怕一放手,冰兒發生意外,再以看不到冰兒。
幸福來得太艱難,才會讓他這般珍惜相處的每一次機會。
“天兒,等我回來,娶我!”這是冰兒嘴中說出過嘴深情的情話,然后附帶著一個香吻送上。
冰兒干燥的嘴唇碰上那一刻,寧翔天如同雨后逢甘露般,肆意地親吻寧冰兒,最后差點窒息才放手,這是冰兒第一次主動,必須深刻一點。
從寧冰兒進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寧翔天如同煎熬一樣,不斷在家中走來走去,屁股像長刺一樣,坐不下去,總是走動著不愿停息。
“天兒,別晃動了,奶奶眼睛都被你晃花了,你也別著急了,燒傷不是什么大問題,冰兒很快就會回來了,你就別著急了。”寧老夫人無奈地搖搖頭,看著這個長不大的孫子干著急,自己也跟著上火。
“奶奶,你說冰兒怎么這么拼命,總讓人操心,你說她的心事什么做的?”寧翔天剛剛接完寧冰兒報平安的電話,心疼地說道。
“冰兒的脾氣就這樣,從小都是責任感很強的孩子,你不是喜歡她這點嗎?行了,冰兒做事有分寸,相信她,你快看看結婚準備的東西都弄好沒?”奶奶趕緊幫他轉移話題。
“天兒,別擔心了,冰兒這孩子從小主意大,你也是管不了她的,隨她去吧,你還是在家好好準備結婚需要的東西吧。”寧國偉也淡定地說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爸......”寧翔天本想撒嬌,委屈幾句,可是看到兩位長輩眼中的幸福喜樂,最終嘟著嘴巴,帶著情緒地走向樓上。
這個男人的心從寧冰兒離家那一刻起,就從沒停息過,即使閉著眼休息也是想著寧冰兒的安危。此時靠在床榻上的男人,一臉凝思中,想著寧冰兒與他在山洞中纏綿的那一晚,還有冰兒溫柔的笑容,不管冰兒如何面對寧翔天,寧翔天都覺得是幸福的。
愛情終究還是降臨在自己的頭上,苦守這么多年的寂寞最后還是回到自己的懷抱,心像被冰兒填得滿滿的,甜蜜地抱著枕頭,懷中的枕頭就像冰兒柔軟的身子,很溫暖。
一直抗戰在生死線上的寧冰兒,看著那些疼痛難忍,皮開肉脹的撕扯著,喊叫著的病人,心都被抽搐地疼痛著。
最可憐的是13床的小孩,燒傷面積太大,渾身絆著繃帶,而旁邊床位上的母親不斷抹著眼淚看著疼得不斷掙扎的兒子。
“媽媽,疼,好疼!”那是軟糯清甜,還沒有變過聲的童音,聲音中沒有摻雜著任何成熟氣息的氣流,讓人忍不住心疼和惋惜著。
“小宇乖,小宇乖,媽媽知道你疼,被動,再忍幾天就好了。”臨床的母親不斷安慰著,只是話語顯得太凄涼。
話語再動聽,小宇的疼痛感依然沒有消退半分,依然疼得咧著嘴,不斷在床上翻滾,根本聽不到母親的安安慰和勸說。
一直按響床鈴,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般使勁往下落,這是母愛最無奈的時候,看著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就這樣被折磨著,被摧殘著,這是何種的痛苦?
“怎么了?”寧冰兒剛剛交往班,聽到鈴聲,趕到病房看情況。
病房那個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小孩,只剩著一雙眼睛哭得滿眼紅血絲,兩眼迷離的無望地看著天花板,那種空洞的眼神,就像騰空一切的房間,可以隨意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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