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依并沒有把夏桑這句話放在心上。
她從未想過要高攀什么豪門,厲家這樣的門檻她更是高攀不起。
以前有個夏桑有個白家,夏桑要嫁給厲明燁之后可能又會出現個胡家韓家之類的。
可那又怎樣?
她的男人并不是一個能被家族任意擺布的棋子,而是一個能夠凌駕于他所在家族之上的真正強者。
跟那些需要靠著家里吃飯的紈绔子弟不同。
厲明司從來就不需要什么商業上的聯姻來壯大自己的帝國,因為他自己本身便已經站在了眾人只能抬頭仰望的高度。
只要這個男人的內心沒有主動說要放棄,那么身為強者身邊的女人,哪怕在出身上再不匹配,她也不會離開。
任何一個想要破壞他們一家四口和諧的人,都會是她的敵人!
本來是來找麻煩的夏桑帶著她的人灰溜溜的走了,哪怕她現在是這棟商業樓的主人,在簽訂合約的情況下,也沒有資格趕走葉依依。
除非她愿意拿出那筆違約金。
“老板,您跟那位小姐有仇呀?”
前臺小姑娘瞧著面對自己時趾高氣揚,可對上自家老板就下意識先心虛的女人,有些好奇的湊到葉依依身邊問道。
葉依依淡然一笑,“算是吧。”
曾經最好的閨蜜成了彼此敵視的仇人。
并不是不難過,只不過這種難過早已經在很久以前就過去了。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軟的人,連親爹躺在病床上都能見死不救的她又怎么可能為了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朋友而難過?
前臺小姑娘看葉依依沒有要跟自己八卦一下的意思,‘哦’了一聲,便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準備下班了。
對于眾人來說,這不過是看了一場小小的熱鬧。
可對于葉依依來說,原本便疲憊不堪的情緒又重了幾分。
帶著食物到了醫院,穿著白大褂的聞人遠正在給厲明司做身體檢查。
“雖然依舊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不過他的身體數據全都達到了人類的巔峰水平。”聞人遠做著檢查的時候,忍不住發出驚嘆聲,“老四要是醒了,沒準還能因禍得福呢!”
他笑嘻嘻的說道,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
克萊也若有所思的點頭,“看來應該是基因崩潰恢復之后,還發生了一些改變。沒準厲現在之所以昏迷,就是因為基因正在恢復的緣故,沒準能成為超人也不一定。”
說這話的時候,葉依依明顯看到他眼中的激動。
那是所有研究學者在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時發出來的光,一些偏執的家伙,甚至能夠為了自己的興趣變成魔鬼。
沒少看相關電影電視劇的葉依依對克萊的防備更重了幾分。
她只希望厲明司能夠安全的蘇醒,什么超人大俠之類的,就不用那么夸張了。
或許是某個女人的期盼他蘇醒過來的執念實在太深。
又過了兩日,照常上下班的葉依依還在整理工作上需要的資料,就接到了聞人遠的電話。
他驚喜的在那頭大聲叫道,“弟妹!老四醒了!”
葉依依聞言一驚,壓根顧不上繼續收拾資料,急匆匆的便跑出了公司,開著車,一路闖了好幾處紅燈才站到了病床前。
一直沉睡的男人果然醒了過來。
他睜著一雙越發顯得漆黑的雙眸,深栗色的碎發下一雙劍眉微微皺起,如雕刻一般的五官依舊那么完美,微微蒼白的臉色半點不影響他凌厲的氣勢。
厲明司眼中的冰冷與疑惑在看到葉依依的時候才稍有緩和,不過還沒開口,克萊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沖到他面前,激動的問道,“厲,你終于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到什么奇特的力量?比如突然能夠操控金屬或者火焰之類的?”
“你是電影看多了嗎?”
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嫌棄,厲明司緩了一會兒,看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隱隱約約明白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將幾乎要湊到他臉上的克萊一把推開,他皺著眉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到今天為止,剛好十天。”
聞人遠也有些激動,立即回復道。
他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小心翼翼的問道,“有沒有感覺什么地方不舒服?”
厲明司搖了搖頭,不僅沒有半點不舒服,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輕松感。
不過他并沒有說出來,只是將頭偏向葉依依。
這個女人正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他,一副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模樣。
就像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生怕被主人再次拋棄。
厲明司深深的吸了口氣,直接伸出修長的手臂,將人攬入懷中。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將臉埋在葉依依的發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好想你。”
“是你嗎……?”
葉依依顫著聲,眼里迸發著劇烈的驚喜。
一場昏迷,竟是讓主人格醒了過來。
她緊緊環住男人的脖子,帶著一股哭腔。
“傻丫頭……”
厲明司輕嘆一聲,當然知道自己精分之后這個女人身上擠壓著多么可怕的壓力。
頓時心疼的不行。
在病床上緊緊相擁的兩人實在太好看,聞人遠跟克萊戲謔的吹了幾聲口哨,臉上都帶著調侃的笑容。
厲明司這才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趕緊滾蛋’的信息。
擾人好事兒是要天打雷劈的。
兩個男人嘿嘿笑著,打了個OK的手勢后就懂事的溜走了。
葉依依則是臉紅的被男人抱著,等人走了之后,才忍不住問道,“副人格呢?已經融合了嗎?”
“還沒有。”厲明司將人抱在懷里坐在,雙手捧著她的臉,一點點描繪著她的五官,“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葉依依搖搖頭,將臉靠在男人懷里,笑著道,“先苦才有甜,只要你沒說放棄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她這傻傻的模樣,讓厲明司心里軟成了一片。
忍不住將人抱的更緊。
仿佛要將人揉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他從未這么愛過一個女人,哪怕是當初的瀟瀟也不能給他現在這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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