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發了個“還好嗎?”給沈星汝。
很快,沈星汝回復說:“剛到機場。”
“今天就走?還這么早?什么行程啊?”
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有一場說散就散的愛情。
“先到赫爾辛基,再去雷克雅未克。”
“去冰島可以泡湯泉了,好好放松一下。一會兒是搭乘阿聯酋航空迪拜轉機嗎?”
“不是啊,芬蘭航空。”
“你不是說歐洲航司服務不好嗎?”
“大興機場不是快要啟用了嗎?航司也在忙著轉場呢。直飛也省得麻煩。”
“路上小心啊,別被拐賣了!”向晚晚打完這一句,沈星汝半天都沒回。
向晚晚于是去洗漱、換衣服,直到收拾停當也沒見沈星汝回復。
也許是忙著安檢過關呢吧......
向晚晚沒多想,隨便吃了口東西匆匆出門。
首都機場t3航站樓內,向晚晚剛剛自助打印了登機牌,走去頭等艙專用的安檢通道。
安檢口外,有一個女人站在那里,神情很奇怪,一直盯著沈星汝。
沈星汝走近了,發現那個人齊耳短發,瘦得嚇人。
臉頰都凹陷進去,顯得眼眶很深,眼睛尤其的大。
沈星汝的眼光從她臉上落下來,白色的裙子是yeesin的,簡簡單單的款式,有設計感,卻不繁復,稍顯正式,估計價格在2000塊錢左右。
耳環是細線下面墜著一顆小珍珠,垂在肩上,應該來自chirsbychristopher,1000多塊吧。
除了耳環以外,通身上下都沒什么多余的裝飾了。
這套行頭不媚俗,不炫富,沒什么可挑刺的。
可是出來見情敵,特別是沈星汝這樣的情敵是不是顯得有點太云淡風輕了。
沈星汝覺得要是自己的話,估計會把valentino或者linliboutique穿出來吧,插umet的鉆冕太夸張了,沈星汝想想還是算了。
她已經認出來這就那天在公園見到修遠抱著孩子的時候后來走過來的女人。
她停住腳步,將隨身的拉桿箱立在身側,忍不住笑了一下,算作自我安慰。
來者不善啊……
今天的航班估計是飛不成了。
那個女人見她停下便走了過來,說:“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知道你。有空嗎?能不能請你喝杯東西?”
沈星汝頗有涵養地笑了笑,簡直是何清玨附身。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你的航班10點55才起飛,現在還早,你進到隔離區里,還不是要閑坐打發時間?”
“打聽得夠清楚的,那好。”
沈星汝心中暗恨,是什么人泄露了她的乘客信息?讓她查出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她這次搭乘的是芬蘭航空,這個女人再手眼通天也不一定能認識外航的人。
畢竟相比于國內國航、南航、東航三大航司來說,外航的數量可就太多了。
這么看來八成是機場的內部人士泄露的。
航站樓的漫咖啡里,沈星汝找了個地方坐下。
“喝點什么么?”
沈星汝笑笑說:“不用麻煩了,說完我還要趕飛機呢,要是趕不上,你總不會能讓飛機等我吧。”
豈料對方也笑著說:“那也不是不可以。”
沈星汝微微愣了一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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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快又調整好了狀態,說:“修太太,我們還是閑話少說,直奔主題吧,大家都挺忙的。”
“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我猜,你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吧?我可不一樣,我知道你很多年了。我們還有一點不一樣的是我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不像你,不知道就敢嫁。”
沈星汝說完突然想到,說不定當初是因為在宿舍用電腦看修遠和她老婆的微博才會被關盈發覺。
之前她雖然沒有讓關盈查過,但是她自己找到了修遠的微博,這么多年來,時不時地看看,看著他分手,相親,結婚。
只是微博上的信息有限,她一直不知道他們已經去美國*屏蔽的關鍵字*了一個孩子。
“是,我是傻了點兒,可是你又比我好到哪兒去?你不是也被他騙了么?”
“他沒騙過我,他沒說,我也沒有問。其實,我情愿他騙我,很多年前就希望他能騙騙我,這樣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裝傻了。可惜,從始至終他都沒有。”
“你居然全都知道?那你還愿意?你圖什么?我看你自己也是買得起頭等艙的。”
沈星汝有點無奈,但是她仍舊默念“向何清玨同志學習”的八字訣,努力保持微笑,保持冷靜。
“圖什么?恕我直言,你的問題實在是有點可笑。這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情并不都是結果導向的。不過我也能明白你,你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想圖你點什么吧?即便是你們倆的婚姻,你圖他的好基因,他圖你錢。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的。”
“不管怎么樣,我們是合法夫妻,你是第三者。”
沈星汝的氣勢有點壓不住了:“修太太,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倆當年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不認識你。至于現在,我們可什么都沒做過。我家里還有朋友借住,他也是每天晚上都回家了的。”
說到這兒,沈星汝不知道是突然心虛還是良心發現,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復又抬起頭說:“原本我不應該說這個話,我應該說的是你們在一起那么久了,也該輪到我了。我也不是沒有爭勝之心的,可是那天我看到你們的孩子,稚子無辜啊,顯得我們大人都太不是東西了。”
沈星汝抬頭看到對方烏黑深陷的黑眼珠突然變得霧蒙蒙的。
“其實,我身體不好。無數次的化療,頭部七次伽馬刀手術,肺部開胸手術,結腸開腹手術,小腿腓腸肌切除,脛骨鋼版植入......之前打了十針pd1,現在還在吃靶向藥。目前來看治愈希望渺茫,只能等待著現代醫學的發展。”
她說得艱難,可她看了看沈星汝的神情后,疑惑地說:“你好像一點也不吃驚。”
“嗯,我說過,我們不一樣,這方面的輸贏我沒那么看重,但我喜歡知己知彼。不久前,我已經知道了,當然也不是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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