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在眾人爭吵不休的時候,王庾在抓緊時間休息。
等到爭議結束,王庾看向徐世勣,沖他揚了揚下巴:“徐兄,該你了。”
徐世勣收起自己的驚愕,輕巧地翻身躍上高臺。
雖然難以置信第一場的結果,但徐世勣還是向王庾表示了祝賀:“小庾兒,祝賀你打贏了第一場。”
王庾笑了笑:“那是僥幸,等我贏了最后一場,徐兄再向我祝賀也不遲。”
她言笑晏晏、十分輕松的模樣再一次沖擊了徐世勣的內心,她對這次比武胸有成竹,毫無壓力。
這樣的認知讓徐世勣心中一沉,信心下降了幾分。
“徐兄,接招。”
王庾掄起拳頭就沖了過去,兩人距離很近,眨眼間,王庾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徐世勣迅速回神,出拳與之對擊,兩人在沖擊力下往后退,徐世勣很快就穩住了身形,身體一沉,蹲下揚腿一掃。
王庾往上跳,避開他的攻擊。
在她落地之前,徐世勣的第二波攻擊緊隨其上,滿場只見他迅疾翻飛的長腿影。
王庾倉促躲避,她的動作較之第一場,明顯遲鈍了很多。
徐世勣心中一喜,在凌厲的長腿助攻下,伸手就去抓王庾。
王庾微不可見地揚起嘴角,上鉤了,在避開了徐世勣的橫踢之后,反手就抓住了徐世勣的右手,同時狠狠地一按。
酸麻的感覺從手腕上傳來,徐世勣暗道不好,左手快速出拳追擊。
他的速度很快,王庾來不及進行下一步,拳頭就已到了眼前。
王庾只好倉促防守。
徐世勣想著不能讓王庾拖延時間,撐過這一場,決定近身抓住她,于是雙管齊下,上下盤一起攻擊。
當徐世勣再次施展他的無影腳時,王庾瞄準機會,迎面而上,趁勢抓住了他的右腳。
接下來,眾人看見了一個很戲劇性的場面。
只見王庾像一只小猴子,巧捷萬端,攀著徐世勣的大長腿像爬樹一樣迅速攀至他的面前,雙手抓住他攻過來的雙手。沿著他的手臂滑至他的手腕,借力揚起雙腿,狠狠地踹向他的胸口。
在踹中目標的同時,王庾放開雙手,輕巧地落在地面。
徐世勣摔出了圈外。
全場一片寂靜。
王庾走過去,笑望著徐世勣:“我說了,千萬不要讓我近身。”
徐世勣一愣,她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
想了片刻,他突然想了起來,一個月前,他和王庾在這里切磋的時候,她說過這話,但當時他沒在意。
徐世勣臉上浮現懊悔之色,是他大意了。
想明白之后,徐世勣失笑,從地上一躍而已,沖王庾說道:“祝賀你。”
然后就下了高臺。
底下士兵們看得瞠目結舌,皆用一種難以置信地目光望著王庾。
李德謇激動地跳了起來,大叫:“出圈了,小庾兒贏了,贏了!”
李德獎等一眾小郎君也跟著歡呼起來,隨之,士兵們發出了熱烈的喝彩聲。
李淵笑得眉眼彎彎:“小庾兒果然是只小猴兒,身手靈巧得不像話,太精彩了!”
李世民暗嘆,這個小丫頭果然心思通透,不和他們比力道,只比速度,還懂得揚長避短,利用自身的身高優勢。
果然是個聰明的小丫頭。
沒做停歇,王庾就大聲宣布:“第三場,秦瓊。”
眾人有點看不懂這個出場順序,然而這并不妨礙他們欣賞比武。
“秦兄,我們軍營的聲譽就靠你來挽回了。”程知節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千萬別心軟。”
羅士信滿臉凝重:“叔寶,這關乎于面子問題,千萬不能心軟。”
于是,秦瓊在一片“不能心軟”的叮囑中,帶著濃濃的期望上了場。
王庾看出他的壓力,莞爾一笑:“兄長別緊張,不要有壓力,把我當成一般的士兵就好。”
但人就是這樣,你越叫他別緊張,他就越緊張,心里的壓力也就越大。
秦瓊面上恢復沉靜,抱拳:“那就得罪了。”
“兄長,請。”
點香,開鑼。
兩人立刻就展開了一場老鷹抓兔的追逐。
秦瓊攻,王庾守。
秦瓊的攻勢很猛烈,任誰都看得出,他非常想贏。但在如此猛烈的攻勢下,王庾利用自身的身高優勢,翻轉騰挪,一次次敏捷地躲開了秦瓊的攻擊。
底下士兵們看得著急,不由地大聲喊道:“秦校尉,打啊...”
其中有一個精瘦小兵躲在人后,悄無聲息地伸出手,將手中的暗器射了出去。
王庾奮力往上跳,躲開了秦瓊的腳風,隨后身體自然下落的時候,傳來一聲急喊:“小心。”
是李世民的聲音。
同時她感受到了從背后傳來的疾風,有暗器。
但這個時候,她已來不及做出應對。
千鈞一發之時,秦瓊迅速上前,抱著王庾往地上趴倒,堪堪躲過了暗器。
暗器擊空,隨即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是一顆石子。
秦瓊頓時就松了一口氣,扶起王庾,關切地問道:“小庾兒,你沒事吧?”
王庾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兄長。”
李淵大怒:“是誰放的暗器?”
“走。”
這時,李世民押著一個精瘦小兵走了過來,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使其跪倒。
“阿耶,就是他。”
李淵喝問:“你為什么放暗器傷王庾?是誰指使你的?”
精瘦小兵匍匐于地,回道:“我沒有要傷王庾,我就是拿著石子玩,一時失手,不小心射了過去......”
“一時失手會這么準?”李世民一腳踢過去:“老實交代。”
精瘦小兵吃痛,慘叫了一聲,仍然不改說詞:“我真的是一時失手,不是故意傷人,真的。”
正在這個時候,唐儉帶著人押了三個士兵走過來,向李淵稟道:“唐國公,還有這三人,他們伺機想傷害王庾,被我及時拿下了。”
說著將三個布袋子扔在地上:“這是他們準備的暗器。”
各色各樣的石子從布袋子中滾落出來,石子不大,大概和鳥蛋差不多大,看來他們沒想殺人,只想偷襲王庾,讓她輸了比賽。
李淵陰沉著臉,望向地上跪著的四人,威嚴說道:“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精瘦小兵猛然抬頭:“是程知節指使我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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