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李淵很是為難,許久都沒有出聲。
蘇亶迫不及待地喊道:“王庾輸了,她的身體在圈外。”
段志玄反駁:“王庾的腳沒有落地,就不算在圈外。”
蘇亶不服,繼續辯駁:“說好了出圈就算輸,她的腳雖然沒有落地,但是她的身體在圈外,就應該算出圈。”
李德謇問道:“你這樣算的話,那秦瓊算是在圈內咯?”
蘇亶毫不猶豫地回答:“那當然,秦瓊整個人都在圈內,自然就是在圈內了。”
李德謇又問:“那秦瓊身上的東西是不是也算是在圈內?”
蘇亶脫口而出:“自然算。”
說完之后猛然覺得哪里不對勁,緊接著就聽李德謇說:“既然秦瓊身上的東西算是在圈內,那秦瓊身上的王庾也算是在圈內。”
蘇亶一哽,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王庾很尷尬,李德謇雖然是在幫她,但那理由細細品味起來就不那么好聽了。
她默默地從秦瓊身上滑了下來。
秦瓊俯視著她的頭頂,盯著她頭上的小發揪看了很久,這個小丫頭似乎很喜歡扎道士頭,穿男裝。僅有一次穿女裝,還是在除夕那一天,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她穿女裝了。
其實,她穿女裝比穿男裝漂亮,也可愛多了。
胡思亂想間,突然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猛然回神,看向了臺下。
李世民見他神思恍惚,重復了剛才李淵問的話:“叔寶,你認為這場比試結果如何?”
秦瓊想了一下,說:“我認為段志玄和李德謇小兄弟說得對,王庾不算出圈,這一局,我輸了。”
比武者都認輸了,蘇亶再也無法反駁,陰沉著臉望向王庾。
王庾感受到他的目光,側頭沖他挑了挑眉梢,彎起嘴角,笑了。
蘇亶撇開頭,臉色更陰翳了。
“最后一場,羅士信。”
羅士信幾乎是踏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高臺上,打敗他的程知節輸了,他打不過的秦瓊也輸了,他還有希望贏嗎?
面對王庾那信心滿滿的目光,羅士信的底氣和信心一點一點地在消散。
王庾笑吟吟道:“羅兄不用緊張,你最后一個上場,應該毫無壓力才對,畢竟他們都輸了,你輸給我也不丟臉。”
她本是好心安撫他,緩解他的壓力,但聽在羅士信耳中,卻成了另一番意思。
羅士信覺得王庾在取笑他們,也有挑釁的意味,他心里的狂躁之火頓時就被挑起,二話不說,揮拳就攻。
王庾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動作并不遲緩,迅速躲開了他的攻擊。
羅士信一擊擊空,動作更加發狠。
王庾面容淡定,動作靈敏地左竄右跳,嘴上不停地說話:“羅兄跟兄長比過嗎?我猜平時沒少切磋,那羅兄你贏得多嗎?”
羅士信發狠的神情一頓。
自然是贏過的,但不多。
這一頓,王庾已經從他的腳下逃脫,反身就給了他腰部一腳。
“唔...”
羅士信吃痛,怒吼一聲,伸手就去抓王庾。
王庾偏頭躲過,繼續念叨:“我聽二郎說羅兄輸的時候多,還是兄長更勝一籌。
“羅兄,你知道我這個月都在干什么嗎?”
羅士信終于憤怒地出言:“誰管你在干嘛?”
王庾一笑,往上跳,躲過他的旋風腿,“我知道你們在軍營中會互相切磋訓練,就讓二郎把你們的招式記下來,回去演練給我看。”
“那又如何?你還想偷師不成?”
“偷師?不,這不叫偷,你們光明正大地打出來就是給人看的,別人能學會那是別人的天賦,學不會只能自嘆遺憾。”
“狡辯。”
“呵呵,羅兄,有沒有覺得我這一招很熟悉啊?”
說著,王庾已經旋身往上踢,但由于身高限制,她只能踢到羅士信的大腿。
羅士信下意識地去觀察她的動作,發現她的招式還真的很眼熟,這一招不就是叔寶的絕招嗎?
這一分神就被王庾踢中了。
羅士信踉蹌了一步,不以為意:“可惜你只學到了形似,力道不夠,又太矮,踢不中敵人的要害。”
“是嗎?”
王庾最討厭別人說她矮,誰讓她穿越成一個小孩子呢,要長大成人還要十來年呢。
嘴上說著話,腳上已經開始動作,左腳猛地一蹬,旋身揚起右腳,朝著羅士信的兩腿之間踢去。
羅士信大驚,來不及思考這個小丫頭為什么會這么陰險的招術,急忙夾緊雙腿,迅速往后退。
誰知王庾突然收回腿,奸笑著看向他的腳:“嘿嘿,羅兄,你出圈了。”
羅士信低頭一看,他的左腳踩在紅線上,半只腳已經在圈外。
原來在王庾碎碎念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打到了圈的邊緣,剛才王庾故意做了那個動作嚇唬他,就是為了讓他在驚嚇之下,來不及思考局勢,只會下意識地往后退。
這一退,就輸了。
發令官上前查看,隨即宣布:“羅士信出圈,王庾勝。”
“贏了,贏了。”
底下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
李世民忍不住對身邊人感嘆:“這個小丫頭真是聰明,一開始就挑了最強的程知節下手,贏了程知節,意在震懾后面三人。
“試想武功比自己強的人都輸了,他們怎么可能不會輸?
“這種意識不知不覺中就植入了他們的心底,越到后面的人,受到的沖擊力就越大。
“王庾打的是攻心戰。”
段志玄忍不住問道:“那小庾兒為什么第二場挑了徐世勣,他是四人中最弱的,不應該挑秦瓊嗎?
“先打敗最強的兩人,不是更有震懾力?”
李世民望向被李德謇等蘿卜頭圍住的王庾,笑了:“因為她剛經歷了最強的戰斗,耗損太大,需要緩沖休息,徐世勣是最好的人選。”
段志玄咋舌驚嘆,原來,小庾兒的休息是與人對戰,太....強大了。
唐儉接道:“其實小庾兒能贏,一方面離不開她的智謀,那些規則就是針對她體力弱而設置的,另一方面也離不開她的觀察力和勤奮。”
“這話又怎么說?”段志玄有點糊涂了。
唐儉不答反問:“你知道王庾每天卯時就起來練功吧?”
段志玄點點頭:“這件事我知道,但再勤奮,她學武也不到一年,根基都沒扎穩,怎么就這么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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