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聽李淵這樣說,王庾就不樂意了。
“阿耶,您也太不厚道了,這個東西還是我提議讓林大郎做的,要是沒有我,你現在肯定看不到活字印刷術。”
“哈哈......”
李淵失笑,他原本就是想逗弄一下這個小丫頭,沒想到小丫頭還真急了。
“為父豈是不厚道之人?好了,你也去吧,不過,你們要在宮門落鎖之前回來。”
“啊?不行。”王庾開始跟李淵討價還價:“現在都快晌午了,出了宮就沒多少時間辦事,我們要在宮外呆兩天再回來。”
一聽他們要在宮外呆兩天,李淵不樂意了:“你的公主府又沒收拾好,你去宮外住哪里?”
“我要去看阿姐,還有嫂嫂,到時候在阿姐府上住或者去秦王府住都可以,阿耶還怕我出宮沒有地方住嗎?我好歹也是公主,豈會流落街頭?”
李淵:
王庾朝李淵伸出手,笑瞇瞇地說:“阿耶,這個......我要去看阿姐和嫂嫂兩個孕婦,總不能空著手去吧?你給我準備些禮品唄。”
李淵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這小滑頭,我平日里賞了你那么多東西,你就不能挑揀一些帶去?”
話雖是這樣說,李淵還是吩咐內侍:“去庫房挑些東西給晉陽公主。”
“多謝阿耶。”
對著王庾那張笑臉,李淵心中的陰霾去了大半,他強裝刻板地說:“說好了,只能在宮外呆兩天,不許耍賴。”
“好。”王庾滿口答應,心里卻道,到時候看心情再說。
一切準備就緒,工部侍郎還沒有到,李淵就對林郅悟說:“林大郎,你們先出宮,我讓工部侍郎下午去平南侯府找你。”
“多謝陛下。”
兩人帶著侍衛浩浩蕩蕩地出了宮。
馬車上,林郅悟問:“我們中午去哪里吃飯?”
王庾想了想:“公主府近一點,但我估計王康達請的廚娘廚藝不怎么樣,我們還是去你府上吃吧。”
“額......我府上的廚娘是底下人挑的,他們不清楚我的口味,估計廚藝也不怎么樣。”
王庾沒好氣地說:“你這個吃貨,平南侯府的人還摸不清你的口味,你怎么不親自督促他們請個廚藝好的廚娘?”
“這不是還沒住進去嗎?懶得弄。”
王庾不想搭理他,撩開車簾對左四說:“你去長安城最好的酒樓,訂一桌席面到平南侯府,我們現在去平南侯府。”
左四立即去辦。
林郅悟好奇地問:“怎么不去你府上?”
“表兄在你府上。”
“表兄回來了?”林郅悟很驚訝。
驚訝過后,林郅悟很疑惑:“他為什么在我府上?他不是有自己的宅子嗎?”
當初,蘇定方歸降李淵,李淵在長安賜了座宅子給他,但他現在被降了三級,那宅子也不好去住。
王庾將這些說給林郅悟聽,又說:“何況那宅子沒人去收拾,壓根兒就不能住人,所以表兄就住到你府上去了。”
說到這里,王庾忍不住數落林郅悟:“你說你這人,蘇定方是你的親表兄,又救過你的命,你想著命人收拾你自己的宅子,怎么沒想著派人去幫你表兄收拾一下宅子?
“還有你表兄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不會讓二虎去打聽打聽消息嗎?
“你還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搞研究啊?”
林郅悟一哽,隨即辯解道:“我每天很忙啊,哪有空管這些瑣事?”
“我給你挑了那么多下人,你吩咐下去,他們自然會幫你辦好。”
“吩咐不用花時間啊?安排這些瑣事不用思考啊?”林郅悟白了她一眼,“我的腦子是用來搞研究的,不是用來思考表兄回來了沒有、府上廚娘廚藝好不好這樣無關緊要的事。”
王庾:
“再說了,你我是兄弟,我表兄不就是你的表兄嗎?有你關注他的消息就行了,我就不費那工夫了。”
王庾無言以對。
半個時辰后,王庾和林郅悟以及蘇定方坐在一起吃飯。
見蘇定方只顧著喝酒,面前的飯菜紋絲不動,王庾給林郅悟使了個眼色。
誰知林郅悟只顧著吃肘子,壓根兒就沒看她。
王庾氣悶,發出細小的聲音:“撲哧,撲哧......”
對面的林郅悟終于聽到了聲音,抬起頭看向她。
王庾給他使眼色,示意他安慰一下蘇定方。
結果林郅悟端起酒壺,給蘇定方的空酒杯滿上:“表兄,我給你倒酒。”
王庾滿頭黑線,她就不該寄希望于林郅悟,這個呆子,從來沒有正確領會過她的眼色。
深吸一口氣,王庾吩咐春花:“把桌上的酒都撤下去。”
春花立刻上前,收走桌上的酒壺,瞥見林郅悟給蘇定方滿上的那杯酒,伸手端起酒杯就走。
蘇定方:“......”
“怎么著?我現在打仗輸了,連杯酒都不給喝了?”
林郅悟立馬撇清自己:“不是我收走的,不關我的事。”
“這是你的平南侯府。”蘇定方提醒他,這是他的府邸,應該是他當家做主。
林郅悟:“對,這是我的宅子,也是表兄的,還是小庾兒的,我的東西都是你們兩個的。”
蘇定方又好氣又感動,喊道:“拿酒來。”
“不準拿。”王庾緊跟著喊道。
曹管家頓時陷入兩難境地,面前三人,晉陽公主爵位最高,她的話他不能不聽。但蘇將軍是主子的表兄,他的話也不能不聽,到底該聽誰的?
無法抉擇,曹管家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林郅悟。
林郅悟無視了他,埋頭繼續吃飯。
遲遲沒有下人拿酒來,蘇定方頓時就怒了:“王庾,你別太過分,這是大郎的府邸,不是你的公主府,你要發號施令就回你的公主府去。”
“方才大郎說了,這是他的宅子,也是我的宅子,當然,還是表兄你的宅子。”王庾不懼其怒,淡淡地說道:“既然是表兄你的宅子,你可以吩咐下人啊。”
要是吩咐一句就能有酒喝,那他還沖她喊什么?
“你......”蘇定方快要氣炸了。
王庾朝曹管家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又吩咐道:“秋月留下,其余人都退下。”
除了秋月,其他人迅速撤出膳廳。
看見平南侯府的下人對王庾唯命是從,蘇定方的怒火更盛了:“王庾,你是在向我炫耀嗎?
“你哄騙大郎到長安,伙同秦王逼迫我歸降唐朝,如今看我落魄到寄人籬下,是不是特別得意,特有成就感?”
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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