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慮過后,竇建德決定采用封德彝的意見。
魏徵再次勸阻他。
竇建德說道:“洛陽,孤也想要。”
聽見這話,魏徵就知道竇建德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要借此機會奪下洛陽,遂不再勸。
于是,竇建德派遣虞世南跟隨王辯回洛陽,向王世充表示自己愿意出兵幫助他抵御唐軍。
王世充欣喜不已,又派內史令長孫安世和侄兒王琬回訪,請求竇建德出兵。
在這一來一往中,李世民已經掃清了外圍,只剩下一座洛陽城。
洛陽岌岌可危,王世充焦急不已,但這個時候,已經無法派人去往洺州。
而在洺州的王琬收到洛陽被困的消息后,再次催促竇建德:“夏王,如今洛陽被困,城中的糧食堅持不了太久,此時不出兵,洛陽就會落入李世民手中。№Ⅰ№Ⅰ
“趕緊出兵,救援洛陽吧。”
竇建德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我也想出兵去救援洛陽,但是你看看現在的天氣,冰天雪地的,兵馬不能出行,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可是”王琬焦慮不已:“可是,洛陽快堅持不下去了。”
竇建德安撫他:“你不要著急,現在的天氣,就算是唐軍,他們也不會立刻攻打洛陽,因為那樣完全是浪費兵力。
“再者,洛陽是都城,城內的糧食一時半會消耗不完。
“相信我,洛陽很安全。”
王琬:“”
此時此刻,他還能說什么?只能相信竇建德的話。
在王琬走后,竇建德忍不住發出冷笑,洛陽他自然要去,但不是現在去。№Ⅰ№Ⅰ
等到王世充和李世民打得兩敗俱傷,這個時候他再去就能獲取最大的利益,到時候洛陽就會落于他手。
想到這里,竇建德的臉上不禁泛起欣喜的笑容。
臨近年關,王庾很少出府,整日呆在府中學醫、看書、練功、訓練動物以及逗大全。
這一日,眾人訓練之后,王庾抱著柯蘭在府中散步。
行至訓練場的時候,王庾發現眾人散去之后,大全居然還在練功。
“嘖嘖,真沒想到,從前懶惰的人也會變得如此勤奮。”王庾不由地感慨。
秋月抬頭看了眼天空,明媚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撇了撇嘴,說道:“他不是勤奮,他是氣憤。”№Ⅰ№Ⅰ
“嗯?”王庾撫摸柯蘭的手一頓,扭頭看向秋月:“這話怎么說?”
“汪汪”柯蘭蹭了蹭王庾的手,示意她繼續。
王庾低頭看了它一眼,又繼續擼狗。
秋月看向王庾懷中的柯蘭,目光羨慕,嘴里卻說道:“大全之所以這么努力地練功,是想要變黑變得強壯,這樣您就沒有機會利用他使美人計了。”
王庾抬頭看了眼太陽,又看向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的大全,不禁笑了。
她抬腳走了過去。
“這么勤奮呀?”
王庾站定在大全面前,笑瞇瞇地看著他。
大全動作一頓,低頭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繼續打木樁。№Ⅰ№Ⅰ
“你知道有個詞語叫黑美人嗎?”王庾笑嘻嘻地說。
“啊”
聽見“黑美人”這三個字,大全揮出去的手頓住,轉動的木樁打中了他。
大全捂著通紅的手,怒視王庾。
“你知道還有一個詞語叫做什么嗎?”王庾咧開嘴,一字一字地說:“叫——胖——美——人。”
大全要哭了:“我給你找很多很多的美人,不要你訓練她們,我幫你訓練,行不行?
“你能不能放過我?”
王庾心中偷笑,面上板著臉道:“不行,除非你找的美人有你這么高。”
大全欲哭無淚,他去哪里找跟他一樣高的美人?№Ⅰ№Ⅰ
“不練了,以后都不練了。”
大全將心中的憤怒和憋屈全部灌注在腳上,狠狠地向木樁踢過去。
“嘭!”
木樁飛出去,落在地上摔成了好幾塊。
王庾驚訝地張大了雙眼,憤怒的力量果然強大。
下一刻,她說道:“練功是不能懈怠的,否則以后做任務的時候,打不過敵人,死在當場,豈不是紅顏薄命?”
大全:“”
“紅顏薄命紅顏薄命紅顏”
這四個字一直在大全腦海中回響,震得他只想撞墻,把它們從腦海中趕出去。
大全仰天長嘯:“啊啊啊,我還是練功吧。”№Ⅰ№Ⅰ
“哈哈”
王庾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全死死地瞪著她,眼中全是不甘和憤怒。
“好了,好了,為了表揚你練功勤奮,我帶你出去逛街,怎么樣?”王庾收起笑,一本正經地說。
“真的?”大全表示不相信。
“真的,你去換身衣服,一刻鐘后出發。”
說完,王庾轉身就走。
她對秋月說道:“去跟王康達說一聲,我要去逛街,把我最近訓練好的寶貝牽出來。”
一刻鐘后,春花等人羨慕不已地看著王庾率領五人騎著牛離去。
“早知道控制牛就能出去逛街,這幾日小庾兒訓練它們的時候,我肯定會參加。”春花無比懊悔。№Ⅰ№Ⅰ
上次買的那批牛都訓練好了,只不過王庾提了個條件,誰能控制牛兒不傷人不毀物,誰就可以跟她出去胡吃海喝瞎玩哦不,是去逛街。
“唉”秋月收起艷羨的目光,往府內走去,她還是去學騎牛吧。
“剛學會了騎馬,現在又要去學騎牛,想出去逛街,還真不容易。”茭白連連嘆氣,邁著沉重的步子跨過門檻。
然而,被她們羨慕的大全剛驅使牛兒沒走幾步,就被嗖嗖的冷風澆滅了熱情。
“嗦”
大全打了個冷顫,吸進去的冷氣瞬間傳遍了他的每個毛孔。
他抱緊雙肩,對走在最前面的王庾說道:“小庾兒,咱出來逛街就不能坐馬車嗎?冬天可以遮風,夏天可以擋太陽,多好啊。
“就算你坐膩了馬車,咱們坐個牛車也行啊。”
真的太冷了。
王庾回頭看了他一眼,又往街邊張望,嘴里說道:“我沒覺得冷,你要是覺得冷的話,可以多穿一件衣服。”
提起衣服,大全更生氣了:“我就只有兩件厚衣服,其他的都是薄衫,連件大氅都沒有。”
他好歹也是有軍功在身的人,冬天居然連件大氅都沒有,說出去豈不是要笑死人。
“這還不夠?”王庾指了指郝綬:“你看他們,誰穿得很厚啊?
“就連我那柔弱的春花丫頭,都穿得很單薄,你好意思穿大氅嗎?”
大全:“”
他能說他好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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