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啊......好痛......”
林郅悟被馬兒甩出,身體右側著地,只聽“咔嚓”一聲響,痛得他齜牙咧嘴。
王庾反應很敏捷,在馬兒被絆倒時,一掌拍在馬背上,身體縱躍而出,穩穩地落在地上。
聽見林郅悟的痛呼聲,她連忙跑過去:“你傷到哪里了?”
“我好像腿斷了,動不了。”林郅悟的表情很痛苦,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下來。
王庾:“我幫你看看。”
她的手剛觸及林郅悟的褲腿,就聽見林郅悟大喊“小心”,緊接著就看見林郅悟掏出暗器,對著她后面射擊。
“暗器有毒,快散開。”
王庾回頭,看見一群蒙面人從背后偷襲他們,卻被林郅悟的梨花針嚇得慌忙躲避。
不過,這些人當中有一名很奇怪的男子,他穿著孝衣,動作顯得很從容,也是他出聲提醒眾人暗器有毒。
雖說他及時提醒,但還是有三人沒來得及避開,中了梨花針,倒在地上。
王庾看了那三人一眼,只見他們雙眼緊閉,嘴唇發青,是中毒的跡象,但不是劇毒。
“看來你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不錯。”
王庾贊了林郅悟一句,拔出腰間軟劍就沖向了那群蒙面人。
“你們是誰?為何要殺我們?”
孝衣男子迎面而上,眸中充滿了仇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李庾,拿命來。”
原來是沖著她來的。
王庾一邊與他交手,一邊問道:“你的父親是誰?”
孝衣男子猛地發力,一拳將王庾打飛了出去,嘴里恨恨地說:“自己殺過的人都不記得,看來你殺了很多人。”
話落,孝衣男子招呼同伴們:“還愣著干嘛?快來幫忙。”
眾人蜂擁般沖了過來,齊齊攻擊王庾。
王庾不敢分心,沒有再套話,專心對敵。
對方有三十幾人,王庾這邊就她一人,除了孝衣男子,有些人趁機離開打斗圈,朝著林郅悟逼近。
“郎君好生俊俏,年紀也正好合適,就跟我們走吧,保證你以后的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哈哈......”
見狀,王庾手下發狠,嘴里大聲喊道:“住手,那是平南侯,你們若是想死,就盡管動手。”
那些人腳步一頓,看向了他們的首領。
首領穿著黑衣,正帶著人和孝衣男子一同攻擊王庾。
此時聽見王庾的話,首領一把將孝衣男子拽到旁邊:“你不是說只是綁一個寒門秀才嗎?為什么平南侯在這里?
“你可知上一個刺殺平南侯的人已經死了?那還是開國功臣,就因為刺殺平南侯被判了斬首。
“你是想害死我啊。”
真當他常年呆在莊子上,就不知道長安城的消息了嗎?
哼,那也太小看他了......
孝衣男子用力掙扎,卻被死死拽住,他只好說道:“我沒想害你,我要抓的不是平南侯,是另一個,你叫你的人不要碰平南侯就是了。”
說到這里,孝衣男子提醒首領:“別忘了,你收了我的錢,就該為我辦事。”
趁著首領愣神的功夫,孝衣男子掙脫他的手,丟下一句“幫我抓住這個小的,剩下的錢我立馬給你。”
聞言,首領不再猶豫,沖林郅悟那個方向喊道:“不要碰他,都過來幫忙。”
那些人立刻放棄了林郅悟,朝著王庾沖了過來。
望著這群蒙面人,林郅悟開始了思索,這些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就不敢過來,那若是他們知道王庾的身份呢?
想到這里,林郅悟大聲喊道:“你們現在圍攻的人是陛下最疼愛的晉陽公主,她若是受傷,陛下必定會誅你們九族。”
此言一出,除了孝衣男子,其他人都停下了動作。
首領死死地盯著王庾:“你是晉陽公主?”
這會兒,王庾已經發現了這群人與孝衣男子不是同一路人,他們應該是雇傭關系。
于是,王庾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沒錯,我就是晉陽公主。”
得到確認之后,首領怒視孝衣男子:“你騙我。”
孝衣男子不甘示弱,一邊對付王庾,一邊喊道:“你們收了我的錢,必須把事情都辦好。”
聽見這話,首領一把從懷里掏出錢袋子,朝他扔過去:“錢,我不要了。”
話落,首領招呼自己的人:“我們走。”
不過片刻,呼啦啦的一群人就只剩下孝衣男子。
孝衣男子又憤怒又無語,但他無計可施,只好用盡全力去對付王庾。
“嘭!”
王庾一腳把孝衣男子踢飛了出去。
孝衣男子忍著痛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匕首想繼續刺殺王庾,卻被王庾踢翻在地,匕首再次飛了出去。
王庾沒有再給他起來的機會,她的右腳踩在他的胸口上,手中的軟劍抵住了他的脖子。
“你的父親是誰?”
她曾經上過戰場,殺死的敵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誰還會記得敵人的名字?
孝衣男子技不如人,不能為父報仇,心中覺得很羞愧:“我的父親是戴仁,你在益州化名李庾的時候,害死了他。”
王庾想了一下,記起了戴仁這個名字。
“這個你就錯了,害死你父親的不是李庾,也不是我,是郭行方。
“是郭行方收受賄賂,利用職權幫助考生舞弊,事情敗露后讓你父親去殺人滅口,替他脫罪。
“一切的一切,都是郭行方的罪孽,你要恨的人應該是郭行方,而不是我。”
孝衣男子怒吼:“若不是你去揭穿,這一切怎么會發生?我的父親又怎么會死?
“該死的人是你。”
王庾:“......”
這人執念太深,她再說也沒有用。
但此事終究因她而起,她總不能把這人殺了吧?那戴家一門就死絕了。
等等——
“戴仁的親人只有他的妻子和他的兒子,據我所知,戴仁只有一個兒子,但戴大郎已經死了。
“如今活著的只有他的妻子,那你是誰?”
孝衣男子冷哼:“看來你對我們家的情況還挺清楚的。
“沒錯,戴家的親生兒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戴大郎,而我只是義子。
“但義父義母待我恩重如山,他們都因你而死,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王庾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話里的關鍵:“你說戴仁的妻子也死了?”
“別假裝了,我義母就是你派人殺的。”孝衣男子咬牙切齒。
王庾:“......”
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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