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從東宮出來后,蘇定方得到了五十名長林軍,以及宵禁時間內可隨意在城中行走的特權,但是他仍然覺得不夠。
于是,蘇定方又去了一趟晉陽公主府,跟留守公主府的王康達表明了來意:“我人手不夠,希望王長史能跟晉陽公主傳個話,派人幫我找找平南侯。”
聽到平南侯被人抓走了,王康達當即說道:“這件事情我定會告訴公主,但是現在無需公主吩咐,我也可以做主。
“蘇衛率放心,我會調動公主府所有的力量去尋找平南侯的下落,一旦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您。”
沒想到王庾居然給了王康達這么大的權力,蘇定方感慨之余,只剩下感激:“如此,就多謝王長史了。”
離開晉陽公主府后,蘇定方親自帶著長林軍在城內展開了搜索。
而徐麗回到平南侯府之后,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嘭!”
徐妍突然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春花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過頭去看,卻見徐妍捂著心口坐在地上,她連忙走過去:“徐娘子,你怎么了?”
“二娘出事了。”徐妍猛地站起來,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春花心想他們現在連消息都傳不出去,外面的消息也傳不進來,徐妍是怎么知道徐麗出事的?
她試探著問:“你是不是昨晚睡覺做噩夢了,所以才覺得徐二娘出事了?”
“不是。”徐妍搖了一下頭,指著心口說:“我與二娘是雙生兒,我們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應,無論誰出事,誰痛苦難受,另外一個人都能感應得到。
“從前,二娘每次出事受傷,我的心就會沒來由地疼,雙腳也會突然失去力氣,我剛才的癥狀就是這樣。
“所以,二娘肯定出事了。”
說到這里,徐妍疾步往前走:“不行,我要去見公主,我要立刻下山。”
春花連忙拉住她:“徐娘子,你先別著急,聽我說。”
徐妍停下腳步,但臉上滿是焦慮。
春花快速說道:“如今仁智宮已經被陛下封鎖,只許進不許出,沒有陛下的命令,誰也出不去。
“而陛下現在連秦王、齊王、尹德妃他們都不見,公主幾次去求見陛下,也被拒之門外,就算你去求公主,公主也沒有辦法從陛下那里求得諭旨讓你下山。
“公主這幾日心事重重,似乎遇到了什么難事,所以,我們沒什么大事就不要去打擾公主了。”
“可是”徐妍急得不行:“二娘出事了啊,這就是大事。”
春花頓了頓,換了一種方式:“你說徐二娘從前出事的時候,你都能感應得到,那我問你,這個出事指的是什么?”
“遇到壞人,或者被人打傷、摔跤受傷之類的”徐妍說。
春花立刻順著她的話說:“你看看,徐二娘摔跤受了傷,你也會有感應,但你們現在都不是小孩子了,摔一跤算不得什么大事。
“所以,你這是杞人憂天,說不定徐二娘只是摔了一跤,并無大礙。”
徐妍猶豫了,“那萬一受了很重的傷呢?”
“那還有平南侯在呢,他會請張神醫給徐二娘治傷的。”
春花繼續勸道:“再說了,若是徐二娘受了很重的傷,肯定沒那么快好,那她痛苦難受的時候,你肯定也會有所感應。
“這樣,你今天先不要去找公主,回去好好睡一覺,若是今晚或者明天還是有這種感應,我就陪你去找公主。”
徐妍想了想,覺得春花的話很有道理,遂暫時打消了去找王庾的想法。
長安某處隱秘的宅子。
林郅悟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見了李藝那張兇狠的老臉,嚇得他直往后縮。
這一動,他就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雙手雙腳,隨之而來的是昏迷之前的記憶。
“醒來了。”李藝坐回椅子,恢復了淡漠的神情。
“你居然敢抓我?”林郅悟不可思議地看著李藝,:“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陛下要是知道你抓了我,定會治你的罪。”
李藝唇角微勾,露出邪惡的笑:“那就讓陛下不知道。”
聞言,林郅悟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這廝不會是要殺了他吧?
只有他死了,陛下才不會知道此事。
這樣想著,林郅悟就問了出來:“據我所知,我和你之間毫無仇怨,你為何要殺我?”
“毫無仇怨?”李藝冷笑:“呵呵,平南侯當真是貴人事忙,曾經做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林郅悟迅速在腦海中搜索記憶。
“哦,你不會是指那日在含章殿,我指證你打傷杜淹的事吧?”
見李藝沉默,林郅悟頓時就怒了:“那件事本就是你傷人在先,我只不過是說出我看到的實情罷了,就因為這個,你就要殺我?”
他發出一聲冷笑:“呵呵,若真是如此,那你就是一個心思歹毒、小肚雞腸的男人,長安的官員要都是像你一樣,大唐早亡了。”
“你說誰小肚雞腸?”李藝噌地站起來,走到林郅悟面前,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警告你,你的小命現在在我手中,你若想活命,最好學會討好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郅悟用力甩頭,掙脫他的手后,狠狠地說:“我也警告你,最好是現在放了我,我就考慮向陛下求情放你一馬。
“否則等我日后出去,我定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哈哈哈哈”李藝突然仰天大笑。
聽到李藝的笑聲,林郅悟頓時感到恥辱,他認為李藝在輕視他,在嘲諷他。
林郅悟強忍著怒氣,冷聲道:“別以為我在開玩笑,我說到做到,就算沒有陛下,我一個人也能殺了你。
“所以,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放了,否則我的人一旦找到這里,你就死定了。”
李藝面不改色,嘴角依然噙著輕蔑的笑:“你是說你那沒用的侍衛和丫環?”
侍衛和丫環?
他當時身邊明明只有二虎啊,哪里來的丫環?
李藝見他變了臉色,以為他慌了,就繼續說道:“他們已經被我殺了,所以你就死心吧,沒有人知道你在我手中。”
林郅悟很憤怒,又有點慌,但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強作鎮定:“就算他們死了,我若是在宵禁之前沒有回去,我府中的人就會告訴我表兄。
“我表兄找不到我,定會告訴太子殿下,到時候太子殿下一定會派人找我。
“以太子殿下的勢力,找到這里來是遲早的事。”
“那又如何?”李藝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他突然傾身向前,在林郅悟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以為,沒有太子殿下的幫助,我能無聲無息地抓走深受陛下器重的平南侯?”
聞言,林郅悟臉上的鎮定再也繃不住,隨之而來的是慌張、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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