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庾的話,朝臣們不禁面面相覷。
晉陽公主,果然是個狠人。
李藝恨得咬牙切齒,二郎,這個逆子,待他回去,定要狠狠地抽他一頓。
不過,李藝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冷冷地看著王庾:“即便如此,你還是擅闖了王府私宅,因為你闖進來的時候,這座宅子還不是你的。”
“你錯了。”王庾沖他輕蔑地笑了一下,然后轉向李德謇:“李大郎,你來告訴大家。”
李德謇當即站出來,高聲說道:“燕王的二兒子李承毅好賭,來長安沒多久就輸了上百萬錢,更不用說那些金銀首飾和宅子”
聽到這里,院子里一片嘩然,燕王府居然有這么多錢?兒子隨隨便便一輸就是上百萬錢?
“你胡說。”李藝氣急敗壞地朝李德謇大吼。
李德謇直接忽視了他,繼續說道:“一個時辰前,李承毅將這座宅子輸給了我,并且立下了這張字據。”
說到這里,李德謇掏出一張字據給眾人傳閱:“也就是說,一個時辰前,這座宅子就已經不屬于燕王府了。”
王庾順勢說道:“一個時辰前,我還沒有進入這座宅子,也就是說,我并未擅闖王府私宅。”
“你”李藝怒氣一頓,突然說道:“不對,他剛才說這座宅子是輸給了他,而不是你。”
李德謇漫不經心地接道:“哦,我從前欠了晉陽公主一大筆錢,所以就把贏來的這座宅子抵押給晉陽公主了。”
“你們”李藝氣得破口大罵:“你們分明就是故意的,太卑鄙了。”
李德謇臉色一冷:“比起燕王在天子腳下擄走平南侯,我找你的兒子賭錢又算得了什么?”
王庾當即對李建成說:“長兄,燕王控訴我的那些罪名,根本就不成立,他就是心虛,想轉移您的注意。
“如今,這座宅子是我的,我應該不需要證據就能搜查了吧?”
李建成:“”
眾目睽睽之下,燕王的宅子變成了公主的宅子,他還能說什么?
“這是你的宅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殿下”李藝慌忙叫道。
李建成看向他的目光變得犀利,且暗含警告:“最好晉陽公主說的不是真的,否則,我定會依法處置。”
李藝臉色一白。
這時,李承節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走到李藝身邊,對他說:“阿耶放心,您沒有擄走平南侯,殿下是不會冤枉您的。”
李藝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林郅悟藏在密室中,很安全,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
“對,沒錯,我沒有擄走平南侯,平南侯也根本不在這里。”李藝像是在安慰自己。
下一刻,李藝又狠狠地對王庾說:“晉陽公主,若是你沒有從這座宅子里搜出平南侯,那你就是誣陷我。
“誣陷朝廷命官,你就等著坐牢吧。”
“燕王放心,我沒有這個機會,倒是你,很快就有機會坐牢了。”王庾諷刺了他一句,然后再也沒理他。
她對李建成說:“長兄,未免有人狡辯,還請您派人和我的人一起進去搜查。”
“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李建成已經沒有絲毫猶豫,吩咐道:“侍中、刑部尚書、兵部尚書、大理寺卿跟著晉陽公主的人去搜查。
“丁統領,你也去吧。”
“是。”幾人齊聲應道。
見狀,王庾吩咐王康達:“去把柯蘭帶來。”
柯蘭?
這是誰?
眾人面露驚訝,齊齊看向王康達。
卻見王康達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只狗走了進來,然后將懷里的狗遞給了王庾。
王庾一手抱著柯蘭,一手掏出佩囊,放在柯蘭鼻子底下:“柯蘭,好好聞聞,這是林大郎身上的氣味,待會兒你要把林大郎找出來。”
眾人:“”
原來柯蘭是只狗。
“去吧。”
王庾把柯蘭放在地上,柯蘭立刻就朝后院跑去,王康達立馬帶人去追。
見狀,陳叔達等人也跟了上去。
李承節看著王庾手中的佩囊,心里有點忐忑,王庾的這只狗看著有點奇怪,但好像狗鼻子很靈的樣子。
萬一被它找到,不,就算它能找到那間房,他們也找不到機關開啟密室
李藝也是這么想的。
李德謇悄悄地來到王庾身邊,小聲問道:“你有把握嗎?”
王庾一邊盯著李藝,一邊低聲說:“我都賭上了公主的身份,你覺得我有把握嗎?”
李德謇:“不是,萬一有密室什么的,你的人能找到嗎?”
“今天找不到,我就明天繼續找,總之,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林郅悟找出來。”王庾很堅決。
兩刻鐘后,眾人在院子里等得汗流浹背,心情開始變得煩躁。
李藝見狀,便對李建成說:“殿下,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可見晉陽公主是污蔑我,請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話音未落,廡廊盡頭傳來了聲音:“公主,找到平南侯了。”
王庾和李德謇欣喜不已。
李藝父子則面如土色。
下一刻,幾名守軍背著林郅悟和二虎來到了眾人面前,并把他們放在地上。
“林大郎”
王庾見林郅悟雙眼緊閉,臉頰紅腫,就以為他受了很重的傷,心中頓時一沉。
她連忙跑過去,將手指放在林郅悟的手腕上,凝神把脈。
聽了一會兒,只是暫時昏迷,她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王庾掏出一個藥瓶,放在林郅悟的鼻子下面,讓他聞了聞。
見他的睫毛動了一下,她又給二虎把了一下脈,確認只是昏迷后,也讓二虎聞了聞藥。
“唔小庾兒”
林郅悟悠悠轉醒,當他看見王庾時,臉上瞬間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甚至激動地擁抱王庾:“臭魚,你的動作也太慢了吧?”
王庾推開他,沒好氣地說:“我三天三夜沒休息,你還嫌我慢?”
“我”林郅悟一時語塞,不過心中很感動。
王庾看了他一眼,然后指著他的臉對眾人說:“諸位請看,平南侯臉上的傷有多厲害。”
又卷起二虎的袖子,把他的手臂露出來:“諸位再看看平南侯的護衛,滿是傷痕。”
眾人面露不忍。
林郅悟的臉紅腫得很厲害,一看就知道是新傷,而二虎的手臂上遍布傷痕,有舊傷,也有新傷。
有些傷口還在流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王庾起身,質問李藝:“燕王,這就是你說的無怨無仇嗎?”
李藝:“”
她咄咄逼人:“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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