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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聽完李世民的話后,李淵更怒了:“他跟著我學習政務已有七載,就算是第一次監國,也不應該出這么大的紕漏。
“他分明就是不用心。”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太子知情,李淵并沒有說出這一點。
裴寂很驚訝地看了李世民一眼,但他沒來得及探究李世民的用意,就聽到了李淵指責李建成的話,當即說道:
“陛下,燕王是開國功臣,戰功赫赫,您信任他,太子也信任他,所以才沒有防備。
“這并不是太子的錯,只能說燕王太過狡詐,趁著您離開長安之際,利用太子對他的信任,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好在最后太子和晉陽公主揭穿了燕王,救出了平南侯,也阻止了燕王的謀逆之舉。”
呵呵,太子揭穿了燕王?太子救出了平南侯?太子阻止了燕王的謀逆之舉?
真夠厚顏無恥。
李世民在心中冷笑,也不知道裴寂哪里來的臉面,將王庾的功勞硬生生地塞給了李建成。
當然,他不會揭穿這一點,因為丁志會向父親稟報,事情真相如何,父親心中清楚。
李淵不想再跟他們說這件事,便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準備一下,明日啟程回長安。”
“是。”眾人退下。
在回長安之前,李淵處置了一些人,那就是將爾朱煥、喬公山、杜鳳舉三人流放至扶州。
一回到長安,李淵就將在路上收到的奏折摔在李建成的面前:“你的奏折足足比大臣們的奏折晚了一天,你告訴我,你在猶豫什么?”
李建成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果然,父親還是懷疑他了,這個李藝,可把他害慘了。
“噗通”一聲,李建成跪在地上,膝行到李淵身邊,語氣充滿了自責:“父親,我沒有猶豫,我只是很自責。
“因為我沒有及時發現燕王的異常,讓他劫走了平南侯,還差點釀成大禍。
“這是我失察,我有錯,還請父親降罪。”
“失察?”李淵明顯不相信他。
李建成也聽出了李淵的懷疑,當即解釋:“是,是我失察了,還有,我沒有及時找到平南侯,讓他受了不少苦,這些都是我的錯,我甘愿領罰。”
李淵沒有說話。
面對沉默不語的李淵,李建成心中忐忑不已,為了讓李淵相信,他是真的不知情,便說道:“父親,燕王綁架平南侯,私造武器,欲行謀逆之事,罪不可恕。
“還請父親對其嚴懲,誅其九族。”
李藝的事情讓李淵感到很憤怒,不過,并州傳來的好消息總算給了李淵一點慰藉。
尉遲敬德和程知節協助邊關守將,大破突厥兵,將其趕出了中原。
為此,李淵重重地賞賜了尉遲敬德和程知節,也賞賜了李世民,不僅是因為尉遲敬德和程知節是秦王府的人,也是因為李世民平定了慶州和寧州的叛亂。
李建成聽到消息后,氣得咬牙切齒:“李世民,且讓你得意幾日,待這次風波過后,我定要把你打落塵埃。”
“阿嚏”李世民揉了揉鼻子,沒有在意突如其來的噴嚏,而是繼續對林郅悟說:“你沒事就好,這段時間就好好呆在府中休養,陛下那里,我會替你多請幾天假。”
“如此,便多謝大王了。”
林郅悟突然起身,看著李世民說:“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秦王妃派了不少人幫著我表兄尋我,我很感激。
“我不方便去秦王府跟秦王妃道謝,還請大王替我說一聲。”
說著,林郅悟一本正經地沖李世民行禮:“林某也要多謝大王,謝謝大王出手相救。”
李世民臉上浮現出滿意之色,上前扶他:“平南侯不必客氣,你既是小庾兒的義兄,便也是我的兄弟。”
此時此刻,與一個小小的侯爺稱兄道弟,李世民并不覺得有失身份。
這一次,雖然沒有扳倒太子,但是斬斷了太子最有力的一條臂膀,還在太子身邊安插了蘇定方這么一顆有用的棋子,李世民覺得收獲頗豐。
總算為之前受到的擠壓出了一口惡氣。
不僅是李世民這樣認為,曾被太子一黨欺負的房玄齡、杜如晦、杜淹也覺得非常解氣。
林郅悟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不敢當,不敢當。”
“今日三司會審已經結束,陛下對燕王的判決也已經下來了,你不想知道嗎?”李世民漫不經心地撫摸杯盞。
林郅悟眸光一動:“判決是什么?”
“剝奪官爵,撤其國姓,家財充公,九族皆誅。”
“這”林郅悟不敢置信:“這個懲罰也太嚴重了吧?”
“知道是誰建議陛下這么判決的嗎?”
林郅悟好奇地問:“是誰?”
李世民揚起唇角:“是太子,有意思吧?”
林郅悟:“”
他并不覺得有意思,相反他覺得過于殘忍,雖然他也想殺了李藝和李承節,但其他人是無辜的。
李世民喝了一口茶,將茶盞放在桌上,突然說道:“燕王這么對你,還差點害死你和你的護衛,你就不想去看看落魄的燕王,出口惡氣嗎?”
“當然想。”林郅悟脫口而出,下一刻,他又猶豫了:“聽說陛下不許燕王見任何人。”
李世民笑了:“這個任何人不包括你,你是此案的受害者,他們不會攔你。”
“真的?”林郅悟半信半疑。
“你試試就知道了。”說完,李世民站起來:“好了,我該走了。”
在李世民走后,林郅悟吩咐文澤:“去備車,我要去一趟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林郅悟直接找到李孝常,對他說:“我要見燕王,哦不,是李藝,也不對,是羅藝。”
李孝常什么也沒說,直接命令大理寺少卿帶林郅悟去牢獄。
林郅悟面露驚訝,還真讓李世民說對了,大理寺卿并沒有阻攔他。
來到羅藝的牢房前,林郅悟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俯視羅藝:“燕王,哦不,罪人羅藝,在這里過了幾天的牢獄生活,有沒有體會到我當初的痛苦?”
羅藝猛地站起來,卻痛呼了一聲:“嘶”
他忍著痛,一步一步地走到牢門前,咬著牙對林郅悟說:“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并且把失去的東西奪回來。”
“嘖嘖,真是可憐。”林郅悟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緩緩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
“你的主子建議陛下誅滅你的九族,然后陛下采用了他的建議。
“就在今日,陛下對你的判決下來了,剝奪官爵,撤其國姓,家財充公,九族皆誅。
“所以,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你的子孫也不會有機會。”
聞言,羅藝如遭雷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太子不會這樣對我,他答應過我”
他突然沖上前,從欄桿中伸出手去抓林郅悟:“不可能,你胡說。”
文澤反應快,及時把林郅悟拉到一旁,并勸道:“侯爺,這等污穢之地,恐污了您的腳,我們還是走吧。”
林郅悟看著已經陷入癲狂的羅藝,心中非常解氣,便離開了這里。
然而在他走后,羅藝沖獄卒叫道:“你,去稟報陛下,我要見陛下,我有重要的事向陛下稟報”
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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