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在羅藝死了之后,彈劾王庾的奏折在李淵的御案上堆成了山。
李淵沉著臉,耐著性子看完了所有的奏折,終于沒忍住,將奏折摔在了地上。
“去把晉陽公主叫來。”
“是。”岳郁小心翼翼地退下,去找王庾。
此時此刻,王庾正在永嘉公主的宮中,而宮門口,李芳翩然而至。
“站住。”
宮女擋住了李芳的去路。
桃兒上前呵斥:“你們是瞎了眼嗎?這是淮陽王府的李二娘,與永嘉公主是最好的姐妹。
“平日里,我們二娘來找永嘉公主,你們都是恭恭敬敬的,今日是中邪了嗎?”
宮女冷酷道:“陛下吩咐了,永嘉公主性子單純,善良熱情,容易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哄騙,所以不讓永嘉公主見宮外的人。”
“你”桃兒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芳的臉頓時就黑了。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分明是說她才是那個居心叵測的人,所以陛下才禁止永嘉公主見她。
現在是陛下發話了,她再怎么不甘,也不能違逆陛下。
李芳轉身就走:“桃兒,我們走。”
正在這時,后面傳來了聲音:“晉陽公主,您慢走。”
李芳腳步頓住,回頭一看,只見永嘉公主身邊的珍兒笑容滿面,對王庾極盡殷勤。
她的怒火頓時燃起。
王庾也看見了她,但王庾并不想搭理李芳,直接忽視了她,往前走去。
李芳氣得大聲喊道:“王庾,你站住。”
并快步追上去。
“放肆,竟敢直呼公主的名諱。”春花揚起手,就給了李芳一巴掌。
“你”李芳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春花:“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竟敢打我?”
她當即吩咐:“把這個臭丫頭抓住,給我狠狠地打。”
桃兒等人立刻朝著春花沖了過去。
王庾沒動,淡定地看著那群氣勢洶洶的丫環婆子。
春花也沒動,表情跟王庾一樣,非常淡定。
但秋月動了,她往前走了兩步,站在春花面前。
只見她站立不動,目光輕蔑,像是看一群螻蟻,直到桃兒的手即將碰觸到她的臉時,她才出手抓住桃兒。
用力一甩,就把桃兒甩了出去。
隨即身形微動,迅速出招,又解決了兩個婆子。
不過三兩下,李芳的人就都躺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喊著痛。
春花直視李芳,冷冷地說:“好叫你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宮女,我是女官,有品級的。
“不像某些人,出身于王府,卻什么品級都沒有。”
“你”李芳最恨別人提起這件事,她憤怒地沖向春花:“臭丫頭,就算我沒有品級,我打死你照樣不會被罰。”
“是嗎?”王庾終于開口,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你大可試試,看看會不會因此喪命。”
李芳動作一頓:“”
下一刻,李芳的另一邊臉也變紅了,她為自己被王庾威脅了而感到恥辱。
她不甘心地走到王庾面前:“是你在陛下面前說我的壞話,讓陛下不準我見永嘉公主。”
“我可沒有這么大的本事。”王庾淡淡說道。
李芳怒了:“我知道,肯定就是你,除了你,沒有誰會這么卑鄙。”
王庾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嘴上卻說道:“李二娘說話要慎重,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
“你”李芳被噎,但下一刻,她質問王庾:“你是不是看上了平南侯?”
桃兒一驚,從地上爬了起來,勸道:“二娘,您一個姑娘家,不能說這樣的話。”
“你走開。”李芳推開桃兒,再次質問王庾:“長安城的人都在傳,晉陽公主為了平南侯,出動晉陽公主府的九百護軍,包圍了燕王私宅。
“若不是看上了平南侯,你會冒著被陛下責罰的危險出動護軍?”
王庾覺得很好笑:“照你的說法,我要是救了一個男子,就是看上了他,那我從前在戰場上救了那么的士兵,難道也是看上了他們嗎?”
“你那些人豈能跟平南侯相比?你不要狡辯,你只需回答我,是也不是?”
“當然不是,我之所以救平南侯,只是因為他是我的結拜兄弟。”
“不可能。”李芳不相信,叫道:“你是個姑娘家,平南侯是個男子,你們怎么可能結拜成兄弟,你休要騙我。”
王庾很無語:“懶得跟你解釋,你這種人,說了你也不懂。”
說完,徑直就往宮外的方向走。
“站住,你把話跟我說清楚。”李芳追了上去。
正在這時,岳郁走了過來:“晉陽公主,陛下讓您過去一趟。”
“哈哈”背后突然傳來李芳的笑聲。
王庾覺得莫名其妙,回頭去看,卻見李芳只盯著她笑,什么話也沒說。
這姑娘腦子抽風了吧?
王庾扭回頭,對岳郁說:“走吧。”
李芳望著王庾的背影,收了笑聲,但沒有收住笑容。
剛剛尹德妃跟她說,這幾日,很多大臣都向陛下呈上了彈劾王庾的奏折。
從內侍監剛才的臉色來看,陛下定然是把王庾叫去責罰。
她就等著聽好消息吧。
“阿耶。”
王庾像往常一樣,恭敬行禮,甜甜地呼喚李淵。
然而李淵并未像往常一樣,沖她露出慈愛的笑容,他厲聲喝道:“跪下。”
王庾在來的路上,就從岳郁嘴里探知到大臣們彈劾她的事情,所以此時,李淵叫她跪下,她倒也沒有猶豫,直接跪在地上。
按照律法來說,確實是她有錯在先,跪就跪吧。
“你如此為平南侯,是不是看上他了?”李淵很直接。
“當然不是。”下一刻,王庾想到古代的未婚姑娘家在提到這樣的事情時,好像會嬌羞。
于是,王庾露出了嬌羞的表情,撒嬌道:“阿耶我還小,您怎么能跟我說這樣的事情呢?”
李淵:“”
這個臭丫頭,平時說起別的姑娘家的親事毫不臉紅,今日說到自己身上倒是臉紅了。
李淵沒有放過她:“當真沒有看上平南侯?”
“當然沒有。”見李淵追問不舍,王庾很認真地跟李淵說:“您是我的父親,又是我的老師,我怎么會欺瞞您呢。
“我從前就跟您說過,萬一將來我想要誰做我的駙馬,我定會第一個告訴阿耶。
“再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從前在河北的時候,我跟平南侯結拜過,我只把他當兄弟,怎么可能看上他?”
王庾一臉嫌棄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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